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正等着秦寿等人上钩,见秦寿如此发问,不仅一拍桌子,意兴阑珊的喊道。
“不瞒众位兄弟,我本意不是在武威卫当个戍卒,但是上峰说我寸功未力,不便安排更重要的职务,否则不好服人。只要我在武威卫所待上一月半月,杀个一两个匈奴人才好说话。唉,没奈何,也只好先在这里吃些苦头,还要劳烦诸位兄弟多多帮忙才是”陈长生大着舌头勾住秦寿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哈哈,我就说,凭陈大人的文采和家世,又怎会落到这里来。”秦寿见陈长生推心置腹,也嘿嘿笑了起来。
“那魏青还以为我真的要查辎重,不瞒各位,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太小意思了。不过,既然他说了,我要是不管,在上峰那边又交代不过去,所以,做做样子而已嘛!”陈长生拍了拍秦寿的肩膀。
“噢——”几个将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陈长生可是当众烧了账簿的。这也不得不让他们信服。
“还有,于老弟,你也别生气。本官既然到了这里,总要有些威严。做些事情,给那些人看看的。降了你的职位,让你受了委屈,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这不也马上就提上去了吗?那些银子,一会儿拿回去。本官只是要个态度而已。也就再三天五天,官复原职!”陈长生又举杯对于姓百将说。
“是,大人,属下愿为大人肝脑涂地!”于
百将见陈长生亲自给自己敬酒,感动得差点把心掏出来。
“嗯,不存在的。我在这里,不靠你们几个撑场面,还能靠谁?下次,也许要委屈你,大下次,也许要委屈他,总之,本官总要有些政绩才好走嘛!”陈长生又指了指其他几个百将都伯说。
“大人,属下明白!”众人见陈长生这样说,不由拍胸脯说道。
“来啊,歌舞伺候!”为了让这几个军将相信自己骄奢淫逸,陈长生又让周可馨在一旁歌舞助兴。
周可馨本来生的姣好,这些军将又远离内地,在这苦寒之地哪里见过这等美女,一个个意醉神迷,色眼直勾勾看着周可馨,恨不能立即把她吞到肚子里。
“想不到大人也好美女?”秦寿见状,已有巴结之意,既然陈长生有钱,那就拿别的贿赂。
“哈哈,我听说,你也储了几个女人?”陈长生饶有兴致的问。
“这属下不敢。不过,如果大人有意,属下倒是能为大人寻觅几个,当然,塞外边疆,颜色可不比大人的宠姬。”秦寿毕竟没有完全喝醉,此时依然对陈长生有戒心。
“呵呵。果然你我都是性情中人。如此,可就不推辞了!”陈长生幽幽说道。
“哈哈,好一个性情中人。的确是性情中人!”秦寿见陈长生既收钱又要女人,得意大笑起来。
“明日里,若是有得罪之处,若你等喜欢,本官也可用这宠姬补偿!”陈
长生大声吆喝道。
那些军将见陈长生如此大气,皆大声叫好。
“来,上酒!”陈长生见气氛起来了,怕他们不醉,又让朱玉环搬来几坛勇闯天涯。
如此,这顿酒从上午一直喝到晌午,众人一个个喝得跌跌撞撞,连马都上不去,陈长生方才放心。
“二弟,这可是你的为官之道?”送走众人,李大勇红着脸怒气冲冲的冲进来问道。
“大哥,李大勇。过命的好兄弟,来,弟弟和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陈长生虽然竭力保持清醒,但也是有些醉意。
“明日里,我会故意审那秦寿,如若那秦寿认罪,你带亲军当即把他拖出去”陈长生说完,做了个杀的手势。
“二弟,原来如此!”李大勇眼睛一下子瞪大。
“不施此计,恐难以擒获此贼!”陈长生咬牙怒目说道。这些人中,他唯一信得过李大勇。也相信李大勇不会将这件事透漏出去。
当晚,秦寿遣人送过来三个年轻女人,说是给陈大人当杂役。
陈长生欣欣然收下,又让李大勇送去两坛子五十度的杏花村。
“你们中,可有一个是牧羊人的妹子?”陈长生问。
“大人,我就是。”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满脸泪痕出来说。
“我知道了。”陈长生见那女孩儿手上身上伤痕累累,被糟蹋得不轻,心里也是又气又恨。随后,让朱玉环带她们去换了衣裳,就在女人住的房间里休息
。
“哥,你怎么变了?”陈巧儿咬着嘴唇怒气冲冲的说。
“巧儿,怎么?”陈长生见妹妹眼眶中泪珠滚滚,心疼的想替她擦眼泪。谁知陈巧儿却一把将他的手拨开。
“谁叫你把可馨送人?”陈巧儿委屈的说。
“巧儿,哥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知道你和可馨好,既然送你当丫鬟,又怎么能送给那些粗鄙武夫呢?”陈长生哭笑不得的说。
“哼,反正我不让你送,如果你真送了,我就走。回城关村去,再不理你!”陈巧儿虽然得到陈长生的解释,但还不放心。
陈长生无奈,又赌咒发誓了一番,末了,让周可馨过来伺候他。在床上狠狠安抚了一番,只弄的周可馨只讨饶,说不生气了,这才昏昏睡去。
“都怪老夫眼拙,想不到此子和豺狼乃一丘之貉!”此时,魏青正在调查卫中的仓储。听到陈长生和秦寿等人欢饮的事情,把笔一扔,长叹一声。骑上一匹老马,径直离营走了。
此事被秦寿的亲信看到,报给主子。
秦寿听说气跑了主簿魏青,放声狂笑。
魏青刚出营门不远,既被一个牧童打扮的少年拦住。
“陈老爷让我等你。”谢豹说。然后把陈长生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对魏青说了。然后俩人在营外找了一户人家歇息,单等明日天亮。
次日卯时。
武威卫所鼓声阵阵。
各队兵马在都伯和百将的率领下,都到陈长生大帐前集合。
陈长生则内
穿盔甲,外罩迷彩军大衣,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准备阅兵。
随着百将,都伯们纷纷报告人数,陈长生身上气质越发阴郁。
“报司马大人,本卫马军军将和前军军将与一个左军都伯未到。”一个百将上前拱手说。
“去叫!”陈长生沉声说道。
昨天他刻意灌了秦寿等人好几种烈酒,就是向让他们起不来。
片刻后,前军军将眼珠子通红的帅军士跑了过来。
“禀司马大人,前军军将冯仇前来报道,请大人指示。”
“这都几点了,本司马说过,今日卯时点兵,若是有战事,你等就是贻误军机之大罪!如此不罚,以后如何号令三军?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剥去战甲,重责十军棍,以儆效尤!”
“这大人!”冯仇没想到昨天喝得好好的,今天陈长生就要打他。
“嗯,昨日我说过什么来着?”陈长生脸上一沉,冷冷问。
“是,属下愿意挨罚!”冯仇记起陈长生说过要他们逢场作戏,受点委屈,想到周可馨那美色,喜滋滋说道。
当既,李大勇带两个亲军立即扑过去,将冯仇按住,绑在门外一棵树上,用棍子打了十下。
冯仇虽然叫得狠,但明眼人一看,亲军们根本没用劲儿,一个个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就在这时,一队马军轰隆隆跑过来,为首的正是秦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