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命悬一线
离开校园,姜酒不打算浪费体力,直接找到公交车就坐了上去,车上的人形形色色,姜酒仔细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神态,想要试图发现什么破绽,但事实还是让姜酒失望了,看起来和现实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姜酒也没有太失落,如果初代的实力仅仅如此,她说不定还会很失望,现在这样才是正常的。
对着窗外看去,外面的风景飞速变换,树木道路车辆都在向后退,微风透过车窗吹进来,轻抚脸颊。
姜酒一阵恍惚,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这是真实的就好了,谁都不知道她有多想回到现实世界。
但是
脑海中闪过赤礼,余子墨等等他们每个人的脸,姜酒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
她就算是笨蛋也明白了,现在幻境里的他们都是真实的,不管他们是为了救她,还是别的原因,如果她真的死在这个幻境里,那就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们了。
他们没有在修真界里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要对付的目标是谁。
只有她一个人拥有全部的记忆,只有她活下去,战胜初代的阴谋诡计,才能让他们安然无恙地走出这幻境。
“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
姜酒无奈的闭上眼,也不知该心疼他们被迫一起沉浸在幻境里,还是该嫌弃他们给她身上的责任又加重了。
她闭目养神正在想,此刻她身边的环境却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周围原本嘈杂的聊天声,挪动声,公共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全部从耳边消失。
不过两秒,姜酒就察觉到四周的异常。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景象让姜酒汗毛直立,此刻整辆公交车上的所有乘客身体都扭向她的方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公交车里的灯不知何时已然关闭,只有上方提醒乘客到站的提示牌还在滚动着红灯字体。
车厢里呈现诡异的昏暗夹杂着红色,所有人的眼睛都隐隐泛着绿色的光芒。
姜酒迅速转过身,只见车厢后面的乘客也在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
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啃食殆尽一样。
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姜酒身体僵硬的几乎不敢动弹。
姜酒眼神扫向车窗外,只见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纯黑色,天空中如同陨石流星般的火球大量朝地面袭来,就像世界末日一般。
此时,一颗超大的火球正好擦着公交车落于路边的绿化带上,轰然变大的火光顿时照亮整个车厢。
巨大的爆炸声充斥姜酒耳边,让她心头禁不住一抖。
姜酒强迫自己的大脑迅速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只能说明初代它急了。
它以为编织出的完美幻境,能在里面杀死她,却被她发现了破绽。
公交车还在飞速向前行驶,周围城市和道路已经被火球砸的到处都是灰尘黑坑,乍一看上去如同末日降临一般。
姜酒站起身,拿起挂在公交车上的玻璃安全锤,她现在肯定没办法用正常方式走下这个车,那既然如此就只有跳车一个选项了。
她摘下安全锤只听整个公交内部发出极吵闹的警报声,刺耳到让姜酒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所有乘客也在同一时间站起了身,空洞无神地眼睛里只映出姜酒的身影。
姜酒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还是一咬牙用安全锤敲碎了公交车上的玻璃。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乘客们纷纷动了起来,以一种缓慢又恐怖的姿势朝着姜酒纷纷包围过来。
“!”
姜酒眼神中的惊悚根本掩饰不住,这堪比恐怖片的场景时时刻刻都在冲击她的神经,天知道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鬼了。
当时初见余子墨的时候,差点没被他把魂吓得丢掉。
与此同时,一枚火球正正好好得砸在了公交车的上方,火星四射发出‘碰’得一声巨响,前面的玻璃当场被熏成乌漆嘛黑的样子,完全无法再看清前面的路。
然而就算这样,公交车还是没有停下,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直直的朝着前方开去。
整个车体都在猛烈燃烧,车厢内的温度不断升高,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大概不需要太多时间,火焰就会蔓延进车里面。
姜酒额头冒着汗,深吸一口气,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再不跳车说不定她就得少死在车里,或者死在车祸里。
要是跳车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姜酒一咬牙,在最后差点被乘客抓住得瞬间,从车窗里飞身跃出,直愣愣地摔进为数不多完好无损的绿化带里。
树枝的阻力拦截住了姜酒因为惯性而向前滚动的身体,但姜酒也被树枝划的浑身都是血痕。
落在树丛里的瞬间,姜酒就感觉胸口和四肢都传来一阵剧痛,充斥整个大脑。
“”
姜酒艰难的翻过身,眼中全部都是天空中不断向下飞落的火球,美丽的就像一场流星雨,只不过是一场充斥毁灭气息的盛景。
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现在这个情况有谁能来救她?
跳车导致身体重创,连站起来都是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躲避这些杀伤力巨大的火球。
她现在能做的好像只有等死,等到某个火球刚好落在她现在躺的位置,把她彻彻底底的烧干净。
好像从车里跳出来,也活不下去
早知道早知道她一定做好百分百的准备,再跑出城确认外面是怎样的情况。
还是太鲁莽了。
姜酒无力的闭上眼睛,不想死的想法萦绕在脑海中,最终她还是强行睁开眼,忍着剧痛,用很可能已经骨折了的胳膊撑起上半身。
过度用力导致胸口猛烈起伏,她不想放弃生命。
忽然,姜酒耳边传来一道无奈的男声,简直堪比一束光照进她的心里。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赤礼一身纯白的西服与这末世废土般的场景格格不入,但他在姜酒眼里却像是天使。
“救我。”
姜酒气若游丝,但还是艰难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