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久之前酣畅淋漓的运动,他的身上也好,床上也好,都是她的味道,他幸福的闭着眼睛,唇角满足的扬起,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的姿势,像极了恶龙在保护自已的宝藏。
白瑶还在嘀咕:“上一次来的旅客们好像待了四五天就都离开了,我都和他们说好了要走的时候,我会给他们送上镇子里的纪念品,结果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和我说,是对我们镇子不满意吗?”
薛衍嘟囔,“为什么不满意呢?”
白瑶也不理解,“是啊,为什么不满意呢?”
镇子里的每个人都很热情大方,她和薛衍订婚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来帮了忙,还都送上了礼物,大东送上了一串獠牙手串,据说那是他祖先打猎时留下的纪念物,迢迢和爸爸送了一个亲手做的男女小蜡像,栩栩如生。
她教的孩子们也都送了礼物,花花是花店老板的孩子,特意送上来了一盆他们亲手种的花,那花很大一朵,开的红艳艳的,现在还摆在客厅里。
这些人送的礼物并不是金钱意义上的那种贵重,可是心意是金钱换不来的,白瑶能感觉到他们的用心,可想而知,对待旅客们,镇子里的人肯定也是热情大方的。
就是有一点不好,这里交通不便,所以来过一次的游客就不会来第二次了。
白瑶说:“希望这次来的旅游们能玩得开心,回去了后可以多给其他人宣传北极镇,让更多的人来这里参观旅行,镇民们也能有更多的经济收入。”
薛衍不喜欢白瑶总是为其他事情操心,他伸手把白瑶的头按进自已的怀里,“瑶瑶,他们会玩的开心的,我们睡觉吧。”
没过一会儿,他被子里的脚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房间里传来女孩生气的声音,“你要闷死我了!”
夜色深深,没有月亮的夜晚更显诡谲。
旅馆里,新到的旅客们都收到了一条短信。
【欢迎各位来到北极镇,这里民风淳朴,居民热情好客,人杰地灵,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为了能让各位有更多的时间参观北极镇,请各位从明天开始注意以下几点:
1.晚上十点之后待在自已的房间,请锁好门窗,放下窗帘,如遇到查房,请安静的待在房间里,不要开门。
2.晚上十二点之后,请不要与任何人交流。
3.不要因为好奇心透过门缝看外面的走廊。
4.如果天花板传来动静,请不要紧张,保持安静。
5.此条规则与第三条重复,请远离看不到这条规则的人,因为此人是杀人犯。
6.最重要的一点,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晚上禁止大喊大叫,切忌吵闹影响城镇居民睡眠。】
旅馆的大堂,人们都在低头看着自已的手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那冰冷的文字透着点点阴森,危险可怕。
旅馆的老板是个青年男人,他笑容友善,却因为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容无端的令人害怕,他很有礼貌的说道:“欢迎各位,我是北极旅馆的老板,我姓舒,各位今天长途跋涉辛苦了,请跟我去房间休息。”
站着的十个人心底里都生出了一股寒意,就在短短时间里,他们之中就少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在来旅馆的途中试图逃跑,也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那三个人炸开了花。
现在他们都不敢乱动,只能跟着这位舒老板上楼。
分房间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尹欢眠忍不住开了口,“我可以不住在他们隔壁吗?”
她说的是田酥酥和查澜,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知道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他们三个人的房间连在一起,尹欢眠实在是受不了这膈应。
那位舒老板还没有回应,查澜去拉尹欢眠,他小声说:“你别任性了,万一惹人生气了怎么办?”
田酥酥能感觉到尹欢眠对自已的恶意,她心道自已还没先嫌弃她呢,结果尹欢眠倒是先嫌弃她了,她走出来一步,明明很害怕这位舒老板,她还是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道:“我也不想和她住这么近。”
娇软的女孩子把唇咬的红润,因为害怕,倒是衬得她倔强起来时,那奶呼呼的小脸蛋格外可爱。
舒老板还是没开口。
田酥酥心里委屈,连脑海里系统的安慰声也听不到了,她“呜呜”两声,被那位舒老板可怕的目光给吓哭了。
查澜一看娇滴滴的田酥酥哭了,心中顿时有了无尽的勇气,他也看向舒老板,“请您给我们重新安排下房间吧!”
终于,舒老板笑了笑,“那您和田小姐就住三楼,尹小姐就去四楼吧。”
田酥酥打着哭嗝,见舒老板同意了,她努力止住哽咽声,泪眼模糊的看了眼舒老板,她感激的朝着他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笑容,真是软萌得惹人怜爱。
其他人默默的想,真不愧是田酥酥啊,只要一哭就能让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旅馆老板都心软。
舒老板笑而不语。
尹欢眠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其他人在看戏的时候,江寻正在观察墙壁上挂着的画,这些色彩鲜艳的画,总让他觉得有些诡异。
周一是工作日,哪怕是前一天晚上闹得再过分,第二天早上还是得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出门上班。
白瑶叫了好几声,睡懒觉的男人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自已,白瑶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包子,拉着他出了门。
镇子不小,但也不算大,没什么人会开车,就连白瑶也只需要自行车代步就够了。
居委会就在旅馆旁边,旅馆里的人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觉,他们一大早就来了大堂集合商量怎么办,冷不丁的就看到了大门外经过的人。
昨天见过的那个很是漂亮的女人,今天扎了个马尾辫,她穿着白衬衣配牛仔裤,干净利落,脚上一双小白鞋,稳稳的踩着自行车。
而在她的后面,是一个穿得一身黑的男人,他把连帽衫的帽子戴在头上,好似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一个黑色的麻布袋里,他一手抱着女孩的腰,一手拿着一个包子,动作慢吞吞的咬一口,嚼半天再咬下一口。
接着,他把下颌搭在女孩肩头,模样困倦,迟钝的好像根本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