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
其他人若即若离的围着她,围了个圈,没胆子上前。
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她自己在那神经什么。
许良:“姐是咋了,该不会魔障了吧?”
宋禾:“别逗了,她肯定是怕挨骂。”
许良:“你才在逗吧,姐什么段位,会怕挨骂,再说了,谁敢当面骂她。”
陆桥本:“她的经纪人。”
程子筱好奇,“她经纪人?谁啊?”
陆桥本:“齐柯。”
宋禾得瑟的对着许良昂了下下巴,后者对他一记白眼。
听到齐柯两个字,安悠回过头来,“你们很闲吗?不是在直播吗?围着我看猴呢!”
几个人嘿嘿笑了下,散了。
确实是没事。
要忙的工作不多,但是人比工作多。
嘉宾们也只能闲来无事的找事做。
夜幕拉开,篝火燃起。
跟着当地人学了几个舞步围着篝火跳动,唱着独有的情歌。
不远处还有个小型的露天舞台,上面的年轻人敞开嗓子大声吼着。
“聒噪!”安悠吐出两个字,起身往海边走去。
按道理来说,被骂都是小事,毕竟长久以来应该习惯了。
可是齐柯生气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仔细想想,她最近确实太跳头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没被骂。
按照以往的情形,要在剧组整顿风气的时候就会挨上一顿。
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该不会是敬维偷偷把齐柯卖了吧?!
现在骗婚的也是嚣张的。
应该是不会,毕竟相君还在呢...
那该不会是骗保吧?!
不对,前段时间好像还打过电话来着。
好像还是不对,现在AI盛行,听说合成脸,合成声音都是分分钟的事。
坏了!齐柯肯定是出事了,不然怎么可能不骂她以缓解压力呢?
胡思乱想。
一只漂亮的手从后面伸出来,“姐,喝点清茶泄泄火。”
安悠接过,轻声道了谢,看着海面,“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玩?”
陆桥本距离她一人远坐下,“太吵了,过来安静安静。”
“是啊...”
两人相对无语,对着印着火光的大海,吹着淡淡腥味带着凉意的海风。
内心平静。
“嘿!我就说怎么一转眼功夫人不见了,原来是躲在这约会来了。”宋禾奔奔跳跳的奔过来。
安悠幽幽的回过头,“你不怕我让你们两个直接在这洞房。”
许良听到,直接往后退一大步,离那个二傻子远点。
宋禾挠挠头,试图岔开话题,“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
“约会。”
宋禾:“……”
对着自己一巴掌,“瞧我这张嘴,该打,乱讲!”
安悠:“没听见响。”
宋禾:“!!!”
求助的望向陆桥本。
陆桥本:“姐,明天回去你有什么事吗?”
安悠认真想了想,“大约会被教育吧,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程子筱刚好过来,惊讶,“你的工作安排你都不知道?你们公司靠谱不靠谱啊?”
安悠:“放一百个心,绝对靠谱,是我不靠谱,跟我讲了安排跟没讲一个样,所以就...你懂的。”
苟荀:“其实不知道也挺好的...”
万一没有工作安排也挺闹心的。
思思:“我们的安排倒是都知道,没什么用...”
反正是安排好的,直接去做就好了,至于想不想的,不重要。
程子筱疑惑,“怎么感觉你们说的跟我接触的都不一样啊,像我之前,每次结束一样工作,回去之后都要筛选一下,看哪些是我想去的,哪些是我不想去的。”
安悠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我的大小姐啊,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还有选择的余地,有些时候能有工作都不错了,像我最凄惨的时候,没钱租房子,全身上下只有一百多块钱,通告费之类的想都不敢想,要不是我经纪人靠谱,你们根本见不到我。”
“你还有那么凄惨的时候呢,说来听听呗。”程子筱来劲了。
安悠尴尬的转着眼睛,“也没啥好说的,就是自作自受。”
程子筱把着她的胳膊,想听细节,“说说嘛~”
安悠看到一圈‘想听’的脸,叹口气,“那时候好面子,花大价钱租了别墅和小公寓,结果挣不来那么多钱,录节目回去,房东因为我欠房租不给,把我的衣服包包全扣了,门锁也换了,然后就没住的地方了...”
短暂的呆愣。
许良问:“能不能问一下,为啥要租别墅和公寓?”
安悠凶,“不能!”
程子筱:“这有啥不能理解的,就是虚荣心作祟呗,想着别墅撑面子,可能又被管制的比较严,然后租个公寓应付。”
许良一副‘受教了’。
安悠:“……”
陆桥本帮忙圆场,“虚荣心嘛,谁都有,我当初为了一块手表,通宵达旦的搞了几个晚上,只为拿下一个项目,挣到奖金,然后拿下,拿下了也没怎么样,又不爱戴,扔家里接灰了。”
宋禾点头,“就是就是,我现在回家还要吹我特别厉害,好多人能从电视上看到我,然后来我家的就特别羡慕的样子,那感觉,倍棒。”
许良嫌弃,“你瞧你那点追求,我都不用吹的,现在就是好多人在看我。”
宋禾冷笑,“你可别逗了,直播间里大多数是奔着谁来,你心里没点数啊。”
许良:“奔谁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看到我就行。”
宋禾:“瞧你那没皮没脸的样。”
许良:“我就没皮没脸了,你咬我啊~”
其他人:“……”
安悠直接忽略对喷的两个,“苟荀,你呢,练习生很辛苦吧。”
苟荀低着头,“也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我爸妈,他们为了支持我,早出晚归的,就为了给我一个好的练习环境...其实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一把年纪了都没好好享福...”
陆桥本按上他的肩膀,“没事,你现在不也熬出来了,会好的。”
安悠私底下戳了戳念念。
念念呆了呆,安慰说:“桥本哥说得对,我当初也是,为了登上舞台,每天都在练习上课,要不是爸爸妈妈在背后默默付出,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思思:“练习生辛苦,家里人更辛苦,压力很大的。”
回想起往事,心酸。
突然,程子筱不合时宜的问:“那你们为什么不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