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也不行。
孟辞归拒绝了美色,果断的上了马车。
“总觉得阿识又好看了不少。”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
小婵:“……”
春晓和夏至对视一眼藏着笑低头不语。
孟辞归到家时得知孟知故还没回来。
“哥哥回来后就说我在等他。”
“是。”
燕回院因为主人的归来热闹起来。
孟辞归整个人泡在浴池里舒服的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小婵专心的给她顺着头发,抹上头油后用布巾包裹起来。
“小姐,青川推荐的人前几日到了,我去看过两次,他的确很专业。”尤其是对武器格外有心得,手艺也非常不错。
孟辞归嗯了一声,摸了摸包好的头发,拉着小婵给她顺发。
小婵嘴上道:“我自己来就好。”
孟辞归没理她,手上的动作也是熟练。
“以前洗得,现在就洗不得了?”
小婵嘟了嘟嘴,道:“现在不一样了嘛。”现在的小姐有人疼有人护着,是真正的千金了。
孟辞归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骂道:“哪里不一样?苟富贵勿相忘是不是你说的?这就不记得了?”
小婵闹了个脸红,她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小姐看不下去教她识字道理,她后来才懂得。
孟辞归熟练的抹着头油,一字一句的道:“小婵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我也从不会让小婵失望。”
小婵重重的嗯了一声,在孟辞归看不见的地方咧开嘴笑了。
包好头发之后,小婵端了茶递给孟辞归,自己也端了一杯,道:“那个人右腿受了伤,好像在军队待过。”
孟辞归并不意外,她道:“路阳山大多数人都是受过伤的退役士兵,孙不理也是,他缺钱是因为许多老兵、伤兵退役后只有几两补助,压根顾不了后续的生活,这才干起了山匪的行当。”
小婵恍然大悟,她就说路阳山的人身体许多都有些问题,她还以为是当山匪的时候弄伤的呢。
“不止是我们看到的那些。”孙不理救助的人很多,他通透,又不通透。
小婵道:“孙大哥是个好人。”
孟辞归没点头也没摇头,好人这个词似乎合适,又似乎不合适。
孙不理之所以背井离乡还有别的原因,只是这些还是不要说了。
“对了,城阳侯府的人找到了吗?”过去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
说起这个小婵就来劲儿了:“找到了,一共六个,他们的去信方式,信件样式都搞清楚了,我怕出差错想着再观察些时日。”
孟辞归点了点头:“嗯,我明日会再写封信回去,你趁机再探一探。”
“好。”
泡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软趴趴的从浴池里出来。
浴房和卧房中间是一个休息区,新的衣物,茶点都会备好放在这里,孟辞归和小婵轮流着互相给对方烘头发,再神清气爽的到卧房时已经子时了。
孟辞归拿了披风给小婵裹好,道:“今日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小婵看着孟辞归微微一笑:“小姐,能遇到你是我之幸。”
孟辞归给她拉上风帽,道:“是是是,遇上小婵也是我的幸事,好了小婵姑娘,快去休息吧,你一熬夜就长黑眼圈,别人若是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哪有。”小婵嘴上这说,身体却很诚实,麻溜出门的飞快。
“小姐不要等公子太晚,若是出门也要穿好披风!”
“知道啦!”
两人在连廊里大声交流,看的春晓和夏至都要笑了。
“你俩也别待着了,都休息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孟辞归和孟知故应该是有话要说,便道:“连廊的灯灭了一半,姑娘歇下也不会晃眼,茶室里也温了茶,茶点是新做的,姑娘饿了可以尝尝。”
“嗯,歇着吧。”
孟辞归没有叫人守夜的习惯,时至子时燕回院安静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响。
今夜的月亮也是极亮的,孟辞归穿了披风穿过连廊来到前厅,见院子门口大门敞开,两个丫鬟垂手而立缓缓走了过去。
“小姐。”丫鬟没想到这个点孟辞归竟还出来了,连忙行礼。
孟辞归道:“今晚辛苦了。”本来到了子时院门就该关上的,只是今晚她吩咐要等孟知故,这才一直开着。
丫鬟来这里伺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孟辞归的脾性也有了浅显的了解。
孙小姐和善,从不打骂下人,是个难得的好性子,她们在这里做事都很安心,同时也都尽心。
“应该的,夜里天凉小姐快些回去吧,若是家主来了奴婢一定第一时间禀告小姐。”
孟辞归摇了摇头:“我出去转转。”
“奴婢为小姐点灯,小姐稍等。”说着转身就要去提灯。
“不用了,府内点着灯,看得到路。”
孟辞归跨出院门,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仔细看去发现是孟知故点着灯匆匆的走过来了。
见孟辞归一人也没有点灯,担忧的道:“怎么就你自己?没有崴到吧?”
孟辞归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竟然有些鼻酸,道:“想去哥哥的院子喝茶,就自己出来了。”
孟知故知道孟辞归是想让他回去修整一下,只是有些话他想现在就跟妹妹说。
他知道孟辞归一直在等消息。
而他也问到了答案,虽说过程不太顺利,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许让松承认他一去盛京齐康便借机亲近,想要将他拉入阵营,但他一直没有同意,一来是齐康当时势弱,许让松看不上,二来母亲对盛京产业的把控比他紧,他不敢;
这个理由成功的说服了我。”
孟辞归没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母亲忙于生意和后宅之间,还要为齐康的事走动身体本就不太好,后来有了你心力不足,才让许让松有了可乘之机;
生产时他的确在,但他插不上齐康府上的手,只在外面守着,当时的稳婆,大夫,丫鬟都是母亲这边的人手,能做手脚的可能性极小。”
孟知故接下来话锋一转,语气也冷了几分:“但我不相信,伺候母亲的人这些年死的死散的散,甚至还有不知所踪的,可以是徐氏嫌弃碍眼,也可以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