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任由他咬,她还能分神去分析,“祁斐死了,究竟是谁杀的呢?就像是他爸说的那样,凶手肯定就在我们中间吧,还有那个老爷子,他大孙子死了,他居然也不露一
白瑶语气亢奋起来,“我们不会是真的进入了暴风雪山庄吧!”
她看了那么多的阿加莎奶奶的作品可不是白看的!
白瑶捧起祁小狗的脸,“我觉得这件事肯定还没完,祁斐的死只是个开始。”
祁野打了个哈欠,脸上神色困倦的很,却还要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
白瑶刚上线的逻辑瞬间下线,她轻声说:“算了,我们睡觉去吧。”
祁野高兴的点头。
等真的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白瑶被年轻的丈夫抱在怀里,她的手轻轻的推了推他,“我们旁边房间死了个人呢,你怕不怕?”
因为停了电,他们房间里也是黑的,至于手机,早就因为低电量关机,而数量不多的手电筒也被热心助人的祁家人拿走了。
所以他们周围真的是一片漆黑。
白瑶说到死了人这回事时,明显的感觉到了抱着自已的人身体僵硬,他拿起被子,把两个人的头都蒙在了被子里,呼吸也有几分急促,分明是太害怕了。
真是惹人怜爱。
白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悄悄地说:“祁小狗,别害怕,有我在呢,我一直都是你这边的哦。”
祁野蹭蹭她的掌心,他的喉间发出低低的哼哼声,像是幼犬在缠着主人撒娇,拼命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宠爱。
他们隔壁房间死了人,斜对面的房间又有人失踪了,他是真的很害怕呢。
白瑶不得不想点办法为他转移注意力,于是她爬起来坐在了他的身上,几乎是在她的手顺着他的衣摆里钻进去时,他就先一步收到了信号,聪明的拉开了自已的裤头方便她的进入。
黑乎乎的房间,可怕的死亡就在隔壁,没有光的公馆,犹如是蛰伏的猛兽等到了猎物跳进陷阱,随时准备撕咬可怜的爬虫们。
然而只有这个房间,男人故意释放出来的低吟声既糜乱又迷人,荒唐的诱惑着宠爱自已的人下手再更用力一些。
被女孩咬到时,他又轻轻的笑出声。
此时此景中,他与她的存在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更是为杀机暗藏里添了几分诡谲。
祁幸运穿过一段被雪覆盖的小路,到了库房下的酒窖,这是她小时候经常会来的地方,当她不想面对控制欲强的父亲,或是与勾心斗角的哥哥们相处时,她就会躲到这里。
不只是老宅的酒窖,公馆里的酒窖也是她经常造访的地点。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祁幸运回身,手电筒的光里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语气一如既往的刻薄,“你走路没声音吗?”
贺管家说:“阮先生没有陪着你。”
祁幸运随口回了句:“我和他分开找更快些。”
贺管家说道:“现在的公馆很危险,小姐不该一个人行动。”
祁幸运无所谓的笑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往里走,“我只知道巨额的回报都是有风险的,有些人胆子小,选择当懦夫偏安一隅,有些人则是会反着来,但凡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愿意拿命去赌一把。”
贺管家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沉默良久后,他说:“成为祁家的家主并不是一件好事,小姐可以选择更轻松的生活。”
祁幸运没有回头,“那可真不好意思,十五年前我就铁了心,我一定要成为下一任的家主,你不过是祁家养的一条狗,祁家的人都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没资格让我放弃。”
贺管家从容的神情未变,“六十年前也是在公馆,老爷子的兄弟姐妹都因为意外去世,所以他成了家主,一百二十年前同样如此,一百八十年前、二百四十年前……公馆里被封起来的档案所记载的都是一样的情况。”
祁幸运脚步一顿。
贺管家说:“所以我才会给你写信,希望你不要回来。”
祁幸运冷笑了一声,她回过头,精致的脸上神情满是嘲讽,“那又怎么样?要死就死呗!反正我就是不赢不甘心!我要成为祁家的家主,我要整个祁家从我的手里衰败,这个维持了几百年的破家族,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祁幸运越发的有癫狂之色,“如果我要死,我也一定要拉着祁家陪葬,还有你,祁家的一条狗,你也不例外!”
贺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被她眼里的火焰所灼烧,他那颗自以为可以沉寂的心正在疯狂的跃动。
祁幸运从小到大就要强,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对谁都有着颐指气使的资格,对贺鸣也不例外,她和祁家人一样仿佛是习惯了对他呼来喝去,在她的眼里,贺鸣大概就真的和一条狗差不多。
然而她骨子里大概也是有股疯劲。
年少的时候,她会在这个酒窖里命令他对她拥抱亲吻,到了后来,她甚至说要他的第一次。
在酒窖里,两个身份不匹配的年轻人做尽了私密疯狂的事,一旦离开酒窖,他们之间的距离便是天与地。
贺鸣知道,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有着不正常的病态,年少他也默认了自已不过是她的一个发泄工具。
那也是一个冬天,他们照旧在酒窖里厮混,她说,要他带她走。
她没有问他的想法,如以往那样自大的做了所有的决定,她只不过是来通知他一声而已。
也是在那个时候,年少的贺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十五年前约定里的那一天,他并没有出现。
于是没过多久,她就和人订了婚,也和他断了所有私下里的联系。
每一次的家宴,祁幸运都会挽着阮帆南的手盛装出席,任谁看到也知道他们的感情很好。
贺鸣曾经找过一次祁幸运,他告诉她,阮帆南在外面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