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陆远之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他对滨的话那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妖族自古在人族的记忆里那都是最不能信的种族之一。
在没有找到制衡二人的方法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让二人出这个黑白世界的。
“尊上,公主殿下近前,滨绝不说假话。”
滨也不是個傻子,看陆远之的笑容就知道陆远之大概率是不相信自己的话。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换做是滨,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族青年的投诚,这无谓人品,跟种族仇恨是分不开的。
“公主?”
陆远之挑了挑眉毛,这里就三个人。
很显然,滨嘴里的公主就是这个叫宁墨的猫女。
饶有兴趣的看向宁墨。
在滨提到公主这两个字的时候,宁墨的身子不自觉的挺了挺身子。
不管是哪里的公主,哪怕是太平天国的公主,都是自有一番威仪的。
这是贵族自封的与平民之的差距,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这种差距也算做是一种桎梏。
看到宁墨下意识的动作,陆远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管你是那里的公主?
到了这里那就是区区一介奴隶。
陆远之自然心安理得。
毕竟这俩人来大雍的地界上是来杀人的。。
“公主不公主的我一点也不好奇,反而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把威武候伤的怎么样。”
陆远之看着滨。
威武候的重伤之躯还是陆远之拖到皇宫里的。
但是具体伤势他心中是一点普都没有。
“这……”
看到陆远之脸上那有些捉摸不透的神色,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
不会是要处决自己吧。
毕竟自己当日的目标可是他们人族地位最崇高的那一类人。
“没事,你放心说。”
陆远之看的出来这个叫滨的死猫有点儿顾虑,他只是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
其实这几天跟在纪宣身边还真不是白跟的。
最起码纪宣脸上那常年温和的笑意陆远之还是学了几分。
“必死无疑。”
看到陆远之脸上的笑容,滨的内心深处稍稍安稳了几分,犹豫了一下,阴柔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看着陆远之说的很直接。
“哦?”
陆远之眉头微微一挑。
“怎么个必死无疑?”
“我匕首上有毒,中了我冥狸族的碧息液,神仙难救。”
滨的左右轻轻一扣,一把闪烁着锋芒的锋利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
陆远之看过去,只觉那匕首出现的一瞬间,匕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匕首上那一抹惊人的碧绿给应照的扭曲了起来。
“看着都狠啊。”
陆远之轻叹一声。
这毒能让空气都变的扭曲,那威武候八成得凶多吉少了。。
不过这个时候陆远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这小子无缘无故的亮兵器干嘛?
警惕的同时,眼神不可避免的锐利了起来,看滨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善。
滨很敏锐的察觉到了。
讪笑一下,把匕首收了起来。
“尊上,我没有任何恶意。”
解释的很及时。
“此毒无解?”
陆远之皱眉看着滨。
“无解。”
宁墨此时接过话,看着陆远之,声音中带着灵动:“此毒是三百年前我族的长老偶然炼制而成,用都快用完了,遑论解药。”
陆远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就是说并不是此毒无解,而是压根没时间去找解药。”
额……
宁墨与滨二人对视一眼,嘴角都微微抽动了一下。
陆远之这么理解倒也没错。
“行,我先走了,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们。”
陆远之看了二人一眼继续道:“饿了就大喊三声我的名字。”
“尊上如何称呼?”
宁墨恭敬的看着陆远之。
“恩……钢铁侠!”
陆远之随口说了一句,便消失在了经书空间内。
“钢铁侠?”
