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利用这种方法,很快征集到了数十辆大车。
这些大车被送到匠作坊那边,工匠们火速行动起来,大车一半被工匠们拆下木料,用电锯,铁钉等物造成军车。另一部分,按上钢铁车轴和胶皮轮,准备拉军用辎重。
陈长生又找来后勤军将,让他们带队出兵保护村民。
那三个百将又怎么肯,一个个推三阻四。
“那也好,每军出二十人,组成一队护民小队。由我任命其他人去。”陈长生说。
这三个百将一听,均高兴得不行。
陈长生让李大勇去挑,结果挑的都是缴纳了银子想入神机营的军士。
然后陈长生又让李大勇找到牧哥,让他组织屯里的年轻人,组成民团,由自己分发军器,马匹车辆自备,去附近村屯接亲属来卫里。
如此,在匈奴骑兵攻打宋家堡子的时候,及时将附近其他村中的居民几千人都转移到卫里。
陈长生也不食言,让魏青给他们每户发五两银子。条件是要他们在卫里安家,或者家中有青壮年的愿意参加民团的。暂时在这里躲避的,只提供给粥饭,参加修筑卫所的劳动的,发馒头和肉汤。如是铁匠木匠等手艺人,并愿到匠作坊工作的,发银十两。
现在武威卫里的人口不算兵马军将也有五六千了,有这等规模,他想把武威卫建成一座坚固的城,如同钉子一样死死钉在这里!
这时,从宋家堡子传来噩耗,匈奴兵把那
里也攻克并抢掠一空,男人全部杀光,女人小孩儿劫走了。
有十八里铺和宋家堡子惨案比着,再看武威卫所内安居乐业的情况,大多数人都打算在这里重新安家落户了。
匠作坊的人手一下子增加了几十人。
同时,一支由牧哥为首的五百多人的民团也成立了起来。
陈长生派人把牧哥叫到身边,答应负责提供给他军器。又派了二十个老兵去训练他们,但条件是他们必须要听自己的指挥,协助大梁边军作战。
这些民团弟兄都和匈奴有仇,现在手里有了刀枪,都恨不得和匈奴人大干一场。但他们也知道匈奴人利害,现在陈长生答应给他们撑腰,带着他们打匈奴,一个个也都没有意见。
田丰大营内。
田丰接到陈长生情报,知道匈奴一支骑兵正潜伏在左翼蠢蠢欲动时,也是愁眉不展。
最近匈奴人小动作频繁,不仅左翼出状况,右翼也有匈奴小股部队在袭扰,试探大梁左军的虚实。看样子匈奴人准备对田丰的大军动手了。
而将军府那边。霍守成也被匈奴弄的沉不住气,调动三军,准备全力进击,和匈奴左贤王率领的大军硬钢一下。
“哼,简直胡闹!连匈奴人的主力和人数以及位置都还没有弄清楚,就想全面进攻!这是要败的!”田丰吹胡子瞪眼睛在大帐里发火。
田丰也知道此时硬冲硬打根本不是自己强项,自己麾下
只有一万骑兵,其他都是步战军队。一旦大军长途奔袭,不仅辎重运输是个问题,而且很容易被匈奴人切割成几段各个击破。
所以他在一直固守在大营中,寻求破敌之计。
田丰大军就如同一头重达数百斤的棕熊,被一群狼围住。如果背靠山岩大树稳坐不动,任何一只狼过来,棕熊都能一巴掌按死,但如果棕熊经不住挑逗站起来进攻,那就会被群狼围住撕扯,根本顾头不顾腚,一旦被要到了命根子,简直就会死的不能再死!
“大帅,军令不可违背!若我左军大营不出动的话,霍将军一定大发雷霆,说我营抗命消极怠战,一旦战场失利,将军可要背负全部责任的啊!”参军吴智在一旁说道。
“哼,爱咋咋地,我总不能让三万将士被那个没打过仗的东西给坑死!”田丰脸色发青的吼道。
“大帅,此题并非无解,小人倒有一计。”参军吴智眼珠儿一转,拱手说道。
“哦?快讲!”田丰眉头一展,急切问道。
“大帅前几日刚提拔的那个都尉陈长生此时正在大军左翼,既然他已经发现了匈奴主力,不妨让他试着迎战一回,试试匈奴的真正用意,我军在后面和两翼掩护,若他败了,大帅就可对霍将军说明,左军正与匈奴人激烈接战,此时不便全军出动。若他胜了”参军吴智说到这儿,不再说话。
田丰也清楚,陈长生手
下那点兵将,也就一千五。要是对上匈奴五千骑兵,会被碾得渣都不剩,又怎么可能赢呢?
“只可惜了那陈长生了!”田丰也知道吴智这是要把陈长生卖了。他本来对陈长生已经有了好感,想要好好培养一番。
但为了左军全军将士,现在也只好壮士断臂求生了。况且提拔陈长生也不是自己的本意,霍将军那边也是想借刀杀人,弄死这个青年人。
“传我将令,”田丰沉吟着令吴智立即拟定军令,令陈长生从武威卫攻击匈奴主力,而自己则派军将在两翼策应。
“田将军,陈都尉手下一千五百老弱残兵,不足以对付匈奴大队骑兵,末将愿率本部人马,和陈都尉一起作战!”此时,赵坤山从将官中站出来主动请战。
赵坤山这个人很实在,陈长生治好了他的关节风湿和老胃病,又送了他那多礼物,这些情义他都记在心里。此时见田丰要让陈长生当炮灰,心里不忍。
“嗯,也好,你可在后面帮他压住阵脚,守住后防,不可贸然出动!”田丰见自己的大舅哥要帮陈长生,沉吟良久,缓缓点头。
毕竟,他也舍不得这一代英才就此陨落在自己手里!
武威卫所。
武威卫所新进来几千人,卫里的空间早已不够用。所以他已经让冯仇和手下兵士领着这些人继续扩建卫所,将这所大迷宫继续扩大。
陈长生所住的官邸,
也修到了十几米高,上下三层,最上面除了女儿墙和城碟之外,中间还修有一个塔楼。陈长生站在塔楼上,借助望远镜俯瞰着周围数十里的地界。他也在苦苦思索着如何用最小的代价破敌。
兵者,乃是大凶之事。一个不慎,就会累及成千上万的生命。他自己更不想人生刚有些起色,就死在古代征伐之中。
自己虽然有神机营和战车,但百十支火铳和几门滑膛炮,是抵不住数千匈奴大军的冲击的。最主要还得使用步兵和骑兵。
可这正是他的弱点。
一个指挥不当,就会全军覆没。
这时,一个画面从他脑海中一晃而过。
“咦,对了!”灵光一现中,陈长生高兴的一拍大腿,兴奋的往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