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名震南北的小陆风佩

银月花魁是杭州教坊司成名最早的花魁。

有好事者甚至称她为杭州第一花魁。

而这跟陆远之干系都不大,他现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从这个银月姑娘身上了解一些牙子组织,或者一些有关孩子离奇病死的消息。

“这位爷,奴才观你臂膀结实,英武无双,想必定然是勇猛过人,去苏小小姑娘那里或更容易获佳人青睐,来银月姑娘这里打茶围……”

小龟奴迟疑道:“怕是有些不妥……”

陆远之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小龟奴,没看出来这小龟奴还是個好人……

茶围这个东西在教坊司其实更像是买一个能见到花魁的资格。

至于花魁愿不愿意青睐你,还得看你在茶围上的表现。

若是表现的好赢得了花魁的芳心,那便可以抱得美人睡……

若是花魁没有看上你,那没有办法,钱花了,酒喝了,人该走了……

“你这小奴倒有这般好心。”

陆远之笑道。

“害,只是不忍公子花这冤枉钱罢。”

小龟奴挠挠头叹道:“银月花魁成名早,身价自然也高,久而久之,这眼界就比起别的花魁高上不少,别的不说,光是这茶围的价格,就足足五十两,姑娘的手中琴音又确实属得上当世无二,若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华,这五十两自然就像是打了水漂……”

陆远之看着这小奴侃侃而谈,笑而不语。

良久之后,等这小奴喋喋不休的说完,他才笑道:

“我又岂是那种俗人?能花钱听上一曲你口中的当世无双,也算是钱没白花……”

说完这个,陆远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了小奴,笑呵呵的随着小奴来到银月姑娘的月光阁。

来到这里之后,陆远之大致扫了一眼,此时已经来了不少宾客。

这些宾客看上去年纪都不小,有的一身锦衣胡子下垂,悠然的坐在垫子上品着美酒,有的则是提着手中狼毫对着桌上的宣纸上使出丹青之术……

总之这一片氛围还是不错的。

而陆远之刚进来,就吸引了在坐众人的目光。

第一是因为陆远之足够年轻,甚至比起在坐所有人都年轻,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少年。

银月花魁又是成名以久的姑娘,此时的年纪少说也有三十一二,都足够当陆远之的娘了……

所以看到陆远之那张年轻的脸之后,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而陆远之笑着入座,并没有想着要先说什么话。

只是微笑的坐在席间自顾自的饮茶。

“啧,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来,怕是哪家的子弟?”

“不晓得,看上去面生的紧,只是这一身着装打扮还有那身气度,应是不凡之家,兴许是外地的大族子弟来杭州游玩……”

“长的倒是不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本事……”

“呵呵,钱兄,这种岁数的男子最是勇猛,若真是得了花魁青睐,那银月花魁岂不是在最猛的年纪遇上的最猛的他?”

“哈哈哈哈哈哈!”

“…………”

能坐在这里的都怀揣着什么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有人开口就是荤段子也不会有人觉得不适。

虽然这些人都是刻意压低声音去说的,但是陆远之以五品敛息境武者的实力,听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噗……”

陆远之实在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这里的人也太有意思了。

“小点声,他应该是听到你讲的话了。”

“那有什么??”

“……”

过了一会儿,有人端着杯子上前,来到陆远之的身边,脸上笑容满面道:

“刚刚私下多说了两句,公子还请见谅。”

自然是刚刚调侃陆远之那人的声音,既然是被陆远之听到了,那便大大方方的来承认便是,也不怕陆远之心中不快。

而陆远之看到如此实诚之人,笑呵呵的摆手道:“无妨,这位老哥哥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刚听闻你讲,那花魁可未必能瞧得上小弟啊哈哈!”

别人谦虚,陆远之自然也懂得谦虚。

“害,公子倒是想多了,银月姑娘的茶围我也来过几次,每次中围着皆是一些文人墨客与年轻公子多些,我观公子仪表堂堂,想来此次若是稍微表现一些,也能引起银月花魁的注意。”

陆远之笑呵呵的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痞子的笑容道:

“如此,多谢老哥哥吉言了!”

