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快给钱,不够我还能再疯点。”岁穗摊开手掌在苏月宁面前。
苏月宁完全吓住了,呃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完整的话。
岁穗把嗯拉长了音调,眼睛还跟着瞪大,“快说话啊,你变哑巴还是结巴了?”
苏月宁倒吸了一口气,盯着岁穗直打嗝。
岁穗眯着眼睛盯着她看。
苏月宁该不会是想白嫖吧?她都那么努力的工作了,竟然还想不给钱?
那可不行。
岁穗觉得她可以帮苏月宁一把,伸手摸向苏月宁的有点口袋。
苏月宁打着嗝惊恐得一只手捏住衣领口,一只手推岁穗,“你干嘛?”
岁穗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翻口袋。
她还能干嘛,都是女的难道她有作案工具吗?捂着胸口到底是对谁的不信任?
翻遍了每一个口袋,结果连毛都没找到一根。
岁穗不善的目光落在了苏月宁身上。
没钱还敢装大款是吧?豆呢?豆在哪?
岁穗的目光就像是一条躲在草里准备攻击人类的毒蛇,令人心生寒意。
从岁穗翻找口袋的动作中,苏月宁停机的脑子总算是重启了,想起了跟岁穗说起过的金豆豆。
试探性的开口,“你不会是要找金子吧?”
岁穗翻了个白眼,她这不是废话吗?不找金子难道在苏月宁身上找脑子?
掉到苏月宁身上的脑子估计都被感染成白痴了,谁敢捡啊。
不止岁穗无语,苏月宁也无语啊,她觉得岁穗有坑,正常人谁带一兜子金豆豆在身上,不嫌重啊。
不过现在岁穗正因为拿不到钱看苏月宁的目光越来越不善,为了安抚她,苏月宁只好下血本。
“去我床上拿手机过来。”
岁穗刚想拒绝,让她帮忙拿东西那可不行,那是另外的价钱。
察觉到岁穗拒绝的态度,苏月宁连忙说:“手机有钱。”
一听,岁穗立马喜笑颜开,“早说嘛。”
岁穗掀开被子拿到手机恰好看见了岁亭州的信息:让她停下吧。
岁穗眸光微闪,笑意更甚,看来好哥哥已经搭好戏台子准备好新招数了。
递过手机给苏月宁,岁穗按亮手机屏幕。
三款收款码任君选择,主打一个全面。
谁要是能看到她的手机壁纸那真是太有福了,奖励他扫一下收款码。
苏月宁捏着手机有点犹豫不决,又得她花钱啊。
“你想要多少啊?一百?”
岁穗盯。
“五百?”
盯。
“一千!”
“我那么卖力就值一千块?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岁穗面无表情继续盯着苏月宁。
她都怀疑苏月宁变聪明了,学会羞辱她了。
苏月宁肉疼。
前不久才给了岁穗一百多万,还没回过血呢,这下又得被宰了。
有时候都怀疑她是千金大小姐还是肥美大水鱼了,都快成岁穗的专属提款机了。
“一万够了吧。”没个好脸色准备点数字。
岁穗推开苏月宁的手,“你舍不得就让岁亭州给我吧,他人傻钱多。”
听到岁亭州的名字,苏月宁怒了,该死的岁穗竟然还用哥哥威胁她!哼,不就是多给点钱嘛,她有的是钱,就是不知道岁穗吃那么多会不会噎死。
恶毒的诅咒着岁穗会被钱砸死,一边把数字改成五十万。
岁穗满意了,这才对嘛。
听到某宝到账五十万的声音,岁穗贴心的把两位按倒在床上给他们盖上被子后轻拍了两下。
“睡吧。”
谢云祁躺下后才回过神,“把我们分开,我给你一百万。”
呦,今晚原来是送钱局。
岁穗眼睛都要笑成钱的样子了,反正照片都拍好了,分开也没关系。
利索的把苏月宁扛起来丢回旁边病床。
伸手进被子里摸了一番,手,脚,腰,手机。
贴心的把手机塞进谢云祁手里,再拿出自己的手机。
谢云祁被她摸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绷直成了一条线,压根不敢动,从耳根开始向脸蔓延的红晕。
他很想开口斥责岁穗怎么能那么不知廉耻伸手进男人的被窝,但嘴巴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根本张不开。
直到带着点温热的手机塞到手里,他整个人才松了下来。
又怒又气,刚想教育岁穗两句,迎面就是放大的收款码。
“下次再给你。”
谢云祁点开手机,才发现微信没那么多钱,刚好这个手机没有绑定卡,整个人略微窘迫。
岁穗收起手机,背着手看他,评估着面前的人是故意不给钱还是真刚好没钱。
被岁穗看得烧起来的谢云祁人生第一次尝试到了没钱的尴尬。
连忙跟岁穗保证,白天让助理给她钱绝对不是骗人的。
看在谢云祁确实有钱的份上,岁穗决定信他一次,保险起见还是跟他说:“不给我我就去你公司闹,还要告诉网友。”
谢云祁无语的点头。
任人摆布的苏月宁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货物一样,偏偏还没有钱给岁穗让她把自己放回谢云祁身边,只能在被子里悄悄掐自己。
岁穗叉着腰站在床尾看了一会儿两人,觉得他们都清醒还有自理能力,不用照顾了。
她还是赶紧溜走,不然等会岁亭州就找她了。
回到凳子上坐下,,假装打哈欠捂住嘴,小声通知顾淮年,“我们溜吧。”
顾淮年没有任何异议,微微点头。
与此同时,岁亭州已经捏着精神病院的鉴定结果气势汹汹的带着保镖来病房逮人了。
胸有成竹的岁亭州把保镖留在门口,摆正领带,扶正眼镜,勾起浅浅的微笑,推开门。
没人!
除了病床上鼓起的两个包,还有随风飘起的窗帘,整个病房空荡荡的。
岁亭州气得脖子的青筋暴起。
“苏月宁,岁穗人呢?”
被矛头直指的苏月宁抖了抖,从被窝里探出头,环视了一圈,愣住了。
明明刚刚还在这的啊?
怎么会不见了?
看见盛怒的岁亭州,苏月宁结结巴巴卑微的解释,“我一直盯着门口的,他们没出去啊,我不知道……”
岁亭州厉声打断,“好了,没看见那么大一个窗户吗?个子不长脑子也不长。”
苏月宁心酸,身高是她的硬伤,要不是小时候没好东西吃,她至于长得比岁穗矮嘛。
光知道骂她怎么不骂岁穗抢了她的优渥生活。
又委屈又难过的苏月宁还得憋屈的跟哥哥道歉。
倒是谢云祁看不下去坐起来帮苏月宁说了两句好话。
有谢云祁的台阶,岁亭州的火才熄了些。
但一想到岁穗跑了,还是忍不住对保镖发脾气。
“滚进来,让盯着监控的两个人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