胡掖用诡诈之计骗开车师国城门,又背信弃义劫掠了车师国国都。
一路上,大车小辆,满载而归。
胡掖还不知道他这一手已经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在西域各国落下一个恶名,成了公敌。他只觉得自己能干,漂亮的完成了陈长生交给他的任务,所以愈加骄横得意。
而胡掖在车师国劫掠来的人口,也遭受了各种非人的待遇。
各种工匠被役使为奴隶,一路上为匈奴人喂马拉车,稍有不从,便会被那些匈奴人恶骂鞭打,甚至拔刀砍断手脚。而那些被抢来的年轻女人,就更加凄惨,白天给匈奴骑兵做饭洗衣,晚上还要遭受那些粗野士兵的轮番蹂躏。
从车师国到浑邪王部的几百公里路上,不时能看到被虐待致死的车师国人。
及至到了铁山新城那里,近万战俘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三千多人。
此时,兀而突和查理曼丹等匈奴贵族向胡掖汇报了打退休屠王部的战果。
胡掖听说自己的部落双线作战,均取得了胜利,愈发骄傲!丝毫不觉得休屠王部的退败,乃是陈长生对休屠王部釜底抽薪的结果。
为了纪念这两次战争的胜利,胡掖骄傲的宣布,要举行一次盛大的牵羊礼,以犒劳自己的部属。
牵羊礼乃是一种极其野蛮的习俗,是部族对被征服部落杀人诛心式的羞辱。
但却深得那些套马汉子的喜欢。
于是乎,浑邪王部八方匈奴贵族牛录都前来汇聚,
来庆贺胡掖单于的伟大胜利。
在吃饱了烤肉,喝醉了马奶酒之后,胡掖手一挥,宣布牵羊礼开始。
那些车师国女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集中在一起,成千上万的匈奴汉子如同看耍猴儿一般将她们团团围住。然后就有匈奴人用严厉的语气勒令她们除去身上的衣物,又扔过一张张羊皮让她们披在身上。
女俘们虽然路上饱受凌辱,但女人的自尊心和羞耻心尚在。况且这些人当中,还有不少车师国王室和贵族的女人。
让她们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丝不着,她们怎么肯?
那些匈奴汉子见她们如同一群小鸡挤在一起低着头瑟瑟发抖,一个都不动。气得跳入场中,拳打脚踢,将她们打倒在地,不顾她们的哭喊和哀求,几下将她们身上的衣物撕碎。
女人们吓得连忙将羊皮裹在自己身上,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挡起来。
可是小小的羊皮又怎能盖住全部身体。
最可恨的是,匈奴人还让她们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学羊一样向胡掖单于的大帐那边游行。
成千上万双淫邪贪婪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们不得不露出的羞处,品头论足,猥琐大笑。让那些女俘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
但到了匈奴人的地盘,她们想死都没有机会,只能任人摆布。稍有不从,就会招致鞭打和刀刺,一路上,在人群之间缓缓移动的“白羊们”白茫茫赤条条,这种羞辱,
彻底把她们仅有的自尊心磨掉,变成了行尸走肉。
女人们不知道怎么捱到了胡掖单于的大帐前,胡掖正带着喝得双眼通红的匈奴贵族们欣赏着自己的战果。
女人们一个个从他们脚下爬过,那些贵族们伸出靴子让她们舔,用脚踩在她们的头上,掀掉她们身上的羊皮,粗大的手掌抽打着她们的身体,掐拧着她们最柔嫩之处。
女人绝望的抽泣只会引得那些匈奴贵族更开心的大笑。
整整一下午,浑邪王部的匈奴人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狂欢之中。
游行过的女人,会被贵族和立功的战士拖走当成物品带回家中。
胡掖自然最先领受这种胜利的果实。
他自己挑了五十多个最漂亮的“白羊”,又替真神陈长生选了一百个。交给大月氏保管。只等真神再次降临时,当做祭品和礼物献给陈长生。
而那些工匠们,则被带到工地去,当成奴隶为真神筑城。
车师国的战俘们恨透了残暴的胡掖,也对胡掖和浑邪王部崇拜的神灵陈长生赋以“邪神”的蔑称。
胡掖的胡作非为被贾淳丰看在眼里,眉头紧拧。
他知道,胡掖这样的举动,早晚会遭到最残酷的报应!而且,他也违背了陈长生的初衷,浑邪王部真的变成了邪恶部族,会有损陈长生西进的进程。
李世民说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果搞得西域天怨人怒,别说西征西域各国,就是浑邪王部族领地能不能保
住,也说不定。
必须要想办法制止胡掖了。
因此,他写了一封密信,让人火速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陈长生,希望陈长生有时间来收拾这里的乱局。
当陈长生接到贾淳丰的密信,得知胡掖的荒唐行为时,也感到十分恼怒。
他已经基本降服了河西走廊的两大匈奴部族,下一步,就是把西域各国囊获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挨个城池打?要费多少时间?要死多少人?
而且,靠铁骑征服的地盘,就像死灰下埋着的炭火,随时可能复燃起来。
他要的是威服。威服众国,让他们心甘情愿归于自己的治下,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具效率的征服方式。
他要把文明和科技之光带给那里的人,只有最先进的生产力,才是最强大的武器,足以震慑任何国家。
他在西王母国就是这么做的。
所以西王母国进步了,发展了,强大了,并且尊崇他,愿意跟随他。
他也试图在浑邪王部这么干。
筑城开矿,发展工农业,让浑邪王部族的人摆脱贫困,对他感恩戴德是他的大政方针。
他在休屠王部族内修筑的几十座兵站就如同烽火台一般,会把自己所掌握的文明传播到河西走廊全境和西王母国,并且将这些地方链接成一体。
可是胡掖这个熊孩子现在正打破他的计划,将残暴和战火的信号传递给那些西域人。
这是病,必须得治!
但现在他却抽身不得
。
因为他刚刚接到了朝廷的战报。
侯景率上郡和北地的豪族反了,不仅这两郡的世家大族叛乱,侯景还勾结匈奴王庭,放匈奴骑兵进了长城,想要借助匈奴人的势力,一举攻下京畿,将大梁给灭了,至少,要把亓无忌逼到南方去。
这并不是不可能!
当陈长生听到这个消息时,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梁朝出了个吴三桂。
想当年,吴三桂为了个妓女陈圆圆,放清军入关,一举将病故膏肓的大明朝拉下神坛。吴三桂为了个妓女都能这么丧尽天良的干,那侯景为了报杀子之仇,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而亓无忌的意思,既然陈长生已经将西北的休屠王单于打得鼻口窜血,哭嚎着逃走找妈妈去了,那他现在就应该率兵勤王,护卫京畿。
至少,要挡住并截断匈奴王南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