“哈哈哈哈,看来老弟也是此道中人!”

众人一看陆远之虽然长的不是那种看上去好相处的人,这一开口尽是一些好相处的话,都也放的很开,有的甚至跟陆远之隔空做起自我介绍来。

陆远之也都一一回应。

陆远之毕竟是懂礼貌的一个人……

当然这里也不排除陆远之怀疑那个叫银月的姑娘可能在暗堤里观察自己……

就在所有人的话都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众多人群中的耳边响起。

“银月姑娘来啦!!”

这是一道非常脆耳的银铃之音。

所有人,包括陆远之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小姑娘笑着从幕布后走出,对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没过多久,所有人便看到一个款款而来的身影,怀中抱着琵琶盈盈走了出来。

这身影出现的一瞬间,茶围小筑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陆远之看去,只见那道身影从黑暗中渐渐显露,她的脸慢慢变的清晰起来。

脸出现的一瞬间,陆远之的呼吸有些滞了一瞬。

那女人闭月羞花之姿,比起少女的靓丽,凭空多了几道极为成熟的韵味,那身段的辗转挪移之间,一股带着清香的味道便在众人的鼻间绽放。

看到这成熟的如同蜜桃的身影,陆远之的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一下。

……

日。

比起那青春靓丽的美人,陆远之最喜欢的还是这种容貌不比少女差,在气质与笑容间比起少女更多几分韵味的少妇……

“诸位客观,小女子来迟了,还请见谅。”

银月姑娘的美眸犹如月波闪烁,对着在座的所有人看了过来。

“无妨,无妨,银月姑娘日理万机,定是有事罢了,我等又岂是不解风情之辈?”

“是啊,能得美人观之,自然也是我等的荣幸……”

“想念银月姑娘的琴音多日,今日能听银月姑娘的绕梁之音便已顺荣幸,如何还要怪罪银月姑娘呢?”

“……”

座下之人皆笑容满面的看着站在台上的银月姑娘,场面漂亮话那是犹如不要钱一般一句接着一句抛上台去。

陆远之坐于人群之中,并没有开口,只是偷偷的打量着这名满杭州的银月姑娘。

容貌气质确实没的说。

这说话间的楚楚动人之姿也是所有男人都爱之深切的情绪。

陆远之只是笑呵呵的举起酒杯,对着台上的银月姑娘饮了一杯。

他这小小的动作却刚好被台上的银月姑娘看到。

在场之人本就很多熟悉的面孔,银月自然也都见的差不多,陆远之则是银月没有见过的陌生之人。

偏偏这陌生的男生长的那叫一个仪表堂堂,看脸上的年纪,甚至不过双十的年华,这让银月姑娘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陆远之。

不过银月到底是在情场混迹许久的老客,自然知道该怎么让男人对自己提起兴趣,所以她即使是心中对陆远之已然有了一丝想法,但是面上还是没有做过多的事情。

“远来即是客,银月便用一曲琵琶来表达歉意。”

银月花魁捂着自己的胸脯,盈盈的对着台下众人弯腰。

这一番扭捏的姿态,挠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痒。

毕竟来教坊司的男人自然是来寻求刺激的,家中之妇自然已经玩的腻歪才来的,论起容貌来说,这些大雍成功人士的家中妇人之容貌甚至比起银月来,丝毫不差太多,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新鲜感。

有一句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用在男人身上那是铁一般的定律。

哪怕自己家的女人容貌比起一介舞姬要好,也会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想偷偷尝尝……