宁墨皱眉,轻声呢喃着陆远之给他说的名字。
滨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
回到房间内。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寻找这怎么控制妖族的方法。
这两个妖族如果不能随时控制他们的生死,陆远之是绝对不会把这二人放出来的。
毕竟是妖族,就算是面上对自己再如何的恭敬,那也绝对不能轻易的相信。
前世的时候看着无数与电视剧电影,只要讲到妖族,那就有人类可以控制他们,比如契约,御兽图等等之类的。
但是陆远之却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接触过任何关于能奴役妖族的工具。
要么这种东西非常珍贵稀有,要么就是说压根没有这种东西。
要么就找到这种东西然后控制这俩妖族,要么就等自己什么时候有绝对碾压的实力之后再来控制他们。
若不然,陆远之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小命当成玩笑去给别人开的。
想着想着,陆远之慢慢的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比较松散了。
除了上午每天要跟着纪宣上早朝之外,下午回到衙门陆远之就安生的养伤。
亦或者是跟着公羊敢学习武者的奥义。
至于池蛟,纪宣不让池蛟再跟陆远之接触了……
公羊敢这人话虽然不多,但是教人方面可比池蛟温柔多了。
只是让陆远之自己对着各种器械发泄,然后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有什么问题当场给陆远之指出来。
陆远之的进步也十分明显,一连半月都是如此。
这天依旧明媚。
陆远之跟公羊敢二人在马车前等待着。
气氛很安静。
陆远之也习惯了跟公羊敢接触的时候,公羊敢那不爱说话的性子。
自顾自的运转着体内的气机。
“来了。”
公羊敢瞥了一眼陆远之。
这也是半个月来跟公羊敢接触下来的进展。
最起码会主动提醒陆远之了。
睁开眼,看到纪宣仍旧是一脸亲和的从宫中走出来。
上了马车,纪宣轻声道:“回衙门,召集所有云佩风佩前来听令。”
说完便不再言语。
听到此话,陆远之心中微微一动。
来了。
半个月的时间,内阁那几个老头早已经选好了试点的地区。
一路无话。
回到衙门,公羊敢片刻都没有停留,直接来到广场上的大钟下,连敲六下。
召集钟。
六下就是代表着风佩及以上佩寅郎全体集合,很方便。
寅武堂。
许久没有开过的衙门公堂纪宣一脸严肃的坐在上位。
“属下见过纪公!”
所有人立于堂下。
为首的是五个腰间挂着云形玉佩的云佩。
有一个云佩常年在外配合朝廷的六扇门,再江湖中镇压武林各派,很少回京。
后三十一个便是所有风佩。
陆远之就立与人群之中。
“都到齐了。”
一名吏员站在纪宣身边,轻声给纪宣汇报。
“嗯”
纪宣轻轻点头,眼神注视着场中每个人。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
“此次任务需我佩寅郎全体出动。”
到此时,纪宣的眼神极其锐利。
所有人心中都微微一禀。
很少见纪公如此严肃。
“上官。”
纪宣没有过多的废话。
“属下在!”
“杭州郡。”
上官素抱拳:“遵命!”
“陆远之随行。”
纪宣的眼神望向人群里的陆远之。
陆远之的脸上也带着严肃:“属下尊命!”
…………
纪宣一个一个点名。
所有人都一脸认真的上前接受命令。
“本次任务为甲级绝密,不可向外透露任何消息,违令者杀!”
纪宣的声音异常严厉,当“杀”字说出口的时候,所有人心口都微微一滞。
莫名的压抑在众人的心中绽放。
嘭!嘭!嘭!
堂内只留众人心跳的声音。
“遵命!”
所有人都一脸严肃。
“嗯,回去做准备吧,明日一早出发。”
纪宣看了一眼众人:“本官于京静等你们凯旋。”
“谢纪公!”
