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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陈之修,快给老子还钱。”
“刘公子,求求你再宽限些时日,我家夫君染了风寒,家里实在是没有余钱了。”
“没钱?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嘛,小娘子你得陪我好好乐呵乐呵。”
“你别过来!”
“来让哥哥我亲一口!”
“救命啊!”
一声惊叫传来。
陈之修缓缓睁眼。
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破旧的土坯房之内。
开裂的土墙,破洞的窗户。
还有阴冷潮湿的被褥。
“这是......”
一股令他窒息的疼痛,从大脑中传来。
他下意识抱住脑袋。
背后很快被汗水打湿。
脑海之内凭空多出一段记忆。
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我穿越了?”
陈之修低声自语,而后扼腕叹息:“老天,穿越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唐诗宋词还没背全呢?”
他前世是一名爱好军事的八流网文作者,码完字之后正喝着啤酒和朋友吹牛呢。
“想我陈之修熟读《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我要是穿越了,必定封狼居胥,一统天下!”
谁知下一秒,眼前一黑,就穿越到了大威王朝。
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这个开局有点难呀!”
陈之修家里原本还算殷实,是当地的小地主。
可半年前,父亲陈祖德被刘家二公子,刘文才诬陷,锒铛入狱。
半年来,刘文才巧取豪夺,将原本属于陈家的五十亩地,一座老宅,尽数骗了去。
这还不算,陈之修还倒欠刘文才十两银子的高利贷。
陈之修变卖家产,偿还债务。
可欠的银子不仅没有变少,反而在利滚利之下,变成了一百多两。
随着陈家的没落,刘文才也渐渐露出了他的正真目的。
那就是陈之修的妻子,林晓婉。
林晓婉早年是大家闺秀,无论气质、身材还是样貌,都极为出众。
由于她母亲是丫鬟出身,她父亲在新鲜感过去之后,她母亲很快失宠。
她也受家里人排挤,下嫁给了陈家
虽是下嫁,可陈之修对她向来很好,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可比原来开心了不少。
她身子单薄,性格却十分忠贞。
无论刘文才怎么逼迫,林晓婉也不肯就范。
这种性格,反而激起了刘文才的兽欲,他对林晓婉更加的执着。
再加上陈之修是个文弱书生,性格懦弱憨厚。
虽然有个秀才的功名,却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只能每日去城里摆摊,卖些字画,勉强度日。
几日前,陈之修在摆摊回来的路上,恰逢了一场大雨。
秋末清冷的天气加上他羸弱的身体,结果就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林晓婉几日来对她细心照料,可是没钱看病抓药,陈之修的病症也越发严重。
刘文才得知了情况,每天都在门口讨债,变着法的吃林晓婉豆腐。
气火攻心之下,陈之修一口气没上来,就驾鹤西去了。
陈之修摇了摇头,哎!对于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他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废物’。
想到此处,一股邪火从陈之修心底升起。
他掀开被子,穿好衣服,起身下床。
走到门口,抬腿一脚,踹开了房门。
“夫君,你醒啦!”
刘文才抱住林晓婉的手一滞。
林晓婉趁机推开刘文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躲到了陈之修身后。
她唇似粉桃,齿似皓雪,一双眼睛宛若秋水一般,清澈、明亮。
陈之修见了,一时失神。
饶是他上辈子在互联网上见惯了美女,可还是被眼前这位气质脱俗的女子惊艳到了。
女子正是陈之修的妻子,林晓婉。
她回头看到陈之修,微微一愣,而后满脸惊喜地扶住陈之修。
“夫君,快些回屋躺着,你风寒未愈,还要好生歇息才是!”
这半年来,陈家家道中落,陈晓婉很少吃饱,一张绝美的脸上,因为营养不良,蒙上了一层蜡黄之色。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呆子,你是在装病啊?既然没事,还不赶快还钱。”
一位身穿黑色宽袖长袍,满脸嚣张跋扈的青年开口。
此人正是刘家二公子,刘文才。
“刘公子,我家夫君大病刚愈,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
林晓婉拦在陈之修面前。
“嘿嘿好说好说,只要你陪本公子几天,一切都好说。”
刘文才说完,一只手摸着下巴,满脸淫邪地上下打量着林晓婉。
刚刚冲出来,动作太猛,导致陈之修有些晕眩。
他勉强站住身形,对着林晓婉挤出一个笑脸。
而后又将林晓婉拉到了自己身旁,嘲讽道:“我当是哪条狗在我门前狂吠,原来是你啊?”
陈之修平时唯唯诺诺,刘文才没有想到他会骂自己。
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满脸愤怒地指着陈之修。
“陈呆子,你敢骂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刘文才撸起袖子向陈之修走去。
刘文才长的十分结实,比瘦弱的陈之修要壮上一圈。
林晓婉急忙上前,想要阻拦。
陈之修的病情刚有好转,可再承受不起他的殴打了。
“滚一边去!”
刘文才将林晓婉推到了一边。
陈之修眼珠一转,脸上立马露出讨好的神色。
“刘公子,抱歉,我这就将欠你的钱还给你。”
陈之修一边说一边在自己怀中摸索。
刘文才听了,面露得意之色。
“呵呵,我原本以为你个书呆子长本事了,现在看来还是条狗。”
说话间,刘文才三两步来到陈之修面前。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钱!”
陈之修好一阵摸索,就在刘文才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
他假装一喜,缓缓从怀中伸出手来。
“你看!”
刘文才低头去看。
却发现陈之修手里空空如也。
他正想发怒,陈之修抬手一扬,迷住刘文才的双眼。
趁其闭眼,紧接着抬腿一脚,踢在刘文才的裆部。
“哎呦!”
刘文才双腿一紧,弯腰低头,双手捂住裆部。
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涨成了猪肝色。
他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陈之修,疼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他没有想到,陈之修敢打他。
也没有想到,陈之修会用这样的手段打他。
以往无论他是骂陈之修,还是打陈之修,陈之修都只低头不语,默默承受。
实在逼急了,也只会来一句:“有辱斯文”之类的话。
缓了半天,刘文才终于好受了一点,他指着陈之修,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陈之修,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陈之修看他还敢嘴硬,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之上。
“还敢嘴硬!”
刘文才又是一声吃痛地哀嚎。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原本干净的长袍,很快沾满灰尘。
陈之修刚才发力过猛,感觉一阵晕眩。
这几天的风寒,再加上吃不饱饭。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
“我一招声东击西,竟然没一脚踢爆,实在是可惜!”
陈之修摇头感叹。
三个人影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