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轩回到学校后就找上了贺彩,一开口就是让贺彩离白瑶远一点,贺彩只回了他一句:“你有病吧!”
不论东方轩怎么苦口婆心,贺彩也没有搭理他,反而是对他越来越心烦。
东方轩忍不住说道:“白瑶身边的人都是疯子!你也看到南宫他们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你还不和白瑶划清距离,说不定有一天你就会变成和他们一个样子!”
贺彩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你说白瑶身边都是疯子,那我也算是个疯子吧!”
东方轩简直拿固执的贺彩没办法,以前贺彩都是很听他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贺彩越来越和他反着来了,而且她的心声里也是对他越来越不耐烦。
东方轩十分的郁闷。
贺彩却转眼就去找了白瑶,“瑶瑶,你家男朋友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陈朔的警察?”
白瑶点头,“是认识,怎么了?”
贺彩皱了皱眉,“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好像很关心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情,上次他送我回家,还问了很多和你们有关的事情,不过我又不清楚你们恋爱的细节,他问我也没用。”
白瑶若有所思。
贺彩八卦的问:“那个警察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白瑶无语了一会儿,“怎么可能?我才和他见过一面。”
贺彩想了想,陈朔那个人看起来糙得很,一点儿也不精致,肯定也不是白瑶喜欢的类型,她又恍然大悟,“难道他是看上你男朋友了?”
白瑶眯了眯眼睛,她抱着手臂,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有可能。”
贺彩惊讶的捂住了嘴。
白瑶转而问:“上次去派出所,你也没有否认东方轩骚扰你这回事,他被拘留了两天,你不心疼?”
贺彩撇了撇嘴,“他天天只想着苏呦呦,才轮不到我心疼呢,不说这些讨厌的事情了,今天我们逛街去吧!”
白瑶倒是没反对。
在商场,她买了几件衣服就没兴趣了,贺彩兴致很好,又拿着一大把衣服走进了试衣间慢慢试,白瑶就坐在外面等她。
白瑶拿起了袋子里的一个小玩偶,她看的很仔细,这是她不久前买的一件小玩意,是一个惊悚娃娃。
虽说是惊悚,但她觉得挺可爱的。
小娃娃穿着黑色长袍,戴着恐怖的白色面具,手里还挥舞着一把小镰刀。
商店老板说这是死神娃娃,她一眼就看中了,等到回家还可以送给陆笙。
“白小姐。”
一个男人坐在了白瑶旁边,友好的打着招呼。
白瑶看着面带微笑的陈朔,她把小娃娃随手塞进了自已的口袋,也笑着回了一句:“陈警官。”
陈朔:“能在这里遇到白小姐,真巧啊。”
白瑶说:“陈警官是陪女朋友来买衣服的?”
陈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每天都是混混日子,哪里找的到女朋友呢?”
白瑶一笑,“那在女装商场里遇到陈警官,就不算是巧了啊。”
陈朔也不尴尬,他下意识的想摸根烟出来抽抽,想起这里禁烟,他又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清了清嗓子,他说:“白小姐是聪明人,我也不兜圈子了,我本来是想请白小姐帮我调查陆笙的。”
白瑶问:“那现在呢?”
陈朔无奈的说:“看你和陆笙感情那么好,我之前的想法当然只能作罢了,不过我认为站在我的立场上,还是有必要让你了解陆笙的危险性。”
白瑶语气平静,“你想说什么?”
陈朔:“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有人在陆续失踪,失踪之后也不见尸骨,哪怕是摄像头也拍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我有想过这些事情是陆笙做的,可是他现在也才二十几岁,要说他从几岁开始就犯案,怎么想也不可能。”
陈朔停了一下,别有深意的说:“但如果本来这些事情就已经脱离了正常人所理解的科学范畴呢?”
陈朔有几次在调查失踪案的时候撞见陆笙在采访,陆笙就是一个初入社会工作的毛头小子,没什么异常的,但陈朔就是有种直觉,与其说陆笙是在采访那些失踪者的亲友,倒不如说是在欣赏他们的恐慌。
就像很多有反社会人格的罪犯,他们犯了罪之后又会回到现场,看着一群人瞎忙活的样子,他就会获得成就感。
陈朔看着白瑶,“白小姐听到了灵异事件,也不害怕?”
白瑶说:“我害怕啊,只是我这个人心底里越是害怕,表面上就越是镇定。”
她问:“如果你觉得陆笙是失踪案的犯人,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陈朔笑,“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变态不都是想杀人就杀吗?”
白瑶认同的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陈朔又说道:“雨花社那块地我们也调查过,但是那块地很邪门,稍微调查深一些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消失了,就算我以前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我也不得不开始怀疑。”
白瑶友好的提醒,“那你想要继续深入的话,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我不得不继续调查。”
白瑶目露佩服,“这是你的职业信仰?”
陈朔笑了一下,目光晦暗,“我没那么伟大,事实上不论这二十多年来失踪了多少人,我都没那么关心,我想查清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的下落。”
他拿出了一张相片,递给了白瑶看。
照片里的是一个披着黑色长发的女人,清秀可人,面容恬静,这张照片很有年代感,看起来应该有很多年了。
白瑶疑惑的看着陈朔。
他说:“她叫陈胭,是我姐姐,失踪在二十年前,当时她就住在雨花社。”
陈朔问:“白小姐,你相信直觉吗?”
白瑶:“有时候不得不信。”
“对,就是这样,在看到陆笙的第一眼,我就有种直觉,他一定知道我姐姐的下落。”
白瑶迟疑了一会儿,“你和你姐姐关系很好吗?”
陈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父母在我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她带大的我,我们相依为命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报了远地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