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公主的来意,究竟是什么呢……”
白敬山漫不经心地开口,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质茶罐,取出茶叶,接着,他用一把古铜色的铜壶,将热水缓缓倒入茶壶。
瞬间,一股热气带着茶叶的清香弥漫开来,那热气在空气中打转,宛如一只舞动的蝴蝶。
芙妮雅怔了怔。
是啊,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坚决,她默默地看着老人将茶倒入精致的瓷杯中,那瓷杯上的青花在茶水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生动。
少女的回忆变得有些遥远——
【五天前,夜晚】
从曦光城回到联邦,再次回到了平静而又奢华的生活。
“呼……”
接风洗尘的晚宴结束,芙妮雅轻轻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她静静地看着吊灯的水晶挂饰,美眸眨了又眨,之前在曦光城发生过的事情,此刻却走马观花一般,从脑海中经过……
她是联首的女儿,自然有机会接触到情报部门。
而这一次,她没有再从「联邦法督局」的行见悲局长那里获取情报,而是直接从「联邦异能管理局」要来了曦光城的相关情报。
重点关注的,是龙家那次发生的「鸣潮街区地下世界爆炸事件」。
白皙的指尖在光脑上面轻轻滑动着,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影像资料。
那似乎是一个生化实验室,一个密闭式金属培养槽,此刻发出了发出清晰可闻的震动声音。
“滴!滴!滴!”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当芙妮雅看到了培养槽中的事物后,那双翠色的瞳孔,仍然无可避免发生了细微的收缩,流露着淡淡的震惊。
密闭式金属槽门打开后,展现在光脑荧幕中的,是完全透明的玻璃槽。
里头所漂浮的,竟然是一位样貌与洛家大小姐几分相似的神秘美女。
然而与洛家大小姐不同的是,这位神秘美女的年纪更大一些,虽然比不上洛小姐那般让人惊艳的绝色,然而却有种成熟和优雅的气质,更平添一份高贵。
紧接着,情报影像的字幕,告知了芙妮雅此人的身份。
--五大财团之一,洛家前任家主洛必达之妻,时任代家主的谢玲书,效忠于「万物归一」教会。
--谢玲书于10月11日,通过教会秘密转移至龙家鸣潮街区生化实验基地,进行生化洗恼改造。
竟然是洛小姐的母亲?!怎么会……
玻璃槽绿色的生化营养液中,谢玲书戴着半罩式的头罩,两条连着管线的吸盘,正牢牢刺入胸前。
在4k超高清的影像资料中,芙妮雅甚至能看见,在吸盘内侧中央,两根尖针正牢牢地刺入血红的玫瑰中,似乎在从中灌入不知名的浓郁液体!
而她的尾椎下侧,那优雅弹滑的弧线上,铭刻着象征忠诚于龙家的印记,更是清晰地刻上了一行小字——「1号拍卖品」。
原来,此刻的谢玲书,已经成为了龙家的所属物,甚至要进行拍卖!
怪不得……怪不得情报中透露了白逸安孤身一身毁掉了整个地下拍卖会,原来所谓的拍卖品,竟然是曦光城的上流社会中,身份地位都无比高贵的女子。
“嘟……嘟……嘟……1号实验体已结束改造,已结束改造。”
“现在开始排出生化营养液,请实验人员做好准备。”
“请实验人员做好准备。”
不带丝毫感情的机器声传来,在急促的警报中,培养槽中的淡绿色的液体循着下方的排水孔逐渐消退,罩住谢玲书的半罩式头罩、管线吸盘亦纷纷撤离,完全地崭露了谢玲书玲珑有致的身段和美丽容颜。
伴随着罩住谢玲书的玻璃盖缓缓上升,那张妩媚而高贵的脸孔上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这名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美丽女子,发出了一声荡人心魄的呢喃声:
“啊……”
白皙修长的美腿缓缓抬起,洁白的肌肤上面,除了刻画着龙家的标志与拍卖品的记号之外,看不出任何一丝瑕疵。
随着款款的脚步,谢玲书的胸口那微微颤颤的风景,完全展示出成熟女性的诱惑。
漆黑的眼眸缓缓睁开,里面仿佛填满了无穷无尽的欲望,任何一个男子,在她注视的下,都会隐隐有邪火上升的感觉。
只见她星眸迷蒙地看向了镜头,似乎还没有清楚当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似乎沉浸在洗恼改造的余韵之中。
那薄薄的唇瓣微微张了张,终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叹息。
……
当芙妮雅将龙家覆灭的前后因果彻底梳理清楚,也将龙家的生化实验影像资料全部的看完之后。
此刻少女精致的俏脸上蔓起了一层红晕,半是羞涩,半是愤怒。
原来,龙家那群混蛋,竟然做出了这样苟且下作的事情,竟然想要彻底洗恼改造那些高贵女子,进而控制各大家族,掌控整个曦光城。
这样的财团,根本就不配成为一个城市的统治者!!
所以……灭掉龙家的白逸安,又有什么错呢?
