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没想到自己装病装的好好地,苏芮绾身边奴婢突然跑出来坏她的事。
苏老太太看着对儿狡猾的主仆不顺眼多日,上前重重抽了知素一巴掌。
“贱婢,主子说话,哪有你多嘴的份儿?!”
见病恹恹的老太太突然生龙活虎了起来,苏渊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娘,您怎么……”
苏老太太索性也不装了,沉下脸道:“我若是不同意你们分家呢?你这逆子还想造反不成!”
苏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又惦记着女儿,只道:“我先去看看绾绾,总之这家我们二房分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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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决心分家后,最着急的莫过于苏昱。
回到自己院中,苏昱急的团团转:“老二一家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忍气吞声都过来了,最近是着了魔么?”
孟氏也道:“常言道家和万事兴,咱们又没有苛待他们,真不知道二弟一家在闹什么!”
一旁的苏安玥见爹娘因为二房要分家之事头痛,不解道:“他们要分家便让他们去分,左右不过是靠着爹爹赚钱养着的一家子废物罢了。”
苏昱闻言沉默了。
这些年看在外人眼里,他们苏家生意之所以做的这么好,都是他的功劳,而二房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可只有他和老太太清楚,这些年全靠着苏渊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他才能将家中生意越做越大。
若是离了苏渊,凭他的才能根本不足以支撑苏府偌大的家业,更别提游刃有余的处理同皇家的生意了。
这话苏昱自然并不会同妻女说,见父亲沉默了,苏安玥越发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越发厌恶二房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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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鞭子的苏芮绾在府中休养了几日后,得知爹娘铁了心要分家,大张旗鼓的出府看宅子去了。
苏芮绾当然不是真的要看宅子,苏府家大业大,就算真分家,也有的是大宅子供他们挑,眼下不过是做样子给人看。
果然,她这前脚刚出门,得了消息的苏安玥便坐不住了。
“贱人!真以为苏府离了他们不行?如今大张旗鼓的做样子给谁看?”
报信的奴婢道:“小姐英明,奴婢听说大小姐出府前,还逢人就说,他们二房日后再也不让咱们大房占去一丝一毫的便宜呢。”
“什么?!”苏安玥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般,被生生气笑了:“没有自知之明的贱人,我这便去会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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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绾刚来到街上,马车便被苏安玥带人拦了下来。
“苏芮绾,你给我下来!”
此时二人正位于京中最宽阔繁华的街道,路上游人如织,见有热闹看,纷纷放缓了脚步。
苏芮绾见苏安玥上钩了,不紧不慢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怎么了姐姐?”
“你要去做什么?”
“我不过出来转转,买点东西,姐姐这是怎么了?”
苏安玥见苏芮绾装糊涂,虽然生气,可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心里也清楚分家这种事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
“买东西?眼下家中生意亏损,你难道不知道省着点花么?”
苏芮绾见苏安玥装模作样的教训自己,好笑道:“妹妹花的是自己攒的私房钱,姐姐何必如此动怒呢??”
“什么叫你的钱?”众目睽睽之下,苏安玥口无遮拦的贬低起了苏芮绾道:“我们大房这些年顾及着手足之情,从未将话挑明了说……你们二房不过是依附着苏家生存的蛀虫罢了!”
苏芮绾闻言,蹙眉道:“青天白日的,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望姐姐慎言。”
“怎么?现在觉得丢人了?”苏安玥存心将事情闹大,提高了声音道:“你们二房这些年受了我们多少好处?靠着我爹赚的钱锦衣玉食,不知感恩就算了,如今家中如此困难,你却仍挥霍无度!”
苏芮绾闻言,故作委屈道:“我花的钱明明是我们二房自己赚的,我爹赚的钱也不比大伯少。”
苏安玥见苏芮绾否认她父亲的功劳,强词夺理,被气笑了。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要不是奶奶心疼你们二房是废物,不许咱们分家……你们早就饿死街边了!”
苏安玥耍了一通威风后,带着下人离开了,独留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苏家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的人家,流言蜚语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如今人人皆在传,苏家二房是靠兄弟养的废物。
却也有明眼人声称曾亲眼看见苏家兄弟二人一同处理生意上的事,不能凭苏安玥一人之言妄下定论。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百姓们唯一能确定的是,苏府家风不好,兄弟不和。
毕竟堂姐都能当街羞辱堂妹了,谁知私下里吵成什么样子。
苏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却也是要脸面的人家,此事甚至惊动了苏家族老。
族长带着几位长老亲自登门,怒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就算家中发生了矛盾,有什么事是不能关上门解决的?非要闹得这么大?”
长老也道:“你们不在意脸面,连家族的颜面也弃之不顾了么?”
这件事二房也委屈,尤其在苏渊和柳氏得知苏芮绾被苏安玥当街针对羞辱后,再也受不了大房了。
苏渊主动站了出来:“族长明鉴,这件事并非我们二房引起的,原本绾绾只是出府散散心,谁知玥儿却当街拦下马车,平白让百姓看了笑话去……”
苏安玥知道这次事情闹大都是因为自己,族长的到来更是令她心下惴惴不安,闻言恼羞成怒道:“二叔这话什么意思,若不是你们二房占我们便宜多年,如今见家中形势不好便翻脸不认人,我会这么做么?”
苏家族长和长老闻言,一时面面相觑。
虽然同为苏家族人,可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在族长和几位长老看来,这些年也是苏家大房一家养着二房,苏安玥这么说貌似也没什么不对。
老太太见状,更是偏心道:“都怪我这些年太过纵容二房,他大哥辛辛苦苦赚钱时,全家跟着享福,最近家中生意不过出了点问题,他们便闹着要分家,企图争夺他大哥昔日赚来的家产,别说玥儿生气,我这个做娘的都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此言一出,更是直接将二房置于不忠不孝之地,今日若无法自证清白,日后在整个家族只怕都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