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啥呢,能摇人我能错过,开什么玩笑,最不想干活的人是我,那些粗糙的活对皮肤不好。”黄晓琳伸开手,忧愁的说:“瞧瞧我的手,都不柔软了。”
“!!!”
黄晓琳拿出节目组准备的手机,晃了晃,“不会吧,到现在你们都没发现,这手机没卡,也没网,就是个摆设。”
天天起的比鸡晚,睡的比狗早,哪有空玩手机,也就是黄晓琳天天摸鱼摆烂的,有那闲工夫。
“要这玩意有何用!”安悠准备摔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不心疼。
贾信适时出现,“摔了要赔偿,你们都是白手起家的,哪有闲钱买手机,想要手机有用,好好完成任务。”
“……”
无良节目。
昨天奋战清理了七七八八,杂物是没有了,臭味却跟空气融合的很好,走到哪都有一股味萦绕在鼻尖。
没了杂物,房子还是很难清理。
昨天地上堆着东西看不贴切,今天油腻到反射早晨太阳光的地板,黄褐色中夹杂着红色的砖块,视觉冲击力不大,对身体的折磨挺大。
墙面上不止是起皮,还有溅射上去的油渍和不知名液体。
安悠抓抓脸,“今天搞不完,明天接着搞,这个节目不会一直就这么拍下去吧…”
贺兰溪突然有点慌,“那完了,我推了好多通告过来的,要是这种拍法,铁定要黄,也不知道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
王轩叹口气没说话。
艾莫悠悠的说:“我们现在除了节目组,没别的联系方式。”
之前还想着有手机好办事的,现在好了,不用办事,因为手机没用。
几张疲惫的脸生无可恋的进了拿起工具。
没救了,生活的希望破灭了。
就这吧。
铲墙的铲墙,清理地面的清理地面。
刚上手没一会,又有大发现。
贺兰溪隔着手套在墙上划了一道,肉眼可见的一条痕迹。
安悠嘴角抽了抽,“我就说昨天扔完东西,这屋里哪有这么脏,顶多有点灰嘛。”
黄晓琳翻了个白眼,“冰箱带着臭肉都能进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大惊小怪。”
安悠:“是是是,您老见多识广,头发长见识长,就是手脚懒了点,要不然咱们能霸占整个世界。”
黄晓琳:“你!”
安悠梗着脖子,“咋的,我咋了,我说的不对哦,总一副‘啊,我很聪明,你们都是蠢货’的姿态,咋的我们吃你家大米喝你家汤了,犯得着用你的鼻孔看人嘛,显你鼻子大啊…”
王轩站在两人中间,“哎呀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没在一起睡,感情又出现裂痕了?要我说啊,你们两个想干嘛干嘛,不用在意我们弱小而又单身的小心脏,谁还没谈过恋爱似的,对吧?”
安悠一脸懵,“你在跟我说话?”
黄晓琳浑身的嫌弃,“谁跟她有感情裂痕了!”
王轩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女孩子嘛,脸皮薄…”
黄晓琳蹙眉,“我没有…”
艾莫:“好了,我们知道,你没有,干活吧,争取早点拿到电话卡。”
可是他那样子分明就是‘你说啥就是啥,真相在我们心中。’
【额…情景感情剧?】
【还记得上次直播,他们在拆房子。】
【这次还在拆房子。】
【所以,我们的节目名叫什么?!!】
【拆房子!】
【真棒,配合都有了。】
【话说,她两有啥关系啊?第一次露面萌新求告知。】
【要说关系啊,那就多了,说来话长。】
【简而言之,床搭子。】
【!!!!!!我错过了什么!】
【你可能错过了一段对白。】
【也有可能错过了一场好戏?】
【喂喂喂,怎么感觉看节目的都有点不正常,我还能不能看啊,会不会变成你们这样?】
【在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答案了。】
【你们这天聊的,比他们铲墙皮还随意。】
【不随意怎么办,好不容易又等到直播了,不在直播间里疯一疯,等着突然停播,又没地吐槽去了。】
【停播这个词用的不够严谨,来我给你普及一下知识。】
【来个管理员禁言吧。】
管理员【限时禁言,一小时后可以发言。】
弹幕没了。
直播间的观众:“……”
节目组的管理员能处,说禁言就禁言?!
又一次不知道在直播的嘉宾们,边干活边吐槽。
贺兰溪:“说真的,我在家都没这么干过。”
王轩:“说得好像你住在废墟里一样。”
艾莫:“废墟也能住啊,挺厉害的。”
贺兰溪:“…我说的是打扫卫生!”
安悠:“呀,那也挺厉害的,竟然还能起墙皮。”
王轩:“还有人给墙上泼调料。”
艾莫:“你怕是得罪人了吧…”
贺兰溪闭嘴,跟他们聊天有毒。
等了会,没下文了。
安悠抬头,“咦?怎么不说了,我聊的挺开心的。”
贺兰溪:“我不开心。”
王轩:“你怎么不开心了,说出来,我们开心一下。”
贺兰溪:“……”
铲墙皮的动作加快,嚓嚓嚓的一层白灰飞扬。
王轩正巧在他附近铲地,灰落了一头。
抬手都是灰。
王轩转身,“抬起你的狗腿!”
铲刀chuachua的往贺兰溪脚下塞。
贺兰溪边跳边嚷嚷,“干啥干啥!那边都没清理干净的!”
王轩:“你管我!”
贺兰溪吃瘪,也没停下手头的工作。
两个人直接成了‘灰尘制造机’。
安悠看着他们‘玩耍’,一脸忧愁,“年轻就是好啊。”
黄晓琳冷哼,“老阿姨,你怎么还不退休啊!天天‘年轻就是好啊’,讲的你有多老一样。”
安悠勾起一抹浅笑,搂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戴着口罩的下巴,“我老不老你不知道吗?同床共枕一星期,我以为你对我有了起码的了解。”
黄晓琳拍开她的手,跳到一边,“你有病啊!”
“你有药。”
“……”
艾莫仰天长叹,“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
【可怜的艾莫,孤家寡人一个。】
【别人成全成对打情骂俏,他只能一个人默默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