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太神了

二皇子也跟着点了点头,心下松了口气。

孙峰缓步上前,缓缓开口:

“你看清楚了么?刘宗大军没有任何异常?”

士兵大声回答:

“回禀将军,小的怕看不清,特意靠得很近。”

“小的看得真切,不会有错!”

孙峰脸色一沉,继续追问:

“靠得很近?没有遇到敌军探马袭扰?”

士兵茫然摇头:

“没有。”

潘刚问:

“这能有什么问题?我军一仗打得敌军胆寒,不敢出兵袭扰,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

孙峰对着二皇子拱手,急忙开口:

“殿下,刘宗大败,应该更加谨慎,怎么会没有任何探马袭扰。”

“其中必有蹊跷。”

“末将愿领兵三千,前去试探一番。”

潘刚听罢,也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潘刚:

“殿下,让我去,我一定探出李宗的虚实。”

二皇子略一犹豫,摇了摇头:

“潘刚,你是先登猛将,用来试探敌军,太过大材小用了,还是让孙峰将军去。”

“可是...”潘刚还想再说。

二皇子抬手打断,对着孙峰道:

“孙峰,此次以试探为主,小心敌人故意示弱,在营中设下埋伏。”

“是!”

片刻之后,孙峰带着三千人马,出城而去。

二皇子和潘刚则一脸焦急,在城头等候。

......

一个时辰之后。

温度渐渐攀升。

二皇子和潘刚的脸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

潘刚急得在城头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这么都多久了,怎么孙婆妈还没回来。”

“到底如何,也没个回信。”

而后又爬到城垛上张望一番,继续道:

“孙婆妈真够墨迹的,不行,这样下去,我非得急死。”

转身对着二皇子请战:

“殿下,让我领三千兵马前去接应。”

二皇子摇头:

“潘刚将军不必着急,孙峰将军一向小心谨慎,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你若出城,我担心泽州城防不稳,让刘宗乘虚而入。”

潘刚面色变化,右手握拳,砸了一下左手掌心。

无奈叹了口气。

接着继续来回踱步。

只是走了没几个来回,又单膝跪地,向二皇子请战:

“殿下,你让我带人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好有个底。”

二皇子依旧摇头:

“我已经派出探马了,潘刚将军稍安勿躁。”

“这...”潘刚无奈摇头。

就在二皇子和潘刚都失去耐心的时候。

远处的官道一阵烟尘翻滚。

一队骑兵朝着城门狂奔而来。

城头的士兵立刻警戒。

纷纷张弓搭箭,对准城下。

待这队骑兵来到城门下,孙峰跃马而出。

城门未开,就大声喊道:

“殿下,不好了殿下!”

二皇子一惊,问道:

“怎么回事!”

孙峰大声喊:

“刘宗大军的营帐之中,全是些老弱病残。”

“营中精锐都不见了踪影。”

二皇子心头巨震。

城门缓缓打开,骑兵入城。

孙峰小跑着爬上城楼,二皇子疾步迎了上去。

急切问:

“刘宗大军精锐去哪了?有没有查清楚。”

孙峰摇了摇头:

“已经审问过俘虏,他们只知道刘宗昨天天一黑就离营了。”

“具体去哪,没人知道。”

二皇子单手扶住城垛,稳住身形。

心头一个不敢置信的想法冒了出来:

“难道真如那人所料,去了相州。”

一旁的孙峰肯定道:

“殿下,刘宗没有别的路可走了,要么等死,要么去相州一搏。”

“只可惜,如此浅显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二皇子语气之中带着惊惧:

“这么说来,战事的发展,他仅凭一份军报,就推断得准确无误?”

潘刚质疑道:

“是不是瞎猫碰死耗子,刚好被他猜中了。”

“这未免有些太神了。”

二皇子摇头:

“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是,此人智谋已达到登峰造极的高度。”

此话一处,在场所有人内心生出一股寒意。

可怕!

这样的人太可怕!

孙峰急忙问:

“殿下,他叫什么名字?”

二皇子恍然:

“对了,我还没注意看他的姓名。”

而后快速在怀中摸索:

“信,那份信呢?”

摸了好半天,没有摸到。

二皇子大急,朝二人问道。

潘刚一脸茫然,孙峰仔细回忆。

而后面露苦涩,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

“殿下,那封信,好像...好像被你烧了。”

“啊!”二皇子一愣。

而后懊恼的一拳砸在城头上,自语:

“我怎么如此心急,竟然将信烧了。”

“潘刚,孙峰,你们两个怎么不拦着我一点。”

两人相互对视,都有些傻眼。

孙峰率先反应过来,提醒:

“殿下,当务之急是查清楚此人的来历,切不可让晋王捷足先登。”

“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只能......”

二皇子从懊恼中恢复心神,连连点头:

“对对对,快,去查,给我查清楚。”

“十日之内,我要知道他的全部消息。”

......

澶州城,迷踪巷。

一处不起眼的宅院中。

陈之修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

宋磊达站在身旁。

面前还躬身站着两名黝黑的老汉。

此时都攒着手,显得有些紧张。

陈之修开口问:

“你们两个干铁匠和木匠多久了?”

木匠好汉回话:

“小的干木匠已经三十多年了。”

“你呢?”陈之修问向铁匠。

铁匠恭敬:

“小老儿干铁匠也有三十多年了。”

“嗯!”陈之修点头,而后吩咐:

“这两个东西你们会打么?”

陈之修从身后拿出两张图纸,分别递给两人。

铁匠拿的图纸十分简单,而木匠拿的图纸,线条细密交错,有些复杂。

如果后世的人在场,一定能够看出来。

一张图纸上画的是开花弹,而另一张图纸上画的确是投石车。

正是陈之修根据前世的记忆,绘制而成。

粗糙是粗糙了一点,仔细看也能看明白。

铁匠看过图纸,微微点头:

“此物好做,打四个花瓣,而后用铁片箍起来就行。”

陈之修追问:

“那密封性呢?”

“密封性?”铁匠纳闷。

陈之修解释:

“就是可以倒水进去而不漏。”

铁匠恍然:

“这好办,里面垫上油纸,外面封上蜡就行。”

“好!”陈之修大笑。

看着木匠:

“你呢?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