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挪回后排缩成球,只有几根不安分的毛发露出来。
金小小回头怒视,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偏过头去看窗户外。
一时间车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朱子豪轻轻咳了两声,“文汐,我们过会去的这家店在哪啊?”
夏文汐:“先不告诉你,等到了你就知道,而且啊,味道绝对正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夏文汐时不时的关照下嘉宾,挑个话题聊两句。
没多久到了地方。
有些年代感的街道。
夏文汐先下车,“快点来哦,保证你们不会失望的。”
一个个下车,然后跟着夏文汐进了店。
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安悠挑眉,“不会吧,生意这么差真的会好吃?”
金小小呵呵,“你真是来参加节目的?不知道流程?”
安悠砸吧砸吧嘴,“嗯,对,你说的都对。”
从金小小旁边过去,找了个两人坐的小桌,“老板来盘蒸饺,两个糖糕,一碗加糖南瓜粥。”
“哦,对了,有没有甜汤,也来一碗。”
其他人:“……”
大清早的泡在糖里,真的可以吗?
看她点了餐,其他人也找位置坐下。
早饭吃在一顿夸赞中。
安悠懒得营业,反正齐柯说了,只要别过分,把导演气出个好歹就行。
两三口解决完,出去站在门口通风。
一阵小风吹过,一张纸巾出现,“用吗?”
安悠微微侧脸,看到朱子豪,轻笑一声,“谢谢。”接过纸巾装兜里。
朱子豪不在意的笑了下,递过来一个口香糖,“要吗?清洁牙齿的。”
安悠接过揣兜里,“谢谢。”
朱子豪笑了笑。
两个大傻子一样的人,站在寒风偶尔吹过的门口,静静的对着没人出没的马路牙子发呆。
安悠叹口气,蹲下双手交叉塞在袖子里,缩着脖子继续对街上发呆。
寻思着,不一起站着了,人该走了吧。
旁边悉悉索索远去的脚步声。
安悠松口气,这个男人真的是,明明镜头底下避都避不及,躲开镜头竟然上赶着。
呵呵,真的是参加个节目,勾心斗角的,回头要提提意见,有深度的综艺别让她来了,没有归属感。
眼前突然出现大长腿,打断了安悠的胡思乱想。
安悠仰头,透过光看到朱子豪。
“……”有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出口。
话没说,怀里多了个热乎乎香喷喷的东西。
烤红薯?!
朱子豪捧着烤红薯蹲到安悠旁边,“他叫薛凯,早些年跟你一起参加过节目,节目里...你跟他都属于编外人,镜头不多,位置靠边,但是你想尽办法的抢镜,而他每次都在,所以网上对他挺不和善的。”
安悠无力的叹气,“对他不和善的又不是我,犯得着在我这找平衡感嘛。”
朱子豪吹着红薯,默了默,“可能他觉得是你的错。”
安悠哦了一声。
再次无话可说。
过了会,朱子豪又说道:“那会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个人偏见...”
安悠冷冷淡淡的回:“哦,没事。”
反正以后不一定再见。
站起身来,“我随便逛逛,你自便。”
节目设定的流程,在城市里晃悠晃悠,然后找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偏远地区,整合人间俗气,洗涤心灵,发出感悟,给别人来一次从眼睛到心灵的升华。
在安悠看起来,不过是一群不愁吃喝的人,闲得无聊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点不贴切实际的话题。
总之很符合,节目名字《戏人生》。
朱子豪跑两步追上来,“我跟你一起。”
安悠:“……”
左右看了看,摄影机不在,跟拍没有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穿着工作制服在附近忙忙碌碌。
安悠停下脚步,面对朱子豪,“请问我跟你以前认识?或者我以前做了什么事让你记恨了?”
朱子豪摇摇头,“没有都没有,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安悠往后躲了躲,“我可告诉你,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要是试图对我做什么,我能一脚送你上墙,抠不下来的那种。”
朱子豪愣了下,慌忙解释:“那个,安悠姐,别别别,别激动啊,我真的是想跟你聊聊...那个你也知道我是个主持人的吧...”
安悠蹙眉,“我不知道。”
朱子豪身体微僵。
安悠不悦的说:“有话直说好吗?你这样子,让我很想动手啊,你应该看出来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吧。”
朱子豪拉出一抹笑,僵硬的点头,“是,那我...那个...安悠姐,您能不能跟我一起拍个节目!”
安悠问号脸,“啥玩意儿?”
朱子豪捏着手里的烤红薯,烤干的皮裂开,焦黄色的红薯肉爆出来夹杂香气圈在他周围。
朱子豪神色忧郁,轻咬着嘴唇,深深地吐口气,“我想做期节目,我想重新找个出路。”
安悠点头,“所以?”
朱子豪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安悠姐,我知道你也想有不一样的生活,所以我们合作,一起做一期节目可以吗?”
安悠伸手捏捏太阳穴,冰凉的手指让混乱的思绪慢慢停靠下来,“你先说说有什么想法,然后我再考虑。”
朱子豪略带惊喜,“谢谢安悠姐,不过毕竟录制节目,回头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我给您发个计划。”
安悠眉头锁起,想了下,“计划不用,有个简单的思路就行,省的后面出了问题,你说我剽窃你的计划。”
朱子豪赶紧说:“不会的不会的,就算是剽窃了,也无所谓,最起码还有点剽窃的价值...”
朱子豪失落的连最后一个字的音都没发出来。
安悠:“……”
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那个...你叫朱子豪是吧?我叫你小朱好了...那个,你该不会被潜了吧~?所以才急着想要摆脱?”
朱子豪懵懂的瞪着丹凤眼,肉眼可见的红了脸,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那个...”
声音又低沉下来,“我只是没有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