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神降吗？”
教皇悠悠的声音传出来。
“当然，那是每一个神属教会的最终手段，相信这世界没有人没有听说过它们的大名”
凯里迅速地回答道。
“是的，不论种族不论阵营，只要是个神灵就能够在属下教会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降下自身的力量”
“不，不只是力量，还有可以降下自身部分的意识”
教皇修改着说道。
“那么你觉得我们的杀戮与毁灭之主大人较一般神灵如何？”
这话一下子把凯里给问住了，他毕竟不是那个新生的第二意识，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能够算得上是教廷的嫡系，顿时有些不敢讲话。
不过在教皇的注视下，他还是思考了一阵子，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强！很强！超出生物定义的强！”
“我虽然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神明，甚至是神灵化身都没有见到过”
“但杀戮与毁灭之主大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惊悚与非生物，丝毫不比周遭王国宣扬的那些神灵差”
凯里努力回忆着和卡尔加唯一一次碰面时的感受说道。
那种宛若面对掠食者，又像是面对神灵，还像是面对不可名状存在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油然而起。
甚至光是回忆起来，就有些心里发鸡皮疙瘩。
“嗯，你说的没错，不愧是被大人亲自点名要来的人，有那么点儿客观见解”
教皇点了点头，说道。
“你一开始还没遇见我们的时候，就是一位一级魔纹战士，我对基础理论就不再跟你提及了”
“你应该知道，当常规职业达到四级的时候，就是他们真正踏入非人的时候”
“届时，不论是寿命还是力量还是生命的本质都将会大幅度提升，比起常规意义上的神明来说，实力来的要更加强大”
“甚至还不用受到各种各样的驰骋力量，完全来自于自身...”
凯里只不过是想要随口一问罢了，没想到教皇解释的如此之清楚，聊的话题如此之大，甚至让他有些害怕。
不过教皇却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起来。
“附近的这些国度似乎是属于信仰神灵的掌控区域，所以在有关的修炼法以及信息封锁上非常的严密，以至于在明面上，一位四级以上的职业者都没有”
“但是大人则是不同，虽然祂明面上以神灵自称，但祂向来都不需要我们为祂提供各种各样的信仰，而且他还能够自由的来访人间界”
“纵使在明面上我们也需要去恭敬的朝拜他，但那更多的是我组织的个人行为罢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祂能把这些信仰转化为力量”
教皇讲到此处时摇了摇头。
“所以说我们完全有理由可以相信大人是比那些被信仰掌控神灵的更高贵存在——高位职业者”
“也只有这样的祂才能够在信仰隔绝之地，轻松的使出自己的力量；也只有这样的祂才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指引着我等，创建出如此之大的基业”
讲到此处时，教皇的声音有些波动，在凯里的眼中，他赫然已经是一副满眼小星星的样子了。
“所以我神的能力和这些渺小神灵不一样，并不具备神降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祂来到此处到底有什么谋划，但本地区的各个教会邪神确实是数量众多”
“就算是我神再强大，也难免分身乏术，至少在凡间战斗的区域，如果敌方召唤神灵下凡的话，我等确实是无法与之抗衡”
“但是如果我等也有类似的能力就好了”
说罢，教皇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凯里身上的纹身，盯得他有些心里发怵。
而凯里的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胁，身体不由自主的肌肉记忆发动，几道猛兽的虚影一闪而过，瞬间从身上的纹身处闪现出来，直勾勾的盯着教皇。
不过在看清对面的身影过后，都肉眼可见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分。
看到了这一幕的凯里，顿时有些明悟。
“原来如此，魔纹相关的能力涉及到了空间召唤以及活体生物存储的相关能力”
“一旦能够学习并效仿，大人在有准备的前提下，甚至就能够出现到我等的面前提供帮助！”
凯里有些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了自身的价值所在。
“不过我见到过大人那伟岸的身躯，实不相瞒，哪怕是以我如今的实力来说，最多也就只能召唤出十几个生物罢了，他们都是我亲自征服并契约的”
“如果是换做了大人那般伟岸的身躯，恐怕...”
“恐怕就算是比我强了100倍，1000倍魔纹战士来了，也没有办法达成契约，让大人以类似的方式被祈求召唤”
凯里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就没办法了，所以这就是后续我们要去研究的东西”
教皇一改口风，变成了一副笑脸的模样说道。
“没关系的，科研重在实践和试验”
“既然奥里布他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探究出了如何能够在非人体结构上达到魔纹战士一样的效果，那么，日后扩大产量和规模也是顺理成章的”
“你作为目前为止，我们接触到的最高等级的魔纹战士，在他们遇到关键困难的时候，还需要你去指点一下啊”
教皇似乎是对自家科研机构非常的有信心，开着玩笑说道。
后者也只能在讪讪中陪着笑。
在得到了想要的猜想后，凯里随后便再没有多嘴，转身离去了。
空留下依旧对卡尔加余威深深怀念的教皇。
他可是陪伴着卡尔加从微末中一直走到现在的存在，无比的忠诚。
下人总喜欢脑补上位者的身份，教皇没有说的是。
在他猜测看来自己从一开始，遇到卡尔加的时候，祂似乎就是以分身或者是力量封印状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只不过是随着这段时间的供养，它摄取到了足够的营养，从而慢慢恢复了罢了。
这也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歪脑筋的原因，对面本来就是个大佬，他只想要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