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成功复活哦~】
【宿主的背包已经成功恢复,先前获得的奖励也成功恢复,本系统也脱离了手镯模式,依旧和之前一样用意识和宿主交流!】
脑海中熟悉的机械音响起后,紧接着悬在半空中的显示屏就拉出了她的属性面板。
任务者名称:宋知栀
任务者属性:二十倍易感体质(已恢复为五倍)
任务位面:玛丽苏po文里的狗血女配
任务难度:地狱级
任务完成度:100%
任务奖励:复活
背包:1400功德点,一张黑卡(仅限相匹配的现代位面使用且只能使用两次)
“上次明明是局长自己的问题,现在完成任务了克扣的还是我的奖励,真的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宿主大大慎言啊,一切解释权归局长大人,咱们还是老老实实打工吧。】
“好了,传送吧。”
【好的,宿主。】
【叮!正在为宿主挑选位面】
【叮!位面嗜血女将军捡了白眼狼,正在传送中,3,2,1】
【剧情记忆正在传输中,请宿主记得接收!】
紧接着宋知栀穿过那面镜子,仿佛置身于满是星空的深海般,脑海中的意识也被搅拌的浑浊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股仿佛置身于滚筒洗衣机的眩晕感才渐渐消失,彻底晕睡了过去。
【主线任务:找到终极反派,阻止黑化,并完成原主的遗愿。终极反派提示信息:终极反派好感度】
昏昏欲睡的瞬间,她仿佛身处在茫茫的白雾中。
脚下踩着凝固的水,不多时,面前一位穿着红衣劲装,高束起乌发的女人飘了过来。
“你有什么愿望?”
宋知栀话音落下,对面那红衣女子便低声啜泣起来。
那凌厉清冷的脸上布满了忧伤。
“我只愿护住家国,如果有可能,我也想亲口跟萧温道歉。”
“道什么歉?”
宋知栀缓缓开口,声音轻柔。
女人抬起眸子,眼眶中氤氲着湿红的水雾。
“那次约定我没去,害了他终生,是我错了,信了那个白眼狼的话。”
说到最后,红衣女子隐隐咬着牙,凤眸中尽是悔恨。
“好,我会帮你完成的。”
“谢谢你。”
听到宋知栀肯定的话语,那红衣女子才露出释然的笑容。
“那就祝你顺利。”
说完女人的魂魄便彻底烟消云散。
紧接着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无数记忆如同过翻涌而来的海水般硬生生往脑子里浇灌着。
辰陆元年,辰陆国统一大陆,财力雄厚,百姓安居乐业,兵力强大,最为着名的就是驻守边境的宋家军,有雄狮之姿,震慑着边境无数倭寇不敢踏足。
传闻宋家军有个女煞神,战场之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此人正是原主。
也是宋家军的将军,武功高强,有胆色,但没什么谋略。
以至于后来被捡来的虞知白步步设计利用,等察觉到时,全家满门已经血流成河,父亲的首级被他拿到京都,一生为国征战的荣誉被尽数抹除,欲加之罪满身。
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义弟洛青辞也靠不住,原主在牢狱中满心期待时,却等来了他的冷眼旁观。
最终被虞知白废了武功,赏给了禁军,被凌辱而死。
唯一真诚的小师弟萧温也因为原主的心软和善良被害死。
而这一切的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将扮猪吃虎的虞知白捡回了家。
宋知栀看着简单朴素的卧房,下等红檀雕刻的螭纹家具,看上去拮据又寒酸。
可偏偏那枕头是上好的梨花玉枕,冰冰凉凉的,躺着没片刻就有了睡意,轻浅的香味钻入鼻尖,惹得人昏昏欲睡。
原主每每躺下,总是睡不着,睡眠又十分浅,常常精神疲乏,这带有特殊香料的玉枕还是萧温费了好大力气亲手做的。
“你醒了?”
明亮的光线有些晃眼,记忆回笼后她就睁着眼出神,推断着今日是什么日子。
却被一道清沉的男声给吵醒。
她转过头顿时瞳孔缩了缩。
真晦气!
