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的可是,我现在就想问你,到底肯不肯减肥?若是想…我帮你!”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可仔细听,分明能在里头听到那股子带着果决的狠劲儿。
“我想......”薛如雪如同看着救命稻草般地看着她的阿彩姐姐。
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竟会应承得这么快。
“那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按照我给你规划的饮食表去吃饭,还有你必须要有吃苦的准备,得让你整个人都运动起来。”
看着一脸神游听得云里雾里的薛如雪,林阿彩突然伸出手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记得明日早上来向我要规划表,对了还有,半年内你最好有事直接到医馆去找我,不要再来这间院子,听到没有?”
这又是为何???
闻言,薛如雪有些错愕,脸色跟着变得煞白如纸:“阿彩姐姐...这个我要是做不到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林阿彩伸出赢白食指在薛如雪的脸上狠狠戳了一下。
临了还觉得不解气,恐吓道:“要是你连半年的时间都忍受不了,那就等着忍受一辈子吧!”
“我不要忍受一辈子!”
“看来你还不傻。”
“可...阿彩姐,为什么你非要让我半年都不能见到他?”
别告诉我你真的不明白。
林阿彩不觉得她会不知道自己的用意,她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盯着薛如雪的眼睛解释:
“无论男女都是见色起意,你想想你自己,第一次见到人家就要死要活地喜欢上了,难道不是因为对方出色长相跟气质正好长在了你的审美点上?”
倒是的确如此......
见薛如雪并没有开口反驳,她继续又道:“所以,我想让你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为你眼前一亮。
也只有这样,你身上的其他长处他才会一并被看到...明白吗?”
林阿彩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将薛如雪点醒,她重重地点头,握紧阿彩姐的手——激动不已。
“还是我的阿彩姐对我好,这次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坚持住,不减肥成功绝不放弃。”
这样想就对了。
感受到薛如雪毅然决然的眼神,林阿彩知道,她方才的那番话,这姑娘算是全都听进去了。
“薛小姐...你一定行!”娇憨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知何时,御姐默默站在了两人身后,忽然对着薛如雪的方向,用力地一握拳头。
见状,林阿彩苦笑着站起身,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要这般激动。
她明白,御姐与薛如雪,都是一百八十斤的体格。
所以,她在为薛如雪加油打气同时,脑海里有一半的身影其实是她自己。
原来。
每一个胖姑娘……
都曾做过一个变瘦的美梦!
......
时光飞逝。
四个多月的时间,一座接一座的城池被接连收复,大军长驱直入一路南下。
萧玦更是受靖远侯调派,披荆斩棘,一次又一次重创蛮夷贼军。
结果,可想而知。
蛮夷贼军被打得四处溃散,一下子成了丧家之犬不说,就连原本固若金汤的老巢,也一举被骁勇的将士们连窝端掉。
靖远侯目光深远地站在边关的城门之上,望着底下几十万意气风发的将士——心情大好。
“所有将士们听令!每人额外嘉奖军银十两,庆贺三日,以慰骁勇善战的将士们誓死保卫北苍国!”
“誓死保卫北苍国!誓死保卫北苍国……”
此时,北苍国将士们欢呼雀跃,振臂高呼,那声音涤荡响彻天际。
城门之上,靖远侯眼眸含笑,忽地转身看向儿子有些动容。
一年了,他眼里不可一世的毛头小子,如今早已成为他军中独当一面的一员猛将。
“长修啊…如今那溃散的贼军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犹如过街老鼠,恐怕短期内不敢再露头。
父亲我酒力不佳,你就代为父好好犒赏一下这帮将士们吧。”
“是!主帅。”萧玦当着众将士的面,对着靖远侯颔首施礼。
接着,他转身走到城墙边,举目远眺,望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将士们。
一年来的沙场历练,竟让这张原本清俊白皙公子哥的脸,莫名多了几许沧桑感。
那茬茬的胡须,古铜色的肌肤,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只是,那犀利深邃的眸光还在,那冷冽决然的气质一直从瞳孔蔓延到眼尾。
本就一米九的壮硕身型,如今又穿着银色铠甲,立在城门上。
所有将士们无一例外全都被比得黯然失色。
他慢悠悠走下城门后,叫来白景,吩咐白景立即着手将士们的庆功事宜。
白景领命,转身退下。
……
转眼到了晚上。
漫天星光璀璨夺目……
星空下,一簇簇篝火旁,围坐着激动兴奋的将士们,正在推杯换盏,互诉衷肠。
“我说,林大哥,旁人我谁都不羡慕,我就羡慕你呀!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这才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他就为你挣了个宣节校尉回来。
同营的兄弟们亲眼目睹他骁勇杀敌时的威风,真是大快人心。
竟然能一口气连斩八人!
要我说,就算是给他个振威校尉的头衔,也是够格的。”
讲话之人是个普通将士,三十来岁,能说会道,却一脸的真诚。
就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丝毫没掺的半点水分,全都是肺腑之言。
因为这件事,早就在将士们中传开了,将士们更是跟他一样,人人都对这位从军不到半年的将士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这新晋升的宣节校尉不是旁人,正是林阿彩的大哥林世青。
几个月的时间里,林世青进步神速,不仅调整好心态恢复了体力,还一发不可收拾地跟着白景痴迷上了拳脚功夫。
而且似乎还格外的天赋异禀,短短数月时间,已经很是拔尖。
听旁人,当着自己面夸赞儿子,林怀安虽嘴上不说什么,一直憨笑着,心里头其实早就跟着美开了花。
“大兄弟言重了,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