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朝阉党频出,有名的大宦官不少,有位就是自己自宫进去搏前程的,也算是搏了个遗臭万年,所以絮二这事,算不得稀奇。
朱挽宁转了转手上珐琅镯子,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上下扫了眼黄大北,你不会,也?
黄大北莫名其妙,没理她的眼神,继续前话道:“所以絮二这人跟正常男人不同,跟那些打小就被净身的公公也不同,他”
看了眼面前俩姑娘家,终究还是含糊道:“琴鹤江南对他吸引力不大,前头他去管琴鹤江南的事儿,估摸着也追究不了多少,顶多是敲诈,不过他可比我心黑,姓白那娘儿们这回要出不少血。”
讲了半天,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你们打听那人做什么?”
他倒是没往那天叫来絮二的人身上想,要真是,自个儿调查就是,何必再跑这儿来问他?
朱挽宁:“絮二管那片地,你眼馋么?”
黄大北手上杯子没拿好,杯盖上下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朱挽宁懒得说废话,侧头同苏晴柔商量般说道:“东厂里的人,手都不干净,絮二好好查一查,是个突破口。”
黄大北反应过来后心思斗转,“你们要把絮二搞下去?”
朱挽宁转着镯子轻笑,“你就不想跟他对个调?”
黄大北呼吸一窒。
想,怎么不想。
东厂这种特务机构不跟正经朝政机构比,那些能熬资历,熬才干,东厂里头这些人想往上爬,那就得使劲踩着别人。
谁不想自个儿地盘再大点,每日收的“保护费”再多点?
“需要我做什么?”
朱挽宁笑吟吟的,“打听絮二的消息,买通絮二的人,必要时候,我会告诉你做什么。”
她想了想,又快速兑了副扑克牌出来,随手取出一张红心3递给他,“这是给你的信物,到时候去寻你的人会拿一样的牌,牌面内容或许不同,制式是一样的,你且收好。”
黄大北郑重地将那张薄薄的红心3放进了腰间的香囊里。
从最初见面开始,面前这对姐妹已经拿出来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现在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这人说的让他去接絮二的班这事到底能不能成真。
苏晴柔打离开黄大北那小院后就显得忧心忡忡的,“宁宁,絮二不是好对付的人,你就算有黄大北这个帮手,搬倒一个根基深厚的东厂锦衣卫也难免”
朱挽宁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喝奶茶吗?”
苏晴柔:“”
片刻后,俩人进了苏家城郊别院,一人捧一杯奶茶,边嘬边头对头地研究地图。
“你确定这个地方产茶叶?”
“是的吧,那什么,电视上茶园不都是丘陵地带,这块儿刚好,你瞅瞅。”
“这个时候是不是过季节了?”
“也有陈茶积压,我们先试着做做。”
“辣椒不在,火锅已经吃不到了,总不能连个奶茶都喝不到。”
“有道理,这么说,其实餐饮这块还有很大的市场等待发掘呢。”
“有潜力,我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