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姗姗本以为两个孩子是真心实意的来为她求情,所以便用感动的眼神看着两个孩子。
诚哥儿根本不在意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只是现在他和妹妹在这府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父亲已经回到府里,不管怎么样,府内都是有正经大娘子的。
倘若俞珊珊在受到什么其他的惩罚,自己与妹妹在这府里难以立足。
“无论如何,姨娘都是我们的亲生母亲,倘若祖母这样对待她,我与妹妹都会遭世人唾弃!”
顾老夫人听到重孙子说的这番话,也陷入了深思。
不管怎么样,现在宁秀锦肚子里还没有动静,倘若是个女娃娃,岂不是葬送了他们伯爵府的前程。
“可是姨娘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倘若不能给她一些惩处,这不是让世人笑话。伯爵府没有规矩吗?”
“祖母这件事情不需要太过于喧哗,只要让姨娘从刚进门的贵妾身份变成贱妾身份,自然平息了母亲的怒气。”
俞姗姗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一步一步的为宁秀锦那个贱人筹谋。
“我是你们的亲生母亲,是我将你们带到这个世上,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那个贱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俞姗姗如今情绪失控,本来看到已经苏醒的儿子心中满是欢喜,却不曾想这个儿子给她带来了致命一击。
“这些天来,我一直牵挂着你的病情,可你醒来就这样对我吗?”
诚哥儿听到这番话只觉得可笑。
“如今,整个伯爵府已经被姨娘害成什么样子,难道姨娘不知吗?无论府内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母亲都以我和妹妹为主,可姨娘做事什么时候考虑过后果?”
俞姗姗看着面前冷漠的儿子不由发出冷笑。
“那个贱人,不过就是为了所谓的名声,才会对你和你妹妹如此疼爱,难道之前身为一个母亲,我给你们的还不够吗?”
顾老夫人,着面前的蠢货,不知道是怜悯还是愤怒,倘若没有她一次次的作死,如今的永兴伯爵府应该是圣上面前的红人。
“姨娘到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你的作死,现在父亲已经被朝廷撤了官,我与父亲再也无缘科考武举!”
俞姗姗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如此难堪,她觉得凭借着永兴伯爵府的名头,圣上也不会如此对待顾炎。
“您自以为是与父亲之间的惺惺相惜,殊不知在这个过程当中已经断送了小辈的路,您觉得您是一个母亲,可您的所作所为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吗?”
俞姗姗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没有想到自己筹谋了这一路,竟然被他们一个两个的当蠢货耍。
“可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也不应该跟他们蛇鼠一窝的算计我!”
诚哥儿不明白为什么宁秀锦身为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可以处处为他们谋划。
而自己的这位亲生母亲,除了教会他们仇恨以外别无他用。
“母亲,您知道吗?父亲现在已经没有了继承爵位的可能,而我也因为您的连累成为了一个贱妾的儿子,但倘若我不是从您肚子里生出来的,这结果……”
俞姗姗已经尝到了孩子们的无情,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闹下去,也不可能再挽回这两个孩子的心。
“我只想听你们再叫我最后一声母亲!”
意姐儿一直跪在一旁并没有理会,直到此刻才站起身来走到俞珊珊的身旁。
“姨娘,你觉得你真的配得上母亲这两个字吗?你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将我们之间的情分全部耗尽!”
倘若刚才诚哥儿对于珊珊的话是暴击,现如今意姐儿对俞珊珊完全就是磨灭了所有的情分。
俞姗姗又怎么能够遭受住这样的打击直接昏死过去,顾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只觉得可怜。
“倘若没有这个蠢货在你们母亲的教导下,你们两个必然是前程无量,可现在我们也只有忍气吞声,寻找重新回到高位的机会!”
诚哥儿和意姐儿乖巧的呆在顾老夫人的身旁,如今他们在这个府里能依靠的便是这身上所谓的血缘亲情。
顾老夫人不想让俞珊珊脏了自己的院子,等到两个孩子离开之后,便直接派何妈妈将她送到了暗室。
此时有女使来报爵爷和世子已经归来,顾老夫人难言自己心中的思念,在婆子的搀扶下,匆匆忙忙的赶到正院?
只是还未踏进正院,便闻到了空气当中充斥的血腥味,季云霞紧随在婆母身后,只看到了自己儿子血淋淋的躺在院子中央。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让府医前来。”
等确认好顾炎并没有性命之忧后,顾老夫人才把心思掰了回来。
“如今圣上是不是对永兴伯爵府失望之际,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惩处!”
爵爷无可奈何的叹息,直接将今日在御书房的一言一行告知给母亲。
“如今,圣上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永兴伯爵府,倘若我们有一丁点的错处,很有可能会招来满门抄斩!”
爵爷此时突然想到了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娶的那房夫人。
“皇上也听闻了宁秀锦的事情,此时,万万不可让他们二人合离,等到他们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再去上圣上求情爵位,还是我们这一房的”
顾老夫人自然明白儿子的这番话,毕竟那几个庶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位置,倘若他们一招不慎,就有可能落入别人的圈套。
“现在除了稳住那个孙媳妇以外,你必须要想尽各种办法让永兴伯爵府这个名头重新回到朝堂之上,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爵爷自然明白母亲的仇恨,可现如今他们也只能乖巧听话,不然谁也不知道暗处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这件事情稍后再议,现在边让炎哥儿先行养伤,等时候再到宁秀锦肚子里怀上正统的孩子在筹谋这件事情!”
顾老夫人无奈妥协事情也只能这样平缓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