是虞知白那个白眼狼!
少年乌黑的墨发被一根简朴的梨花木簪别在脑后,身上穿着素白的麻布衣衫,剑眉入鬓,漆黑的眼眸如同华亮的黑曜石般泛着流光,指尖捏着湿润的帕子就朝她走来。
冷白如玉的手指骨节分明又修长。
宋知栀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刚把他捡回宋府的第一天。
不过是刚睡了个午觉,这人就紧着献殷勤来了。
袖衫露出的手臂上蜿蜒着几道血痕,修长的脖颈间还有几道泛红的指印,看上去格外可怜。
像只受了伤的兔子似的。
就是这张绝美乖顺的俊脸,还有那可怜的伤痕,给他整个人更增添了几分无辜的美感,原主就是被这副模样给骗了。
美色果然误人。
帕子带着淡淡的凉气贴近。
宋知栀上挑的凤眸冰冷地扫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打掉了他手里的帕子,清脆的嗓音中压抑着不耐烦。
“谁让你进来的?”
女孩眼尾有些上挑,娇小的脸颊显得有些娇媚,若不是那凌厉的眼神和利落的身手,换上那大红的罗裙,定然也是个冠绝天下的美艳娇娘子。
偏生美人不爱红装爱武装。
少年轻敛眼帘,无辜的眸子如同缓缓流淌的清泉般,轻抿着薄唇望向她。
宋知栀从他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丝委屈和手足无措。
“宋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我就身死山中了,陆白无以为报,只想做些什么报答恩人。”
陆白?
连名字都假的。
要不是有原剧情的记忆,估计她也要被这无辜的神情给诱骗了。
宋知栀红唇翕动间发出一声冷笑,像个不近人情的反派似的,欺负着眼前的‘小白兔’。
“陆公子,不必如此,我这不是善堂,你该走了。”
虞知白眼眸中波光粼粼,有些无奈地叹息了声,清沉的嗓音也泛着丝丝悲伤。
“我没有家人。”
他站在她床边,指尖交叉在身前,不安分地互相摩挲着,鸦羽轻颤几下,眼眶中泛着水光,似垂落的珠子般挂在下睫羽上摇摇欲坠。
清风从窗棂般溜进,床边丝绦束起的红色纱帘缓缓掀起又落下。
隔着那薄纱,给虞知白笼罩上一层朦胧的伤感。
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像那池中摇摇欲坠的脆弱莲藕,轻轻一折便能从中折断。
还真是我见犹怜的孱弱少年郎。
这副模样任谁见了不迷糊。
莫说原主,就算是宋知栀都被这惊世的容颜给蛊惑了片刻。
不过也仅仅片刻而已。
她可不想被这黑心狼崽子给拆的骨头渣都不剩。
宋知栀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子,斜靠在床边,抬眸与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对望,冰霜与潺潺清泉相撞。
“与我有何干系?”
“让军医给你看病已经是救你一命,做人不应贪图太多,陆公子,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女孩疏离的嗓音中带着不屑的嗤笑,愈发像个混世魔王般,那英挺的眉宇微微上挑。
陆白愣了愣,轻敛眼帘,微微垂首,像个受了委屈的包子似的。
沉默半晌,偏生对面的女人不为所动。
少年袖衫中的手悄无声息地握紧,清沉沙哑的嗓音带着阵阵失落与破碎,加之那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孱弱。
“好吧,多谢宋将军救我一命,既然叨扰到了宋将军,那我现在就立刻离开。”
语罢,他轻抿着薄唇,哀戚地最后看了她一眼,似告别,似婉转的失落,双手作揖微微躬身,行谢礼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陆公子慢走。”
虞知白的后背僵了僵。
紧接着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心中起了些许期盼。
难道她终究是怜恤自己,要开口挽留了吗?
