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岁穗爬树上发疯的谢云祁和苏月宁不明所以。
她要干嘛?
苏月宁是彻底哭不出来了。
脸上仍然维持着伤心欲绝,一点点的靠近谢云祁。
却看见了所有人对她防备的神情。
心里气得要死。
她也反思了,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是因为害怕岁穗而做出了比较过激的举动。
但她这样做可都是为了谢云祁啊。
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她的苦心呢。
这样的警惕她真让人失望。
要是没有她阻拦,谢云祁早就被岁穗给祸害了。
以后谢云祁一定能感受到她的苦心。
决心以退为进的苏月宁咬紧下唇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站到工作人员三步远的位置。
不去理会大家的目光,眼睛里只有谢云祁一个人,气质沉静温婉,跟之前恍若两人。
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云祁哥哥,我是来跟你说声道歉的,之前的事对不起,让你受到了伤害,我会改过自新的。”
说完苏月宁鞠了一躬,没有过多的停留,走到了岁穗所在的树下。
抬头仰望被树叶遮挡着的岁穗,“姐姐,你在干嘛呀,上面好玩吗?”
岁穗感觉后背有点凉,总感觉苏月宁现在的样子有点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
跟谢云祁吵架了还能笑那么开心不会是傻了吧?
不过她竟然跟谢云祁道歉,倒是让岁穗刮目相看了。
她的这个妹妹还是有点子东西在身上的。
“天气热,树上凉快,你要上来吗?我给你让个位置。”
苏月宁摇了摇头,“算了,我就不去了,姐姐你不担心别人的目光吗?总是那么的随心所欲。”
女明星哪有像她这样毫无顾忌的,说爬树就爬树,说发疯就发疯。
岁穗坐在树枝上,惬意的晃了晃脚。
“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就会成为别人的裤衩。”
苏月宁沉默了。
好有道理。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岁穗这也太糙了吧?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被太阳晒得滚烫的脸,“姐姐那你玩吧,我先进屋歇会去了。”
岁穗晃动的脚停住了,大妹子说的啥啊?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不吵架和好抱一下撒撒狗粮吗?
等会,让她捋一下。
刚刚苏月宁道歉不会是想跟谢云祁分手吧?
那不行啊!别分啊。
苏月宁走得飞快,岁穗想留都留不住。
另一边的谢云祁鼻子上还挂着一副墨镜,看着他们这边不知道在干嘛。
岁穗冲他招手。
“谢云祁,你过来一下。”
堂堂大影帝听话的过去了。
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找我什么事?”心里乐开了花,没有了顾淮年在岁穗果然就找他了。
还在想着岁穗会让他帮忙下树或者干嘛。
谁知道岁穗就趴在树上好奇又八卦的问他跟苏月宁是怎么回事。
提起苏月宁,谢云祁冷了下来。
就算苏月宁刚刚态度良好的道歉要重新做人的样子,但她之前的事对他的伤害可是实打实的。
都说了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更烦躁的是,谢云祁从岁穗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在意和吃醋的神情,只剩下好奇。
她不会是以为他跟苏月宁之间有什么吧?
“我跟她能有什么事,你先下来,仰着脖子说话难受。”
岁穗撇了撇嘴,心想谢云祁还想藏呢,就他们相处的表现,全部人都看见了。
还是说只是不想告诉她?
岁穗觉得有可能,毕竟她跟这两好像还挺有仇的。
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从趴着到坐起来。
“你怎么不上来呢,这里风景好还凉快。”
谢云祁很想说不是他不想上,是他不会爬树而且也不想在镜头面前做不雅的动作。
“算了,就这样也行。”谢云祁妥协了,要是他不退让估计等会岁穗就不理他了。
“谢云祁,苏月宁挺好的呀,你看看她又漂亮又温柔,你还不快去哄哄。”
谢云祁一听岁穗竟然把她往苏月宁的怀里推,气得快冒烟了,摘下了墨镜看着岁穗。
“你要我去找苏月宁?”
他在确认岁穗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因为吃醋。
岁穗真心得不能再真心了,眼神没有一丝躲闪,“对啊,找她啊。”
谢云祁气笑了。
“岁穗,你会后悔的。”丢下这句话,谢云祁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走。
不是让他找苏月宁吗?找就找。
以后都跟苏月宁在一块,岁穗看见了可别哭。
谢云祁知道了岁穗一直在偷偷看他,觉得岁穗必定是暗恋他的。
今天难得主动靠近岁穗给她个机会却不把握住,还硬是把他往讨厌的人身上推。
那就让她继续看着,继续暗恋继续偷偷哭吧。
岁穗:脑补是病得治。
所有人都走了,还剩下树上的岁穗和树下的摄像师。
“岁穗老师,咱们不回去吗?”
岁穗把手放在脑袋后面,盯着郁郁葱葱的树叶。
“回去干嘛,在这不也挺好的。”
摄像想提醒她下午的节目应该快要开始录制了,要回去准备。
突然听到了耳麦里郭导跟他说别管岁穗,让她自己在那,谁也不理她。
不干活无所谓啊,今晚没饭吃而已。
岁穗坐起来靠在树干上,闲适的看风景,“好久没犯贱了,我这把贱骨头都快散了。”
【对自己认知不清晰,不是才犯完吗?怎么就很久了。】
【一秒对她来说都算久了,所以她说就也没毛病。】
【岁穗刚刚是不是对谢影帝贴脸开大了,讲真我都担心谢影帝生起气来把岁穗打一顿。】
【我刚刚还以为谢云祁摘墨镜是要砸岁穗呢,我准备好录屏了,结果谢云祁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就走了。】
【谢影帝真有爱心,对残障人士那么包容。】
没过多久,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来了。
是村里的大爷大妈们。
好几个呢。
突然有人看见了树上的岁穗,似乎是不敢相信,拉了拉旁边的人,帮忙确认一下。
一群人加快了脚步往岁穗这来。
到了树下看见岁穗睡在树上还以为这孩子被节目组孤立虐待呢。
“娃娃,在上面干啥咧,有什么委屈下来跟婶子说。”
岁穗被大家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见一圈人围着。
咦。
这是把她当成峨眉山上的猴了?
不过他们在说啥呢?她受委屈了?
【哪有人能让岁穗受委屈啊,她不委屈别人就不错了。】
【大爷大妈你们真的,我哭死,我出资一毛给你们买一副眼镜。】
【岁穗懵了,啊?我吗?是我受委屈了吗?】
岁穗本来不想下去,但大家太热情了。
在树下叽叽喳喳的说要帮岁穗主持公道,别害怕节目组的人,节目组是人多,但他们村子里的人比节目组更多。
岁穗多次解释不是受委屈只是太热了在树上乘凉。
喜提大家心疼的目光。
“女娃娃,我三岁的孙子都喜欢在屋子里开空调乘凉,你,唉,这节目组太不是人了。”
越描越黑了……
眼看大家激情得想要打电话摇人,岁穗只能放弃树上舒服的小窝,一骨碌滑下来。
一下来就被一个怀抱给抱的紧紧的。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