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屎也是能喝汤的老鼠屎,有什么关系呢?
纷纷扰扰的假期结束。
懒懒洋洋的开始工作。
第一场就是跟徐玉溪对戏,出乎意料的NG。
徐玉溪眼里全是疲惫,惨白的脸都不用打粉底。
徐老头苦着脸,“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么不省心的,一个镜头而已怎么会卡的...”
忧愁的咋舌叹气,脸皱成橘子皮,“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安悠跟邵玄彬先来场。”
徐玉溪默默的听着,特别的安静。
不对劲。
若是换作年前,徐玉溪看见安悠,就跟狗见了骨头,过了个年,总不能是肉吃多了,对她不稀罕了吧。
算了算了。
管她那么多干嘛。
拍摄继续进行。
原以为第一天是玩的太嗨没休息好,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徐玉溪站着睡,躺着睡,坐着睡,无时无刻不在睡。
醒着的时候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疲惫态。
徐老头说了几次过后,让人联系她公司,能演就演,不能演就滚蛋,公司花了大价钱不是请她来睡觉走神的。
此后徐玉溪的状态好了点,也只是局限于好了点。
平日里有点空闲时间,就不见人,等到拍戏的时候不是往后推,就是迟到。
如此明显的碾活。
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老头只保证拍摄顺利,没打算多管闲事,不过是又打了几次电话,让徐玉溪的公司收敛点,毕竟太过疲惫,实在是很影响入戏。
像徐玉溪这种合同即将到期,又不打算续约的艺人,没有直接要违约金而是榨干最后的利用价值,这种公司,只能一个字总结,呵。
有情况的身不由己,猜出情况的没打算管,不了解情况的乐得自在。
一晃两三个月过去,杀青。
剧组内部最后整顿收拾。
艺人各自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助理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安悠背着她的小黑包,拎着行李箱跟在关沛文身后。
刚走出一段距离,听着身后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安悠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
一个瘦了只剩骨头架子的人形物体撞了过来。
安悠勉强撑住,低头一看,哦!不是人形物体,就是个人。
徐玉溪。
可能是劳累过度,几个月的功夫,硬生生把一个花朵一样的小姑娘磨成了残枝败叶。
“安悠姐,你要帮帮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公司给我接了好多活,如果不去,要支付高额的违约金...我没有那么多钱的...”泪眼汪汪的好不可怜。
安悠不为所动,“我为什么要帮你?”
徐玉溪一愣,“我……”
安悠冷言说:“首先,我跟你不熟,以前是一个公司,但是现在不是,其次,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有钱帮你?收起你的可怜样,我相信你有更好的处理办法,既然敢高调的提前说明不预约,你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又何必在我这炫耀你的脑容量,姑娘,咱们好聚好散,如果真的想来文娱,前面就是老板,你可以冲上去,在他面前卖可怜,在我面前...算了吧...”
单手推开她,快速拉开距离,“我不知道你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玩心眼的活我确实不擅长,但那不代表我没心眼,所以最好不要让我在网上看到你跟我之间任何的报道,懂吗?”
徐玉溪委屈的抽着鼻子,“安悠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没有...”
安悠面无表情的掏了掏耳朵,“你是我姐,刚演完绿茶白莲花,入戏了?那你是不是忘了我演的可是个疯批,惹急了是会咬人的那种,行了,跟你说的话太多,赶紧哪凉快哪去,别跟着我了。”
说完拉着行李箱小跑了两步,追上关沛文,问:“老板老板,你刚才给我录像了没?我感觉那姑娘不怀好意。”
关沛文点头,“录了,来之前柯姐交代过,遇到要跟你单独接触的,第一时间录像,我跟身边的人都交代过了。”
安悠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关沛文笑道:“你怕啊?”
“不是怕,是不想你不开心。”安悠不高兴的鼓着腮,“毕竟我在你旗下的公司,不能总给你找麻烦,省的哪天你觉得我没用了,再不要了,那我该多可怜~”
关沛文:“……”
环顾四周没人关注他们,赶紧加快速度往前走,刚才的话就当没听见。
安悠撅着挂油壶的嘴,“老板,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
“明明有,你刚才躲我了。”
“没有,你看错了。”
“就是有。”
“好吧...你说有就有。”
安悠:“……”
关沛文学坏了。
徐玉溪阴沉的盯着前面的人,嘴角勾起,轻声冷笑,慢悠悠的回头走到一个抖成筛的小女生面前,“拍下来了吗?”
“拍了...”颤颤巍巍的小心讨好。
徐玉溪拿过小女生的手机,翻了翻相册,满意的点头,“很好,放心,只要你跟着我,一切都会好的。”
按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抖动,手指锁紧,在肩胛骨上搓磨了两下,松开手,挑起女生的下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吧。”
“知道,知道...”
“好了,去收拾东西,我们继续去忙。”
小女生跑得比兔子都快。
徐玉溪无语。
要不是现在她的处境找不到更合心的助理,就这种的,早被一脚踢了。
身后的事,安悠没关注,即便关注到了,也不会在意。
想要在圈里走的长久,第一准则,别多管闲事。
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完,哪还有精力多管闲事。
这不刚从剧组出来,一个定下的广告要赶工,下了飞机,就前往拍摄地点,化妆,拍照,拍广告。
紧着忙了三四天,才得了时间喘口气。
休息了几天,新的工作又来了。
安悠心里苦啊。
齐柯不见人。
兔兔不见人。
工作发来,公司谁有空谁来给她当助理。
内心的沟通交流都没有。
要不是偶尔跟别人说说话,都要觉得自己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工作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