虞知白背对着她的眼眸亮了亮。
京都都有传闻,女煞神宋将军行事如同男子,放荡不羁,直言直语,虽然表面玩世不恭,骨子里却是心思纯良。
或许她就是他的缘分。
虞知白手腕间的伤口撕裂,成股的鲜红顺着掌心往下,在指尖蜿蜒着凝聚成豆大的血珠后滴落在地毯上。
“你的胳膊流血了,陆公子。”
身后那道清脆的嗓音再次响起,尾音耷拉下去,像是氤氲着淡淡的不悦般。
她果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传言不假,她的确本性纯良。
虞知白唇角闪过一抹弧度,转过头时又恢复了那副脆弱的模样,清沉的嗓音有些沉闷,夹杂着微微的颤抖。
似是强忍着疼。
“无碍,是旧伤了,多谢宋将军关心。”
少年再次作揖。
谁知下一秒对面的女人坐起身子,胳膊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公子,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拿点止血化瘀的药离开。”
“在下已经无颜在麻烦宋将军了。”
这话里话外都带着股怨气,仿佛在隐隐控诉着她方才的话有多绝情。
宋知栀红唇轻扯,故作不懂,无辜地缓缓开口。
“无碍,只不过这地毯是我外婆亲手织的图样,就劳烦陆公子离开之前,帮我收拾干净了,恕不远送。”
“哗啦——”
女孩的话就像是突然从他头顶浇了盆凉水。
先前那些自以为是的揣测显得极其可笑,他的脸颊不禁染上些许羞愤的红晕。
“陆公子气色看着都好了些,那就赶快收拾完离开吧。”
虞知白那颗平静的心忽而剧烈跳动了几下。
这女人字字句句都跳脱在他的意料之外。
她口中的恢复气色,不过是在调侃他羞愤气红的模样!
男人愣了几秒就回过神来,弯下腰从袖子里伸出冷白的手,那腕间肌肤上破裂的伤口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那地毯从内屋一直铺到了门口,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虞知白卷完那地毯后,苍白的肌肤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沾在他的额头和侧脸。
乌黑的发丝从背后垂落在胸前,步步摇晃着,单薄的身躯佝偻着不紧不慢。
看着愈发可怜。
宋知栀在他身后瘪了瘪嘴,心中暗自骂道,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这年头,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
“等会儿我让萧温给你拿点金疮药。”
“不必了宋将军。”
他见女孩的表情有所松动,心中也不敢抱有期待,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落空,毕竟这女人不同寻常。
谁知这次她却异常坚持,连邪性的神情都认真了几分。
“陆公子,难道你是想出去败坏本将军的名声,让这边城人人都知道本将军苛待百姓?”
虞知白垂眸作揖,“在下不敢。”
“那就上完药再走。”
“多谢宋将军赐药。”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轻敲的声音,三声过后,“进。”
“师姐,斥候来报。”
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面容稚嫩,眉眼间却有三分凌厉,像个半大的孩子,只是身材纤长,比她都高了一头。
萧温长着张娃娃脸,原剧情中笔墨不多,却看得出他心思真的单纯善良,他的父亲是辰陆国第一武将。
那年原主六岁拜入萧将军门下时,小萧温才不过三岁,所以她才占了年纪的便宜,成了他的师姐。
小萧温六岁时拜入师门后,不知是根骨差还是怎么的,武艺一直不精,反而医术却与日俱增。
这些年来,萧温的武功一直都没什么建树,反倒成了军营里兼职的半个军医。
“阿温,给我吧,你带这位陆公子下去包扎一下,顺便给他配点药膏。”
宋知栀看着这个乖巧,却试图严肃冷厉的少年,声音都放柔了许多,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然而萧温只是扫过身旁摇摇欲坠的男人,又将视线转向女孩,清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反驳的意味。
“师姐,此人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那些人派来的卧底,居心叵测定有所图,师姐,别被他那张故作无辜的脸给骗了。”
少年意气从不遮掩,萧温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不怎么喜欢这个长得阴柔的男人。
宋知栀坐直了身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阿温,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堂堂宋家军主帅,岂是那种贪图美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