芙妮雅有些心烦意乱地想着,直到看向了房间中的古董挂钟,这才恍然惊觉,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刚刚回来参加完晚宴,与那些青年政务官们虚与委蛇了半天,又代表联邦和一些财团公子商议合作事项、紧接着回来后,又开始研究龙家覆灭的情报……
芙妮雅不由得感到大脑经过过度运用后,传来一阵阵的疲惫厌倦感。
于是,经过简单的梳洗沐浴后,穿着一件丝质的酒红色睡袍,芙妮雅躺在柔软的床上,开始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黑黑的天空低垂,万籁俱寂,冬雨霏霏。
窸窸窣窣的声响构成了一种惬意舒适的白噪声,让闭上美眸的芙妮雅,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戴上了项圈,变成了一只任人玩乐的性偶。
她被一双拿着银链的大手,肆意禁锢成了无比羞人的姿态,被横抓着的身子挣扎成了一个弓形,用力地向后弯着。
白皙纤细的、沾满汗水的粉颈,都让人感觉快要崩断地向后扭着。
被高高举起的雪白修长的左腿,圆润翘起的小腿,那弯曲着的玉膝,还有套在足尖上的黑色高跟鞋连着足踝一起,都扭成一个惊人的c字形的尺度。
紧接着是如雨一般的鞭笞。
被银链牢牢禁锢的芙妮雅再也承受不住,开始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她的整个身子都好像狂风暴雨中的小舟一样,用力挣扎着,拧动着,疯狂的喊叫着。
她听到了自己的“主人”恶魔般的呓语。
“我最最忠诚的小狗狗,你到底……舒不舒服呢?”
“我……”
芙妮雅挣扎着、有气无力地抬起了头。
看到了主人的样子。
竟然是……白逸安?!!
她眼前一黑,被折磨的彻底晕了过去。
……
……
【四天前,深夜】
芙妮雅的房间。
粉色的墙壁上面,挂着各种大灾变之前的精美油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熏香的味道。
房间的中央,是一张柔软的小床,床上铺着厚厚的羽绒床垫,而床上的少女却黛眉微蹙,似乎梦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啊!!!!!”
身披酒红色睡袍的芙妮雅,猛地从恶梦中惊醒,发出了一声惊叫,然而刚醒过来的她,却有些茫然无神的样子。
就那样呆呆地坐了片刻,愣愣的看着房间中熟悉的景致。
有些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应连续两天做了同样的噩梦了。
“我……啊……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可恶的家伙……”
“而且,还成为了他的性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芙妮雅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庞——在自己回到联邦之后,已经经过了「联邦科学理事会」彻底的安全检查。
自己输给了白逸安之后,在自己昏睡过去的短暂时间里,那家伙没有对自己动任何手脚。
可为什么……连续两天,会梦到同样的事情呢。
她有些迷茫地拉开睡裙,看着自己白皙如玉的小腹,情不自禁地想起两人格斗切磋的时候,那猛击在此处,雷霆万钧的一拳。
“大概是自己输给那家伙之后,内心有些不甘吧……”
“那家伙,明知道自己是联首之女,竟然真的敢下去手呢。不过,再遇到你的时候,我就不会再输给你了……白逸安。”
芙妮雅微微蜷缩起自己的身子,两片淡红的脸颊浮现着甜甜酒窝,似乎在幻想着自己再次遇见白逸安之后,成功将他击败的情景。
……
……
【三天前,深夜】
“呜哇!!!!”
再度猛地睁开翠色的眼眸,芙妮雅才发现自己的额角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而她的侍女,同时也是亲卫队长的云汐,正在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小姐,你……你怎么了,云汐已经连续三天晚上听到您做噩梦惊醒的声音了。”
“我没事……嗯,我没事……”
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芙妮雅再次回忆起刚刚的梦境──
这次的场景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芙妮雅跪在地上,好像受惊的小鹿般,曾经高贵的联首之女披头散发地坐在角落,圆润的屁股坐在自己曲叠的双腿上,黑色高跟鞋的鞋跟连带着肮脏的鞋底,朝上翘着,使得那两片圆翘丰韵的弧度,更增了一番诱人的感觉。
白逸安手中拿着腰带,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在破破烂烂的囚服下,露出的是纤细的、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还有从衣服领口处钻出的美好风景,因为双臂被锁在破烂窗户上的缘故,而被胳膊勒的紧紧的。
单薄的锁骨,白皙的脖颈,腰带留在胸口的深深红痕。
有些可怜。
她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轻轻的颤动着,酒红色的长发之下,露出了一抹好像月牙犀角般光滑水嫩的后颈的肌肤。
皮鞋的脚尖轻轻点在她的下巴,强迫她慢慢抬起了头。
“你还要忤逆我么,芙妮雅。”
听着眼前男子低沉的话语,她的身子轻轻战栗着,大腿根部都忍不住摩挲着,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不会了,我是您的小狗……”
……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梦来?!
芙妮雅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梦境从自己的脑海中驱散掉。
“您、您怎么了,小姐。”
“嗯,我没事……我没事。”
芙妮雅想了片刻:“对了,帮我把曦光城白家的资料拿过来。”
“可是这么晚了……”
“快去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记住,要「联邦异能管理局」那边的情报。”
“好的小姐。”
侍女恭谨一礼,起身离开,而芙妮雅却有些无聊地滑动着自己的光脑。
却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指尖翻到了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被拟好的决斗协议。
上面还有自己的指纹,自己的身份信息,以及签署协议时,自愿签署的脑电波传动。
--双方进行一对一决斗,只允许持有冷兵器,无限制格斗,直到一方彻底倒下为止。
--不允许使用异能。
--输了的人,要当胜者的狗。
芙妮雅皱了皱眉,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正是白逸安最后交给她的决斗协议原件。
“呜,没想到白逸安竟然将这封协议毫无顾忌地交还给了我……他不知道如果留着这封决斗协议,可以作为要挟我的把柄么……”
“还是说,在他的眼中,自己根本就不重要呢……”
“可我明明是联首之女,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攀附结识自己,论容貌,我更是不输于洛轻笙、夏梓浠那样的绝色。”
“可是,连这样的自己……他也不肯要么?”
芙妮雅有些心慌意乱地想着,当她的眼眸再次扫过荧幕上面的决斗协议,看到“输了的人,要当胜者的狗”这句话时——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极乐快感,像是突兀至极的电流,忽然让她娇柔的身躯,轻轻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