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是谁?说。”
齐柔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用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陈忠海。
她这幅态度,好似她什么都没有做,全是陈忠海在这里无理取闹,而她过于爱她的丈夫,只能纵容他,让他发脾气发泄心中的情绪一样。
陈忠海冷嗤一声,丢垃圾一样的将齐柔丢在了地上,然后一把扯住齐柔那花了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好不容易才养的又顺又滑的长发,扯着人来到了衣帽间。
齐柔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拽下来了,双手用力的抱住陈忠海的手,试图缓解一下头皮被拉扯过后的疼痛。
见到陈忠海将她拉到了衣帽间,她不由得背脊一凉。
当年她刚被带回陈家,陈忠海的前妻,挺着大肚子拦在了大门口,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进。还一个劲儿的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陈忠海,非要让陈忠海将她赶走。
陈忠海那个时候爱齐柔爱的痴心不改,完全无视了发妻的死活,竟然就这么直接将人拽开丢在了地上。
女人可能也意识到陈忠海是决心要和她离婚娶齐柔了,为此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
女人心灰意冷,直接叫嚣着要到单位举报陈忠海和齐柔乱搞男女关系。
那个时候正式动乱最严重的时候,言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更何况是乱搞男女关系这样的大事儿。
陈忠海怒了。
就把女人带到了衣帽间里,然后用他的皮带,将人狠狠地抽了一顿。
女人被打了个半死,加上又动了胎气,大出血,当天晚上就没了。
陈忠海对外谎称女人是洗澡的时候摔了,动了胎气,大出血死亡。
女人家人来的时候,女人已经下葬了,也就没有人知道女人的真正死因了。
齐柔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女人满身是血,眼神怨毒的瞪着自己的那一幕了。
“不,不要!阿海!阿海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逼的啊!我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咱们的女儿啊!女儿的干爹找到了合适女儿的心脏,条件就是让我陪他。娇娇可是被你当成眼珠子疼到现在的啊,我知道你对咱们娇娇有多看中。我,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难以抉择。与其看着你因为女儿的事情,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我吃点苦真的不算什么的。阿海,你不要嫌弃我,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呜呜!”
齐柔这个女人是懂得能屈能伸四个字含义的,明明心里已经怕死这个陈忠海了,竟然还能装的出这情根深种的样子,也是个人才了。
如果是平常时候的陈忠海,也许真的会被齐柔这幅样子欺骗到。
但,今天不行。
夏暖可是刚刚偷溜进来的时候,给陈忠海身上下了药了。
这个药能刺激人的情绪,将这股情绪放大到平时的十倍。
陈忠海现在心中的情绪,肯定是怀疑和怒火夺过对齐柔的爱的。
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了。
果然,陈忠海只愣愣的看了几眼齐柔,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
“贱人,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敢骗我,找死。”
陈忠海成功的找到了皮带,对着齐柔就是一顿抽。
“啊!阿海,阿海你饶了我,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爱你啊,我是真的爱你的啊!我做这一切,都是被逼的,你不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我啊!呜呜,阿海,我好疼,我真的好疼啊!”
陈忠海就跟没有听到齐柔的祈求一样,手中的皮带越抽越用力,每一下都打的齐柔浑身抽搐。
夏暖藏身在空间里,透过小翠的视角,将外面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齐柔不是心狠手辣吗?那就让更加心狠手辣的陈忠海对付她好了,相信有了今天晚上这一出,短时间内齐柔都没时间在琢磨她那所谓的后招了。
“啊!肚子,我的肚子,阿海,我肚子好疼,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我,我肚子里好像有了咱们的孩子。”
齐柔感觉自己肚子里的疼痛,不对劲儿,再一联想到推迟了一周的月经,脸刷的就白了。
她,十之八九是怀孕了。
自从十几年前生下娇娇,她就一直没有再怀过孕,她都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了,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来了。
齐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肚子里的剧痛拽回了现实。
齐柔本来以为陈忠海听到自己怀孕会很高兴的,毕竟,陈忠海一直都想要有一个儿子继承陈家的。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的,他怎么可能不高兴了?
久久没有等到陈忠海的嘘寒问暖,齐柔的心猛的就是一沉。
“不,不是的,阿海你听我解释。这个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啊!”
齐柔确实是给陈忠海戴了很多年的绿帽子了,可是,她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人。她深知不能闹出人命,否则就是上杆子把把柄往敌人手里送,所以每次去陪女儿干爹的时候,俩人都是做了措施的。这也是为什么俩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搞出过私生子什么的原因。
齐柔的话,陈忠海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陈忠海笑了,是那种正常人笑不出来的癫狂大笑,看上去跟个神经病一样,十分的吓人。
这样的陈忠海让齐柔害怕,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齐柔的动作刺激到了陈忠海。
“啪!”
“啊!”
陈忠海的皮带目标准确的抽打在了齐柔的肚子上。
齐柔双手护住肚子,皮带抽打在了她的手臂上,疼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不,不要!这孩子真的是你的,阿海,我可以以对天发誓!”
“我不信!齐柔,你的话,从今以后,一句话,一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啪啪啪!”
“啊!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伴随着肚子里的剧痛传来,齐柔清楚地感觉到她刚来不久的孩子,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