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昭昭见萧悦朝她而来,行礼后便要回去长乐殿。
“站住,沈昭昭!”
萧悦三两步走到昭昭跟前,“你怎么见了我就躲啊!你兄长在那边,不过去瞧瞧吗?”
“你兄长倒是时时挂念着你。”
昭昭心中存着那日的气,不仅将她强压在床榻上欺负,还故意留下祸患。
“想着太后留的课业还没做。”
萧悦本也不在意她,“如今你都定婚了,也该想想你兄长的婚事了。”
“你不为你兄长相看一二吗?”
沈昭昭闻言,险些打了个寒颤,她还记得上一次替沈淮之想看的后果。
是沈淮之第一次强要了她。
她哪里还敢提这茬?
不过萧悦喜欢沈淮之这件事,沈淮之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还任由萧悦在他面前晃,想必也是因为萧悦是公主,他不好直接拒绝。
昭昭灵光一闪,“公主殿下可有推荐的人选?”
萧悦挺了挺胸,这世间还有比她身份更尊贵,配的上沈淮之的人吗?
昭昭装作不知,非要让萧悦自荐,萧悦没沉住气,就把自己喜欢沈淮之道事情说出来。
“这就好办了,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日后兄长来长乐殿看我,我便请人去通知公主,可好?”
这样一来,她也不担心沈淮之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萧悦自然答应。
此后沈淮之偶有来长乐殿看昭昭,都能碰到萧悦。
次数一多,沈淮之怎会看不出其中猫腻?
这日又是这般,沈淮之还未脱官袍,得了皇帝应允去看看沈昭昭,前脚刚入殿内,后脚萧悦就跟了来。
还将他带给昭昭的糕点分走。
沈淮之忍无可忍,也不去看顾着讨好他的萧悦,反倒是黑眸沉沉盯着昭昭,手中的茶杯都要被他捏碎了。
昭昭勾唇一笑,“兄长,你怎么不喝茶,是昭昭这处的茶不好喝吗?”
见状,萧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觉得挺好喝啊。”
沈淮之气得拂袖而去,昭昭这些日子的气才消了不少。
“诶,沈大人怎么走了?”
沈昭昭耸了耸肩,“公主殿下快去追吧。”
待到萧悦追了出去,昭昭决定再睡个回笼觉,今日难得太后让她休沐一日。
刚散了头发上榻,侍女就进来了,昭昭声音绵软,“不必进来伺候,我休息一会儿。”
这些日子她可是实打实跟着太后学东西,昭昭本就好学,什么都不肯落下。
她深知自己只有会的东西越多,才能够站得越高。
意识就要涣散时,身上的薄被被掀开,一下子又被拉了回来!
昭昭忽然睁开眼,看到沈淮之清俊的脸庞忽然在她眼前放大!
猝不及防地,昭昭就被沈淮之封住了唇,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
她甚至都来不及呼吸,更别提弄清楚为何已经离开的沈淮之,突然又出现在她的床榻之上!
沈淮之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一手扣住她的后颈,逼迫她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
直到昭昭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沈淮之才放开她的唇,伏在她的耳边轻喘低语,“昭昭,以为用公主做幌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掐住她腰的手更加用力几分,将她的腰抬起,与沈淮之密不可分。
“好了伤疤忘了疼。”
“忘记上一次惹怒我的后果了?”
沈昭昭不禁回想起每一次惹到沈淮之,后果不是腰酸背痛,就是下不来床。
总之没有一次好过。
沈淮之官服的革带在两人腰间,硌得昭昭生疼,她闷哼出声,伸手去推他。
他敛眸看她,抓住昭昭的一只手,拉到他腰间革带上,“硌疼了?”
“自己松。”
这三个字强硬到完全不容昭昭拒绝,她脸色一白。
“沈淮之,现在才巳时末。”
沈淮之带着她摸到了革带的扣,就着她的手摁开革带。
啪嗒——
清脆声在安静的殿内响起。
昭昭姝色染上红晕,如同被烫到手一般,赶紧抽了出来!
沈淮之不再勉强她,自己伸手将革带扯出,扔到一旁。
他眸色变得晦暗不明,喉结滑动。
声音暗哑。
“这些日子在太后那里学,可有听过一个词?”
昭昭还未反应过来,“什么词?”
“白日宣淫。”他的嗓音才落,昭昭美眸睁得圆圆的,就被沈淮之重新堵住唇,将她腰身一揽!往床榻里侧滚去。
原本敞开的幔帐,簌簌散落下来……
帐内。
大红的官袍映得沈淮之眼捎泛红,他的桃花眼微挑,衣服一层层剥落,昭昭连连后退。
沈淮之一把扣住她的脚踝,往身前一拉,昭昭重新对上沈淮之。
只是此刻他不着片缕,胸膛宽阔白净,穿上衣袍时,显得沈淮之高挑清瘦,昭昭如何也想不到衣服内是这般风景。
与平时穿上衣服时那般清隽完全不同。
褪去衣袍的沈淮之,叫昭昭看得脸红,宛若某种画册里那般,看上去健壮有力。
难怪每次都让她腰酸不已。
昭昭警告他,“沈淮之,随时都有人来长乐殿找我。”
“你别乱来!”
沈淮之却置若罔闻,帐内此刻燥意暧暖,他勾起昭昭一缕青丝。
“叫人发现才好。”
“昭昭便不用嫁给别人了。”
沈昭昭抿了抿唇,皱眉怒道,“沈淮之,你是不是疯了?!”
她此刻内心是欲哭无泪的。
这世间难道就没有能管得住沈淮之的人?
连皇宫这种地方,他也是肆意进出。
上一次在长乐殿的情事,沈淮之本来十分满意,知她胆子小,又还未消气,便没准备再捉弄她。
岂料昭昭不安分,利用萧悦打扰他来长乐殿看她。
今日便要同昭昭好生算一番帐。
昭昭骂完他,掀开幔帐就要逃下床去。
可那幔帐只被昭昭掀开一瞬,从外面只能瞧出一只玉臂伸出来。
下一瞬,就好似被拖了进去。
沈淮之倾身而下,将昭昭刚要叫出口的声音用手捂住。
“昭昭可要想好了。”
“若是出声,被长乐殿的侍女听到——”
他停在此处,将手移到腰上。
他的昭昭聪明,哪里还敢出声呢,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长乐殿外是各司其职的侍女。
对内发生的事情半点不知。
至于春桃,恰好被支走了。
昭昭在帐内甚至听的清细微的外面来往的脚步声。
她紧绷着全身,盈盈泪目看着沈淮之,将手伸到她的腰间,轻轻一扯,腰带就散开来。
忽的,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道。
“你若非要嫁人,那我便追到荣安侯府去,昭昭觉着如何?”
昭昭眸子一颤。
疯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