声音整齐划一。
…………
出了公堂。
陆远之跟在上官身后。
“本次任务属于绝密,杭州郡有我佩寅郎的密探,但不能让他们知道。”
上官的声音很轻,但很严肃。
“知道。”
陆远之认真的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任务。
“监视任务并不复杂,只需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便可。”
上官看了一眼陆远之,继续道:“出行之前最好跟家中长辈说一声。”
陆远之心中微微一禀。
上官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给家人一个合适的理由。
“属下明白。”
陆远之恭敬的点头。
“恩,此次杭州之行就你我二人,无需多做准备,到了杭州听我安排便是。”
二人说着,已经来到了上官的行房门口。
“进来吧。”
上官打开门,对陆远之点头。
陆远之称是,随着上官进入行房。
上官来到桌子前,从厚厚的一沓地图里抽出一张。
铺在桌上之后,陆远之这才看清。
就是杭州的地图呗……
“杭州尚武之风不强。”
上官对着陆远之指着地图道:“杭州的势力并不复杂,其中以道门为主。”
陆远之听了心中轻轻一顿。
道门……
他想起来半月前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遇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老道士。
“不过道门规矩严格,其众多弟子也都是恪守本分,只要不主动寻衅滋事,一般不会找麻烦。”
上官慢慢给陆远之科普。
这地理杂志陆远之还是头回听闻。
“道门与朝堂关系如何?”
陆远之抬头看了一眼上官。
听到陆远之的话,上官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道门多与儒家交好,比起佛门以及江湖中的各大门派,更容易掌控,也更心向朝廷多些。”
只要属下有问题,上官自然是要回答,毕竟出任务可不是儿戏。
万一问题出在一些旁枝末节之上,那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不过我们此次的目标不是道门,而是这里。”
上官白皙的手指点了一下地图。
陆远之寻声望去,“禹王府。”
“嗯。”
上官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陆远之:“我们本次的目的就是监视禹王府。”
陆远之深深的吸一口气:“怎么监视?”
……
上官没有说话,只是异样的看了一眼陆远之。
陆远之与之对视,随后一连报赫的低头。
怎么监视?
这不是废话吗?
当然是随机应变啊,先去了再说……
“嗯,你且先回家,明日一早吏员会把我们二人的路引准备好,届时你无需来衙门,静等我便是。”
“你家离城外近些。”
上官看了一眼陆远之。
陆远之听了心中一禀。
看来自己已经被佩寅郎给摸透了。
自己家上司都知道在哪儿,想来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已经被调查过了。
…………
出了佩寅郎衙门,陆远之骑着小青一路归家。
“无恙回来了?”
陆远之刚进家门,就看到表弟在院子里坐着。
“嗯学院今日休沐。”
海无恙看到陆远之回来,随后应了一句,继续研读自己手中的书本。
“对了大兄,听闻推恩之策已经在推行了?”
海无恙抬头看向陆远之问。
陆远之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你怎么知道?”
“老师告诉我的。”
海无恙凝重的看着陆远之。
“徐先生?”
陆远之一愣。
“那个……前天我正式成为了院长大人的关门弟子。”
海无恙咳嗽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傲然。
“哟呵?”
陆远之眼神一亮:“可有何好处?”
“能有何好处?”
海无恙皱眉:“自然是学习读书进展更快些。”
陆远之亮起来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吧唧了一下嘴:“行吧。”
还以为赐给你什么不得了的法宝了呢。
当老师的收徒哪有不给弟子礼物的道理……
“舅母呢?”
陆远之问了一声。
“不知道,好像出门采购去了。”
海无恙沉吟。
“明日我要出趟远门,暂时就不回家了。你遇到你娘别忘了跟她说。”
陆远之叮嘱海无恙。
“去哪儿?”
海无恙一愣。
“你别管了,只管说便是,你爹,我大舅心里自然有数。”
陆远之瞥了一眼海无恙,没什么跟他说话的兴致。
匆匆来到屋内。
陆远之对着自己的衣柜一件一件的试穿起来。
听闻杭州美人肤白凝脂,嫩的各个皮肤都能掐出水来,那软浓的语调更是听的魂儿都能勾出来……
也不知道我这身行头能不能镇压住那些姑娘。
陆远之换好一身行头,盯着铜境,轻轻皱眉。
这镜子照不出本公子风采万一啊!
陆远之摸着自己的下巴。
得想个办法把玻璃镜给造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