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殷承安放下了筷子,从身后环抱住了她,靠在女孩的肩膀上,疲惫地敛了敛眸子。
她已经习惯了这男人时不时就黏上来抱着她靠着她的动作,但是从来不会强迫地弄她。
所以宋知栀丝毫不受影响地喝了口茶水继续吃着饭,思绪却是飘远了。
她明明记得,偷玉玺不在计划之中啊!?
难道还有另一拨人?
还没想出这其中的玄机,李公公就推开了宫殿大门,唯唯诺诺地弯着腰朝他们走来。
“奴才参见圣上,参见太后。”
“何事?”
宋知栀突然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没想到下一秒就坐实了。
“回圣上,奴才奉圣上之命已经找到了失踪的玉玺。”
“在何处?”
“回圣上,玉玺是在银作局掌事值房里找到的。”
宋知栀举着的筷子顿在了空中,美目不可思议地睁了睁。
她知道,苏鹤予是绝对没这个胆子去偷玉玺的。
她视线余光打量着男人脸上毫无波澜的神色,瞬间明了。
所以,都是他为了除去献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哦?苏掌事竟然这么大胆?你确定没搜错?污蔑官员可是杀头的大罪,小李子,你莫不是在忽悠朕吧?”
殷承安环着女孩,目光停留在她呆滞的小脸上,场面话却是对着地上的小太监说的。
“奴才不敢撒谎,请圣上明鉴,御林军将领如今将苏掌事抓到了牢中。”
“唉,偷盗国玺乃是重罪,律例在前,朕也不好徇私枉法,先关起来吧,依朕看,就派宋侍郎去查此事吧。”
前些时日父亲请辞被这摄政王谋害的案子给耽搁了下来。
兄长却在此时被提了官职,成了刑部侍郎。
如今更是将兄长架在火上烤。
他若是包庇了苏鹤予,那宋家也危在旦夕,可宋家如今还能好好存在全靠着苏家,他们家都对他有愧。
突然间耳畔被男人轻咬,传来酥麻之感扰乱了她的思绪,清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垂响起,灼热的呼吸洒落。
“宋姐姐觉得如何?”
看似询问,实际上也是在试探罢了。
宋知栀哪里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回过神来轻抿着红唇,顺着他的意思乖巧应声。
“全凭圣上定夺。”
话音落下,殷承安朝着地上的李公公随手抬了抬指尖,小太监便有眼力劲儿地退了出来。
“吱呀——”
门被顺便带上了。
之后男人便开始诱哄着她,侧着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宋姐姐,让宋家代替皇舅如何?刚好宋姐姐的兄长正值壮年,聪颖清明,仕途一片光明,这次只要兄长表现好,怕是要在朝中也算积累了声势,旁人也不敢在动宋家。”
宋知栀明白,他说的没错。
可这种极近威胁的恩典,让她心生厌恶。
就因为这心头的愤恨不悦,就要将无辜的人置之死地。
苏鹤予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但她不能表露出来,只能装作漠不关心地夹着菜,放入口中,味如嚼蜡,食欲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全凭圣上裁决。”
“宋姐姐是不是因为我动了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