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现在是个杂务。
灵光一闪。
安悠搓搓手,收起刚才的暴躁,谄媚的笑了,一个劲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太对,像我这样的,确实需要有个人带领我走向众人皆知的境界,就是不知道您说是谁?”
大约是安悠表现的一如既往的‘正常’,所以女人很是欣赏安悠的上道,高昂着头颅,鼻孔朝天,“算你识相,我可是左拉的助理!”
左拉?!我还右扯呢!
“哦~”安悠夸张的哦起来,“原来是左拉啊...早有耳闻,一直想见,苦于没有机会,不知道美女能不能带我去露露脸。”
“哼!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
“道歉!”女人环抱着手臂,一脸不屑,“按照你刚才的表现,我现在跟你说话都是瞧得起你,想要见左拉,你要给我道歉。”
“哎呀咱们这么低调的道歉怎么能行,怎么也要让别人做个见证不是...左拉那么出名,身边肯定不少人,到时候...”
女人蹙眉思考。
安悠继续添把火,“道歉事小,让左拉等久了不太好吧...”
说完直接拉上她胳膊,开始彩虹屁攻击。
“哎呦美女呀,你瞧瞧我刚才那个眼神哦,绝对是没经过洗礼有点瞎,你这美的如花似玉的...”
“美女,是不是左拉都没有你漂亮啊?”
“美女...”
经过一番轰炸,女人耳边算是安悠的‘美女’,被夸的也是心花怒放,对安悠的态度好了不少,“你啊,这些话可不敢让别人听见了,左拉这个人脾气不好,心眼小爱记仇,要是让她知道你在这...行了,你过会注意点。”
“多谢美女。”安悠亲昵的挽上胳膊,撒娇。
女人语气又缓了缓,“你也别总叫我美女,看你年纪不大,叫我一声云姐就好。”
安悠甜甜的叫一声,“云姐。”
有了称呼,安悠夸的更起劲。
夸了几句以后,安悠试探问关于左拉的事。
云姐直接给她知无不尽,顺带的把她跟左拉的关系也说的明明白白。
也就是左拉有几分姿色,让大老板看中过来挣个钱,而她跟左拉关系比较好,然后就成了她的私人经纪人。
差不多就是狐假虎威的意思。
说起来年龄不大,也就是二十刚过半,即将三十。
安悠一个距离三十只差一脚的人,喊了半天云姐,脸烧呼呼火辣辣的。
所以为什么要让人叫她姐呢?总不能是身份的象征吧。
云姐喋喋不休的说着她们的感情深厚,安悠适时的摆出特别羡慕的表情。
相谈甚欢的到了目的地。
正是午休。
几个小蘑菇样式的大遮阳伞树立在草坪上。
一眼看过去,相君和一个没见过的演员在对词,樊明雪孤傲的立在边缘地带,还有另外几个眼熟的聚在一起搞怪,旁边一个摄影师在拍摄。
云姐没在她们中间停留,一个劲的往最远处走。
安悠眼睛眯起来。
最远处,那不就是女配十开外了。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咯噔了一下,万一左拉是个女配五六七,她要是折腾起来,估计齐柯要把她骂的脑袋肿起来。
但要是女配十开外。
安悠砸吧砸吧嘴,好像没什么意思啊。
谁让她就是一个见人下菜的势利眼呢,就是这么没骨气。
想着到了地方。
不怎么好看的遮阳伞,身边的人确实多,不过是来来往往没有多余眼神的。
是的,休息的位置已经接近场务休息的地方。
云姐几大步过去,“左拉,我找人来了。”
左拉拿下眼睛上戴的巨大墨镜,看向安悠,“怎么是个女的。”
云姐讪笑,“其他人都在忙,只有她。”
左拉不在意的摆摆手,把墨镜推回去,“行了,是个人就行,过来给我捏捏肩膀,站了一个上午,累死,不知道导演怎么想的,又没有我的戏份,还非要我在旁边当背景,等我火了...”一声冷哼替换了接下来的话。
安悠站在原地没动。
眼睛滴溜溜的围着左拉转。
较好的身材散发着年轻的气息,鹅蛋小脸被墨镜挡住了大半,看不清楚具体长相,单是露出来的微笑唇,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姐偷偷戳了下安悠,给她递过去一个眼神。
安悠表示明白,搬了个板凳过来,“左拉,坐起来,姐要教你做人。”
云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敢的!
左拉眉头紧蹙,“你什么人!”
安悠呲牙,“我是一个你即将终身难忘的人,安悠。”
左拉摘了眼镜,露出一双小狐狸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安悠,过了好一会,“你整容整的挺好的,没必要学她,学了又没什么好处,放着自己的脸不好好利用,作天作地的没脑子,我看过她的综艺,怎么说呢,汉子表一个。”
安悠瞳孔地震,手掌在脸上揉了几下,调整出来一个职业微笑,“你敢不敢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左拉冷笑,“哎呦。还装上瘾了,再说一遍又能怎么样,长得那么漂亮,非要跟别人处成兄弟,撩一群小妹子,圈里好多人都说她性取向是装的,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惦记她那张脸,要我说啊,惦记了就惦记了呗,接着机会投个资演个戏,多加点戏份,早点在圈里站的稳稳当当的不好吗?”
安悠默默的抬头仰望天空。
说这姑娘三观正吧,正的能震碎三观。
说不正吧,好像又没什么错...啊呸!屁的没错!
安悠酝酿了下情绪,“所以你是在教我做人?”
左拉戴回眼镜,打了个哈欠,靠回她的懒人小沙发,“我是闲的无聊说点废话,教你做人,呵!我可没有那种闲情雅致。”
安悠捏了捏眉心,忍住要抽动的嘴角,起身走向左拉。
云姐想要拦着,左拉又打了个哈欠,“没事,让她来。”
云姐退到一边,盯着安悠的一举一动。
安悠单手撑在左拉的耳边,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给我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