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王艳将坟挖出了一个角,她赶紧跳下去,穿梭在土壤当中,挨个地方摸。
黑灯瞎火的,四周都是树木飒飒的音响,偶尔还有几处野狼般嗷嗷的喊声。
光是听听就让人汗毛竖起。
而现在王艳还处在恐怖中心地带,坟圈子里面,周围一有点风吹草动,她更是吓得一激灵一激灵的。
她战战兢兢地摸啊摸,找啊找,终于在棺材附近的土
“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老娘又有钱了,再也不用伺候那个糟老头子了!”王艳兴奋大喊。
然而正当她准备从坟堆里面跳出来,林史赶到了,他手里的手电筒扫射到王艳身上。
刺目的光亮晃的王艳睁不开眼睛。
见到王艳在坟里,手里还拿着那个熟悉的木盒子,林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木盒子里装的什么,他最清楚不过,正是他偷偷从前妻手里私藏的十根金条,价值不菲。
这两年,他在王艳身前之所以这么底气十足,十根金条的威力不容小觑。
如何能让驴儿跑,前头掉根胡萝卜。
林史深谙此理,时不时就和王艳透露一点金条的事,哄的王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心甘情愿地在炕头上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能对外头言说的,不能对外头言说的。能到处显摆的,不能到处显摆。只要林史提了,王艳都会放弃尊严和面子将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而现在……
林史目眦欲裂,王艳
竟然找到了他藏金条的位置!他想不起来究竟是哪次酒后失言被王艳套了话……
后悔和懊恼在林史心头乱蹿,他一个箭步从上面跳下来。
然后他在坑里快步跑到王艳身边,一把夺过盒子,“王艳,你很有心计么,竟然还敢抢我的东西!”
王艳恨声道:“什么叫你的东西,我拿到了那就是我的东西!”
说完,王艳对着林史的胳膊用力一咬,将盒子又抢了过去。
林史哪里能干,两人撕打在一起,盒子落地。
然而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林史觉得自己眼花了,拿手电筒去照射,还是什么都没有。
“王艳,你将金条藏起来了?”
“我没有!林史你真是个老狐狸啊,盒子压根没有金条,你在逗我玩是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金条是被对方拿走了,对彼此都有了深深的忌惮。
多说无益,坟堆里还阴森森的,两人只能从里面出来。
林小曼在不远处看着,见王艳挪步到棺材附近的土上站着,于是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踹在王艳身上。
这一踹不要紧,王艳没防备,一番扑腾后掉在棺材上面。
然后木板碎了,王艳毫无意外地掉进了棺材里面。
紧接着就是一阵白天加强版的鬼哭狼嚎。
王艳直接吓尿了裤子,林史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忍着害怕也下去了。
两人胆子都小的一批,凑在一起的哭嚎声比白事的喇叭都刺耳。
林小
曼从空间里找出白衣服穿在身上,用白布蒙住脸,衣袖飘飘地在他们面前晃悠。
“你们这对狗男女……”飘忽的声音由远及近,嘶哑而幽暗,“我死了你们也不让我好过,你们坏了我的棺材,我要向你们索命……”
王艳捂着脑袋啊啊啊的乱喊。
林史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了,一个劲地往王艳身后缩。
“林玉,你别怪我,我当时不是故意见死不救的,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我为了活命只能让你去死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放心,明天我一定给你修整棺木,我给你烧纸,烧多多的,我让你在阴间有钱花……”
林小曼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在小本本上又给林史加了一笔账。
连老婆的死都不管不顾,这男人心得狠成什么样?
林小曼还想再多套点消息出来,就听到附近有人拿着手电筒过来了。
一堆人的脚步声听起来密密麻麻的。
完了,不能再继续演下去了。
林小曼只能作罢,往远处‘飘’,趁着没人又闪进空间换了衣服。
大队长陈为民带人过来了,“你们两口子半夜不睡觉在坟堆里待着干啥?搞的那么大动静,要不是有村民报告我,我还以为山里死人了呢。”
王艳和林史搂成一团,“大队长,有鬼,林玉回来找我了……”
“哼,有个屁的鬼!你们两个要是再散播封建迷信,信不信我将你们两弄到革委会去!”陈为民怒
声说道。
“真的,有鬼,穿白衣服,我好害怕……”林史窝囊地缩成一团,裤子都湿了。
“这棺材里连个尸体都没有,上哪里出来鬼?白天村里人都掉进去过,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们两个不许胡咧咧。”
林史和王艳惊诧不已。可无论大队长怎么说没鬼,他们两个还是不信,回家的路上都神神道道的,像是真被鬼附身了一般。
王艳受到惊吓,一晚上手里都拿着菜刀喃喃自语,“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怕你,林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挖你的坟了。”
林小曼决定再添一把火。
于是她去了后院,和王斌叨叨两句诸如你姐姐现在没钱了,林清清进监狱了,以后你姐姐可能要抛弃你之类的话。还附带了些证明例如王艳的欠条啦,还有保证书啦。
今天林清清出事,王艳一直陪着,后来还去挖坟,再然后又去挖宝,一整天的时间里,王艳连饭都没给王斌送。
此时王斌饥肠辘辘,浑身脏乱不堪,脾气和怒火已经到了顶峰,又经过林小曼这一挑拨,王斌累积起来的恨意如山洪泄闸一样呼啸而来。
他在后院摔东西,大声叫喊,“王艳,你过来,你过来,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想撇下老子和你那两个相好的私奔了!老子的腿是因为你才坏的,你不管老子,老子就要把你的丑事都曝出来!”
王艳缩在炕上,抱着菜刀昏昏欲睡间就听到后院有动静,
于是她吓的跳下炕头往后院跑。
见王艳过来了,王斌更加口无遮拦,“王艳,你和供销社主任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你们两有没有睡过?睡了几次?从什么时候睡的?
你弟弟我瘫痪在炕头上,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倒是和我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