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走了。
空气清新了。
安悠心情一好,多吃了两口青菜。
等她吃完,喝完茶水,一抬头,嚯,两双大小不一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干嘛啊~没见过美女吗?”抠了下鼻子,随手一弹。
兔兔嘴角抽了下,挪开眼。
吴纯嫌弃的看了看脚下,“咦~你真恶心…”
安悠瞪大鼻孔,“美女是不存在意外情况的,我就是习惯性动作而已。”
吴纯嫌弃的挪开眼。
安悠撇撇嘴,“说吧,欣赏我的盛世美颜有什么事?”
看到她们震惊。
安悠不由得笑了,“不会吧,难不成你们真的觉得我是那种花瓶美女?光有长相没脑子?我可告诉你们啊,本美女是集天地之灵气~”
“停停停!”兔兔打断她的自吹自擂,问:“知道刚才走的韩城他爹是谁吗?”
“不知道啊...总不能是韩刚吧...”
“对就是韩刚,他家的刚际娱乐是目前为止,最大的娱乐公司,相君最早签约的公司就是他们家。”
安悠满不在乎,“哦,最大就最大呗,我现在待的还是最好的呢,有什么关系。”
兔兔要被气笑了。
吴纯叹口气,“安悠姐啊,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啊,人家公司大,资源多,人脉广,想要封杀你一个小小小的艺人,简直是手到擒来,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一样的。”
安悠不解的蹙眉,“可我不是有你们吗?我相信,即便我被封杀了,老板也会把我最后的价值利用完再放我走,柯姐会尽她所能,让我在其他领域发光发热...”
笑嘻嘻的看向她们两,“再说了,我还有你们啊,你们不会看着我被一个外人欺负吧~”
巴巴的嘟嘴卖萌装可怜,“对不对啊~”
兔兔和吴纯齐刷刷的打了个寒颤。
安悠没听到回答,冷下脸了幽幽的说:“你们要是敢不帮忙,我就天天蹲你们门口嚎,天天上门骚扰,天天...”
“停停停!又没有说不帮忙...”兔兔给吴纯使了个眼色,后者喝水,淡定的放下杯子,“谁惹的事,谁负责,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别来上门骚扰我。”
兔兔:“……”
安悠却听信了吴纯的鬼话,“说的也对哦,兔兔把渣男蹬了,我充其量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能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兔兔我可提前跟你说哦,到时候我真被封杀了,你不帮我,我就缠着你,天天缠着你...”
兔兔梗着脖子,“我怕你啊,大不了我让柯姐来帮我!”
“柯姐忙着谈恋爱,哪有空管你。”
“那我也要谈恋爱,没空管你。”
“哦呦,说漏嘴了吧,谈恋爱啊,跟谁谈?男的女的?多大年龄啊?”
“都说了我要谈恋爱,你说男的女的!”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爱情,从来都跟性别没有关系,而是始于颜值。”
“……你这话谁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了...”
“……”
说闹到半夜她们才散场。
躺在陌生的床上,安悠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她也是有背景的人了,想想就好开心,只要在圈里别过分,该交的税交了,该干的活干了,不该干的别干,长久的活下去,不成问题啊。
这一激动,直到天边发亮才睡着。
睡到日上三竿。
兔兔忍无可忍的踹门,“安悠姐,你能不能行了啊,放假三天,你睡了三天!”
安悠闷着被子,“哪有三天,这才第二天,别吵让我再睡会。”
吴纯喊道:“姐,我奶奶想请你吃饭。”
安悠弹起来,“来啦来啦。”
嘀哩当啷的,安悠打开门,一身宽松休闲的套装,踏着马丁靴,为了避免头发散乱,大约是用手指扒拉了下扎了起来,发梢带着水珠。
吴纯笑不露齿,“其实我们也不算特别着急,你可以,稍微再整理一下。”
兔兔跟着点头,“对的,不着急。”
安悠直接架起她们的胳膊,“好啦,让长辈等着,很不礼貌的,你们带路,我们赶紧走。”
“其实奶奶很好说话的。”
“就是就是。”
“一百也没用,快走。”
中午跟奶奶吃了饭,听她讲了好多闵家的事,捎带着旁敲侧击的问了点兔兔和吴纯的囧事。
当然也知道了兔兔的本名,闵静雅。
取名的时候,总是盼着好,估计是想能够有个安静文雅的小姑娘,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听奶奶的话音也是各种惋惜,用在怀念小时候的闵静雅多么可爱,多么乖巧,现在像个刺猬,谁说刺谁。
可不要变成刺猬,遇见那么个渣男,还要被骚扰,别说刺猬了,变成豹子都是正常的。
最后几乎是被赶出门的。
兔兔站在门口,“我知道你有驾照,自己开着回吧,我还有事。”
吴纯向她挥手再见,“我到初五开工,跟你不同路,一路小心哦。”
安悠捏着手中的车钥匙,“你们确定要让我自己回?真的这么绝情。”
两人站在门口冷眼相送。
安悠握着拳,“行!你们好!你们非常好!”
掏出手机打电话求助,电话嘀嘀嘀的响了几声。
安悠酝酿的情绪刚好到了点,吸溜着鼻子,眼泪从眼眶溢出,“二姨,虫虫和兔兔不送我回家,说要把我丢到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以后不能去上您的课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学生吧...”
吧嗒一滴泪落下。
电话挂了。
门口两直接傻眼了,呆愣愣的举起大拇指,“你牛,我们闹着玩,你竟然开外挂!”
安悠站在门口手舞足蹈的做鬼脸。
不一会,闵家鸡飞狗跳,刚才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灰头土脸。
安悠也没能免过。
回去路上,安悠抱怨,“说教你们也就算了,为啥还要带上我。”
“因为你玩不起。”兔兔沉着脸开车,“你现在可别说话,我怕我情绪不高,手抖。”
安悠缩了下脖子,看向旁边的吴纯,“你不是初五开工吗?”
吴纯冷哼说:“一粒老鼠屎害一锅汤。”
安悠:“……”
不用想,她就是那粒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