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之时,小屁孩白珏又来拍响姐姐的房门,他叫道:“姐姐姐姐!出大事了!”
门内传来白瑶昏昏欲睡的声音,“什么事?”
白珏叫唤,“原来小叔不是我们的小叔,二婶婶不见了,白璃璃还失忆了!”
白瑶“哦”了一声,“我知道了,等你想好怎么组织语言再说吧,我睡饱了就去找你。”
白珏撇了撇嘴,“好吧,姐姐,苗疆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不要被苗疆人骗了呀!”
他一个小孩子要操心的事情还真是多,离开的时候都是一步三回头,就怕自已姐姐又被那个妖里妖气的苗疆人给蛊惑了。
白瑶也确实是被蛊惑了,一大早的,她就被人摆弄成了趴着的姿势,背后压着她的人一手环着她的小腹,正在小声的抽泣。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方式,据他所说,他在林野间看到的小动物都是这样,于是他也就只学会了这种方式。
蚩虫把脸埋在她光滑的肩头,嗓音颤抖,“瑶瑶,刚才我把你晃的那么厉害,你肚子里的小娃娃会不会被我弄没了?”
他被她带入了陌生的癫狂之境,灭顶的快活吞噬了他本就不多的理智,事后才想起小娃娃这回事。
然后他就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女人如果掉了小娃娃,那她的身体一定会很痛的。
是啊,床单上还绽放着一朵血色的红梅,一定是因为他把她弄伤了。
于是他所有享受的快活,现在都成了罪恶感在侵蚀着他的身体与灵魂。
白瑶叹气,“我都说了,我没有小娃娃。”
蚩虫吸了吸鼻子,“瑶瑶,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白瑶像条死鱼一样的趴着,她语气里都是无奈,“我第一次和你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以前怎么可能会怀小娃娃嘛!”
也不知道他所以为的娃娃事件究竟是怎么来的,白瑶也是在感觉到疼痛之时才意识到自已以前没有和他做过那种事。
不过少年单纯,他不懂这些。
蚩虫茫然的说:“可是,瑶瑶以前说有了我的小娃娃。”
白瑶问:“我说的?”
蚩虫点头,“对呀,瑶瑶与我落到枯井之下时,便抱住了我,然后便说有了我的小娃娃。”
白瑶一愣,随即爬起来靠在他的身上,两人的白发与黑发缠在一起,凌乱的铺洒在锦被之上。
她良心隐隐作痛,“我说的怀了你的小娃娃?”
蚩虫小心翼翼的点头,他眼尾还残留着情动时的红,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像极了故事里以色侍人的妖魅,偏偏他目光纯净无辜,干净到了极点。
白瑶暗道自已以前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居然骗一个不懂人心险恶的单纯少年怀了他的娃娃,用这么恶劣的方式来得到他!
白瑶更加感到愧疚了,她摸摸少年的头顶,抱歉的说道:“小虫子,我以前没有怀小娃娃,要怀小娃娃的话,得做我们刚刚做过的事情才行。”
蚩虫蹭着她的手,暗红色的眼里流露出几分不确定的怀疑,“所以……抱抱不会有小娃娃吗?”
她认真回答:“不会。”
蚩虫似懂非懂。
白瑶更加觉得自已罪不可赦,居然诱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她说:“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蚩虫满足的弯起眼角,“瑶瑶已经对我很好了呀,你会抱我,会亲我,摸我的时候,还有咬着我的时候……瑶瑶,我好舒服。”
他紧紧的盯着她,眼里流露出狂热的迷恋,“瑶瑶,我有让你舒服吗?”
白瑶脸上有点儿发烫,不是很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少年人稚子心性,不懂何谓含蓄,只知道把心中所想都要透露给爱人,他得不到回答,又凑近她的脸,贴着她的唇瓣呢喃:“瑶瑶瑶瑶瑶瑶——”
他含住她的唇,固执的用着黏糊的强调问:“你舒服吗?会和我一样的快活吗?会不会?瑶瑶瑶瑶瑶瑶——”
白瑶受不了了,她咬了他一口,恨恨的回答:“舒服,满意了吧?”
蚩虫欢快的笑出声,他掀起被子把两个人都捂在了被子里,“瑶瑶,我还想要和你一起舒服。”
她没有拒绝的机会,那缠着银铃的脚踝被人抓过去又抬起,很快就胡乱的响了起来,又急又热烈,很长的时间也没消停。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快活极了。
白府大小姐嫁人了,听说还是要嫁给一个没钱没势的异族人,这让不少公子们扼腕叹息,只道这位白大小姐是被那巫蛊之术迷了眼。
好在白府二小姐还算正常,没那么糊涂,可是据小道消息透露,白二小姐也有点不正常,她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失了记忆,连走得近的上官意也给忘了。
白府前面那条街上卖菜的大婶又对外地人有了感叹,“想那白二小姐以前以欺辱表兄为乐,后来莫名一改态度对表兄很是维护珍视,没想到忽然一场失忆,她就把表兄忘得一干二净,与人形同陌路了。”
卖菜大婶嘀咕,“我原本还以为白家两位小姐要为了那位表兄斗得死去活来呢,没想到白大小姐压根就没掺和进去,反而是招了一个苗疆人做上门女婿了!”
外地的书生颇有兴趣的问:“中原的大家闺秀,喜欢上了一个苗疆人?”
卖菜大婶顿时来了精神,笑道:“你是外地来的,一定还不知道白大小姐为了给那个苗疆人庆生一掷千金,买了满城的烟花,在夜里把整座城点亮了的故事吧!”
铃铛声轻响,外地人循声看去,只见白府大门里走出来一穿着绿色裙衫的女子,她面若桃李,明艳不可方物,却挽着出嫁了的发髻,外地人眼里闪过惊艳,“那便是白府大小姐吗?”
卖菜大婶:“可不就是嘛!”
下一瞬间,书生只感到寒气透骨,他后知后觉女子身边还有一个红衣少年,少年五官精致,肤色苍白,异族服饰衬得他有着不属于中原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