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青菜豆腐和米饭就被朱达常清扫一空,在放下碗筷时朱达常下意识用手抹了抹嘴。
这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却是让旁边的周皇后为之一愣,不由疑惑起来,陛下怎会做出如此不雅之态?
不过见朱达常吃得津津有味,用手摸嘴虽然不雅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所以也就没有多言。
只是周皇后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完全就是后世那个不成器的新生代主播身上的陋习。
周皇后细微的神情变化被朱达常敏锐的察觉到了,也意识到刚刚自己抹嘴的动作是不符合现在自己身份的。
不过还好,周皇后好像并没有因此而看出什么端倪。
朱达常自我宽慰了一句,面露尴尬,寻着记忆里崇祯的口吻道:“朕,昏迷了一天一夜着实是饿了。”
“朕如此吃相和不雅之态倒是让皇后见笑了。”
“陛下多虑了,陛下龙体初愈便食欲大开,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见笑。”
朱达常闻听周皇后此言安心不少,瞟了瞟桌案上的两个空盘。
“今天的青菜豆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皇后平日里也吃吗?”
朱达常之所以这样没话找话,可不是阿谀奉承,更不是闲得蛋疼。
这一嘛是这没有科技狠活的纯绿色青菜豆腐确实口感不一样,这二嘛是想通过和周皇后交谈进一步确定自己的身份到底会不会暴露。
“陛下自即位以来便紧衣缩食,还降旨让各宫节省开支用于填补国库之用,陛下贵为九五之尊都能以身作则,臣妾自然也不能例外。”
周皇后说到着,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空盘,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自得之色。
“陛下,这青菜是臣妾下厨炒的,这豆腐是臣妾早些时候亲自点的。”
听到周皇后这话朱达常,忍不住在心里画起了圈圈:朱由检呀朱由检,这么漂亮的老婆你竟舍得让她天天吃豆腐青菜。
不知道开源,只知道截流,靠紧衣缩食能省下几个铜子?
节俭固然应该,但也要张弛有度,现在好了,以后你的老婆我来养,我朱达常定把她养得白白嫩嫩。
朱达常心里嘀咕,嘴上却是再说:“朕登基这些年国事艰难,让皇后受苦了。”
朱达常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周皇后聊着。
随着时间流逝,直至大半个时辰后朱达常无比确信,现在的自己和崇祯皇帝朱由检别无二致,只要自己不说别人绝无可能分辨得出来。
得出这一结论后,朱达常之前所有的顾虑一扫而空彻底放下心来。
常言道饭饱思什么来着,朱达常不是圣人更不是出家的僧侣,而是一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二十五岁青年。
倒不是说他朱达常是什么色中恶鬼,只因眼前的周皇后不论是绝美的容貌、还是那婀娜娉婷的身材,都是后世那些科技美人所不能比拟的。
尤其是那一袭火红典雅的描金九凤袍穿在周皇后身上与自身散发出的气质相得益彰,更显几分华贵,这一切都在深深的吸引着朱达常。
毕竟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对身份高贵的女人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憧憬,越高贵就越想要去征服。
朱达常一阵胡思乱想,总感觉自己要是那样做了,多少有点趁火打劫之嫌。
那自己不就成了强占别人老婆的恶霸了吗?
可是佳人在前岂能辜负。
若要是自己不做点什么那不成了伪君子了吗?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朱达常终于想通了。
什么霸占不霸占的多难听,自己现在就是崇祯皇帝朱由检。
周皇后是自己的妻子,哪来的什么霸占,霸占一词不适于用在此处,应当摒弃。
朱达常于心里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诡辩之词很是满意,故作姿态的向殿外瞅了瞅,缓声道:
“婉儿,天色已黑,想必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咱们这便就寝吧!”
周皇后闻听此言,娇躯微颤的怔了一下,而后美眸流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达常见状,也意识到是自己口误了。
自己虽然有了崇祯的容貌和记忆,但毕竟不是真的崇祯,不可能做到言行举止完全一样。
尽管如此,朱达常也并不惊慌,因为他知道周皇后压根就不可能想到有穿越这种事,现在我是崇祯皇帝,我怕谁?
念及此处,朱达常选择将错就错,接着道:“怎么?”
“是朕说错什么话了吗?”
听到朱达常的追问,周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娇声应道:
“臣妾自陛下潜邸就跟随在侧,这么些年陛下从未称呼过臣妾小名,所以一时有些吃惊,望陛下见谅。”
“哎……”
朱达常故作姿态的叹了一声:“朕这一日一夜的昏迷,宛如走了一遭鬼门关,醒来后自觉以前整天劳于国事对婉儿多有疏忽少有关怀。”
“朕之所以称呼小名,是觉得叫小名比之称呼‘皇后’更为亲切一些。”
“自朕登基以来,婉儿你以皇后之尊亲自为朕补衣烧饭,纺线织衣辛苦你了。”
“尤其是皇兄驾崩之初,婉儿你担心朕被魏忠贤毒害,每每都让朕自揣麦饼充饥,历历往事余犹在目。”
“可朕自登基以来国势日下,没能让婉儿过上舒心日子,整天跟着朕吃青菜豆腐难为你了。”
朱达常之所以这么说可不是为了煽情,而是为以后与崇祯言行举止不一的地方做功课背书。
要让别人都以为是他昏迷醒来后性情大变的缘故。
朱达常的心思,周皇后自然无从知晓,此时的她正被穿越仔刚才那番话感动得泪眼婆娑。
想她堂堂一国之母亲自下厨,亲手织衣这其中的辛酸苦辣又有几人知晓?
这么些年曾几何时又得到过陛下的一句“辛苦了”?
可今天她终于等到了,这三个字虽然简短,但这就是陛下对自己付出的认可。
周皇后感动之余,嘴角勾起一湾好看的弧度:“侍奉陛下起居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能得陛下认可,臣妾便已满足,何谈辛苦。”
莹莹泪花挂在娇艳可人的俏颜上,随着烛火的照耀闪着点点亮光把周皇后衬托的更加娇美艳丽。
俗话说女人都是水做的,看来此言非虚。
朱达常暗自腹诽了一句,顺势在周皇后纤腰上一揽,将周皇后拥入怀中,耳鬓厮磨的重复了一声:“婉儿,咱们这便就寝吧!”
朱达常如此这般,纵使周皇后是过来人,也不由露出几分羞涩,娇嗔道:
“陛下龙体初愈,恐不宜此时纵欲。”
朱达常闻言,“呵呵”一笑,伸手勾住周皇后美颚:“朕只是说就寝,又没说要纵欲,莫不是婉儿你自己想了?”
朱达常的打趣之言把周皇后弄得红霞满腮,娇声解释:“是臣妾失言了,陛下莫要打趣臣妾。”
朱达常却是得理不饶人,大手在周皇后腰肢上紧了紧。
“婉儿何必羞怯,朕龙体已无大碍,既然婉儿想了,那朕满足你便是。”
这话让周皇后变得更加面红耳赤、羞口羞脚的往朱达常怀里拱了拱。
“既如此,还请陛下上榻,臣妾服侍陛下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