更遑论眼前的银月姑娘的容貌压根就没得挑……

陆远之则是身为大雍魔法师,他已经饥渴多日了。

自打从崇北离开之后,他再也没有让自己的二弟开过一次荤腥……

当然不是他不想开,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什么艳遇。

其实他时常怀疑,自己堂堂一个穿越者,到底是不是主角。

毕竟前世看过的书里,那些穿越者主角哪个不是随便走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美丽女人投怀送抱?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整整半年的时间,压根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新出现的漂亮女人……

这也是让他十分苦恼的地方。

而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陆远之差点就已经开始热泪盈眶了……

就在所有人客套的时候,那台上的银月姑娘已经抱着怀中的琵琶弹奏了起来。

那中让人沉醉的音节从琵琶中一点一滴的从银月的怀中缓缓传入到众人的耳朵里。

陆远之骤然听到如此美妙的音节,眼神都开始变的迷离了起来。

有一句诗在陆远之的脑海中浮现而出,让他不吐不快。

但是有偏偏想不起来是什么诗句。

只是淡淡的听着银月姑娘手指下的奏乐。

一曲过后。

这个小小的房间之内响起了浓烈的掌声。

……

“确实美妙啊!”

“银月姑娘不愧是我杭州第一大家,这弹奏的琵琶悲凉之中又不缺乏温情之意,搞的我还以为哪家的小姐给搂在怀里啊!”

“哈哈哈,宋兄当真是妙人一个!”

“……”

一时间,台下的赞美之音犹如雪花一般朝着台上的银月姑娘飘了过去。

陆远之坐在堂下,想说什么,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便笑呵呵的饮着杯中茶水。

银月姑娘笑吟吟的坐在台上,那银白色的貂裘紧紧的包裹着她膨胀身躯的每一处神秘的地方,两条雪白凝脂的长腿就那么裸露在外。

看的所有人的腹间一热。

陆远之更是看了之后,差点鼻血都要流出来,让他赶紧低头不敢再多看。

毕竟是武者出身,身体的血液本就比正常人要汹涌的多,若是真在着场内出了什么糗,恐怕无颜面再去面对江东父老了……

“诸位可知奴家此曲演奏为何?”

银月姑娘的美眸微微闪烁了一下,看着众人,提出一她入场之后的第一个疑问。

“哦?刚刚此曲蜿蜒曲折,既有这凄凉的惜人之音,又有后面慷慨激昂的挽乐之音,莫非是一段英雄救美的故事?”

“唉,银月姑娘此曲让在下想起了昔日得青梅竹马之恩北上科考之日,只是功成之后,那青梅竹马已经尸骨寒,端得是我此生遗憾之事……”

“…………”

众人的心中各有复杂忧愁之事,纷纷坐在座位上开始讨论。

陆远之则是坐在人群之中,眼神微皱,他没有明白这唤做银月的花魁此音为何。

“呵呵。”

良久之后,坐在台上的银月姑娘微微抬了一下那均匀无比的腿,掀起一阵香风,笑吟吟道:

“不知道诸位可曾听闻前些日子京城之中,那与朱雀街中当众大破佛阵的小陆风佩?”

此话一出,有人面露笑容,有人面露迷茫,有人面露古怪。

露出笑容的自然是那些听过的人,而迷茫的则是那些消息比较滞后,或者说没有注意这些小道消息之人。

而面露古怪的……唯有陆远之一人……

不是,这银乐姑娘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她要干嘛??

陆远之愣神的看着台上的银月花魁。

银月姑娘看着台下众人,缓缓道:

“那小陆风佩在朱雀街入了那佛阵之后,连闯了三关,分别是问勇,问道,问心……”

“这三关我确实听人说过,只是小陆风佩具体是如果闯过阵的,也是众说纷谈,没有一个具体的版本,莫非银月姑娘对此事颇有研究?”

台下之人听到银月姑娘这么一说,眼前猛的一亮。

银月姑娘听那人一说,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柔和艳丽,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自信道:

“这点奴家自然是与京中花魁通过信,具体事件也算得上了解。”

“啊?那银月姑娘可要好好与我等讲一下这小陆风佩的事情!”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