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获自由的喜悦

一场风波结束,帝后带着凌央离开,可镇南王府的赏花游园会却还在继续。

小院里闹出的乱子只有跟在帝后身边的几位夫人围观,能跟在帝后身边的自然是重臣家的女眷,遇到这种事她们肯定不会当场多嘴多舌地四处宣扬,故而老王妃那边虽然听下人禀报了事情始末却还能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带着其他各府老太君游园。

京中王府那边凌央带去的仆从们也第一时间收到自家小姐召回的消息,一个个都喜气洋洋地立即忙活着打包走人。

“咱们小姐可真厉害,世子爷刚回京竟就能被说服,还真跟小姐和离了!”

“切,什么和离。你没听传话的人说的是自请下堂?世子爷那是休妻!亏得咱们家小姐大老远从南疆赶来,还耐着性子独守空房等了他一年多,竟没想到那韩世子是个狼心狗肺的!”

“不过咱们还要感谢这位世子爷的狼心狗肺呢!不然咱小姐还真不容易脱身!”

“可我听说那韩世子天人之姿,是京中第一美男呢!”

“一个大男人要那副皮囊能当金子花吗?咱家小姐可早就说过,比起花美男,她更喜欢实实在在的金子和自由!”

跟着凌央从南疆陪嫁到京中的这些仆从都是最忠诚于凌家的心腹,事事都以凌央的喜怒为首位。

这一年他们家小姐在京中过的是什么日子众人都看在眼里,虽说镇南王府上下表面上并未苛责虐待凌央,但那种不把她当自家人的疏离感连傻子都感觉得到。

而且京中也不比南疆自由,王府更比不上凌府自在和谐。

更让人感到憋屈压抑的不仅是出门参加宴会、到别人家府邸做客的规矩繁琐,就连平时跟相熟的人说句话也要端着礼仪架子,开口前还要思来想去掂量着说话。

在外这般也就算了,王府里的规矩那更是比天都大。

对老王妃有对老王妃的规矩,对府中叔伯婶嫂有对长辈的规矩,对平辈和小辈也有要守的礼仪规矩

以往凌央可是给别人定规矩的人,这来了京里冷不丁被别人定的条条框框束缚住自然是过得憋屈压抑的。

还有京中人就像不打官腔、不绕弯子不会说话一样,不仅是凌央受不了,就连他们这些从南疆来的仆从也不喜跟京中、尤其是有身份的官宦府邸之人打交道。

没人知晓他们听说小姐终于摆脱守活寡的命运重获自由身时他们有多高兴了,凌央的贴身丫鬟鱼儿一面兴高采烈地忙活着,一面指挥着众人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一众人在院子里正忙活得热火朝天,却听哐的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踢开,把院里人都吓得心一哆嗦。

韩信起黑着脸大步走了进来,一双锐利的眸子从院中众人僵住的动作一扫而过,一看便知他们在打包装箱准备走人,恼怒之情不由更甚!

那个死女人,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吗!

“你们家主子呢!”韩信起怒声道,浑身上下透着不可违逆的冷气。

南疆跟来的这些仆从大部分人都没见过韩世子本人,不过他们都很有眼力见,一瞧这阵仗这气势,也不难猜出眼前之人的身份。

鱼儿上前施礼回禀道:“回世子爷的话,我们家主子只命人传信来让我们收拾东西准备今日离府。”

韩信起当然知道凌央跟着帝后离开这时辰不会回来,可他见小院里众人这阵势,明显就是要收好行李立马走人,搞不好凌央出宫都不用回府就直接离开了。

“嗬,看来你们主子这是早有预谋的吧!敢算计本世子,她好大的胆子!”韩信起怒火直冲脑门。

若不是她早有准备,她的人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时辰就能打包好走人?

鱼儿一听世子爷一开口就给自家主子按了个罪名自然不能就这么认了:“回禀世子爷,我们家小姐自然没那未卜先知的本领,不会预料到夫君一回京就会把她休了。”

“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敢冲撞本世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韩信起怒视着院中众人,冷声命令道:“来人!给本世子把这些人通通绑了丢进后院柴房,听候发落!”

“是!”院外侍卫领命便冲进来拿人。

凌央的人一惊,没想到这狗世子竟玩这损出!

鱼儿大喊道:“世子既然已经同意我家小姐自请下堂,我们便已不是王府的人,您无权处置我们!”

“哼!你们若还是王府的人,敢顶撞本世子现在早死了!”韩信起冷笑道:“就因为你们不归王府管,本世子就给你们家主子三分薄面。至于你们对她来说多重要,就看她来熟人的诚意吧!”

说着韩信起一声令下,王府侍卫领命上前将凌央的人粗鲁地绑了带走。

韩世子目送着一群面露愤愤之色的南疆人被一个个押走,脸上小人得志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护卫首领至一已经很久没在自家主子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了,还有这逼着人上门的手法是不是也太幼稚了?

直到盯着侍卫把所有人都带走,韩信起派了两个侍卫把守在院门外,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书房。

“凌夫人生三公子时难产早逝,凌老爷一人带着三个孩子并未再娶续弦。凌氏上面有一个年长五岁的兄长,世子怒气冲冲回府本不想立马上前惹其不快,却偏偏被叫进来汇报。

“凌家不是有钱吗?她娘为何会早逝?”韩信起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脸上表情冷得甚是可怕。

“回主子的话,凌母去世时凌家还没发家,当时凌氏也只不过两岁,凌父还在靠走街串巷的卖货维持生计,是凌母过世之后他才决定带着孩子们回祖籍老家用手头攒的钱买地种田,困苦了好一阵子,在凌氏五岁时日子才一点点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