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长发及腰,厚度可观,没有假发片也有高高的颅顶,平日里让人羡慕,洗了头发,那是羡慕别人。
要不是洗头发,她怎么可能慢。
努嘴不高兴的瞪关沛文。
关沛文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感受到安悠幽怨的眼神,忐忑不安,安悠姐是想干啥?不会是因为没偷看到他洗澡,生气了吧?想起来再没其他的事,能让安悠这副神情。
可他已经洗完,总不好再进去,显得太刻意。
再说,单纯的添水又看不到,总不能进去说:‘安悠姐,你来给我搓个背’...
估计会让安悠扔出太空吧。
这都什么事啊!
吭哧了半天,余光瞟见背包,灵光一闪,想出了绝妙的转移话题,“安悠姐...”
安悠眼神平静了点。
关沛文松口气,“那天我看着你收拾东西的,那些东西...”指了指洗澡的地方。
“我怎么没见?”
果然,安悠收回她的眼神,忿忿不平的擦着滴水的头发,骄傲的昂了下下巴,“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准备的...当初准备的时候,只放了一人份的,没想着有人敢跟我分享,结果还真有不怕的。”
“当然,主要还是包好,里面好多夹层,放饭的那一层在最上面,放进去也不怕压坏。”
“可惜,放少了,早知道你跟我一组,多背点了...”
关沛文心里竖起惊叹号,所以他吃了安悠给自己准备的吃的,现在说这些是在埋怨他?!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安悠没理会他的‘百变脸’,接着说:“说起来,我准备三四天的饭,想着会去树林子里面,晚上架着火,乘着树荫,来顿火锅,再看看有啥食材,有啥加点啥,这倒好,来的地方,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冷得头发也干不了,别说食材了,指不定不小心成了食材。”
“手机电视啥啥没有,只有一个没用的黑头苍蝇飞来飞去。”
无人机无辜的停在半空,黑头苍蝇过分了啊。
关沛文慌慌,听她语气不善,不管有错没错,先认错,“安悠姐,我的错,不该吃你的饭,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现在没东西吃。”
安悠一脸天真,“人家什么时候说你不该吃人家的饭了?”笑了笑,“你都说了要给我算饭钱的,难道不算是你买的吗?对了,烤鱼的钱另算啊。”
关沛文呆了呆,饭钱不是请吃饭的钱吗?
外债莫名的多了呢。
安悠叹口气,“真是的,早不知道你要来,也不知道会分组,早知道的话,再多备点自热饭什么的,也好过吃干烤鱼,肉少还麻烦。”
恶狠狠的对着烤鱼呲着牙,一口咬上去,鱼皮娇脆的裂开,露出里面熟透的嫩肉,一股香气散开。
闻着味,关沛文斯文的吹了吹。
洒了料,没有鱼腥味,火控得很好,外焦里嫩,吃的口齿留香。
斯文什么的,呵呵。
单是烤鱼吃的饱了腹。
然而安悠的头发,只到了半干。
不耐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头,“你先睡,我晾会头发。”
关沛文要起身的屁股顿了下,又坐回去,“下午休息了会,不累,我陪你坐会儿。”
说是坐会,当真坐着。
关沛文有点后悔,好尴尬,用不用聊点啥。
安悠费力的擦头,突然火爆的把毛巾砸到地上。
关沛文缩了缩脖子,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剪了剪了剪了!”安悠蹭的起来拿出一把剪刀。
关沛文惊,坐着往后退。
安悠披头散发的拿着剪刀逼上前来。
火光在身后,晕出一圈光环,看不清正面。
关沛文退的无路可退,吓得面无血色。
[啊啊啊啊啊,午夜凶杀啊!]
[快跑快跑快跑!]
[这么危险,没人管吗?]
[就一个黑头苍蝇能干啥!]
[快啊,快想办法啊!]
[天呐,这会报警是不是来不及!]
导演也被惊到。
安悠不会是受到刺激犯病了吧,当初她的经纪人说的时候,不相信。
如今看起来真的是有病啊!
“导演,元燕子他们在附近。”工作人员在旁边提醒着。
导演:“哦!对对对!快联系!”
谷波正在帐篷里看着元燕子睡觉,回想这两天,美好甜蜜,只差公开恋情。
还没进圈,圈里的女朋友先有了。
还是年少出名的美女,元燕子。
做梦都会笑醒。
“元老师,谷老师!关老师有危险!”外面的声音一出。
元燕子一瞬间的睁眼闪现出帐篷。
要疯,从没见过如此厚脸的人。
天天挤在一个帐篷也就算了。
挤帐篷不睡觉,看着她睡觉,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谷波没想到元燕子起身这么快,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害羞了。
刚进帐篷怎么可能躺下就睡呢,更何况帅气迷人的男朋友在身边,怎么可能睡得着。
元燕子问清楚情况,知道安悠居然离她这么近,管什么矜持娇弱,她现在只想有个能依靠的肩膀。
两个工作人员护着她,走了。
谷波在帐篷里,理清楚思绪,慢里斯条的整理衣领,大拇指摸了下嘴唇,以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掀开帐篷。
外面小河哗啦啦,水光涟涟。
无人机打了个转,“谷老师,往前两个弯。”
无人机也飞了。
谷波:“……”
安悠把剪子递给关沛文,一脸严肃的拍着他的肩膀,“记得给我处理的好看点,要不然你懂的。”
眼睛弯了弯。
关沛文手抖了两下,“剪?剪什么?”
“头发,头发!没看见它们还没干吗!我想睡觉,真的是想睡觉!可是没有干,没有干怎么睡!”安悠吼着,表情诡异,在黑夜里看得瘆人。
安悠不喜欢湿着头发睡觉,睡得会头皮发麻,睡起来会头疼,萎靡一整天。
所以对于能不能把头发摆弄干,安悠有种偏执的执念。
尤其对原主保养良好的一头长发,早已厌恶至极,每次洗完头,都要晾好久,才能干透。
关沛文口水堵在嗓子眼上,不上不下的噎的难受。
剪头发?!
看安悠表情,关沛文心里没底的厉害,剪头他哪会啊。
“安悠姐......不行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