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太后锁深宫夜夜欢(28)

“忠勇侯,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不松开就治你个以下犯上的死罪!”

“哦?那我得坐实了太后给我的罪名才行。”

话音落下,男人修长的指尖从她的肩膀滑落至胸前,轻轻一挑将那玉质盘扣给拨开了。

那白皙凸出的锁骨只展露在他眼前片刻,宋知栀就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了些力气,将那耷拉的领口又按了回去,挡住了她的锁骨。

可惜,顾南叙已经都看到了。

那锁骨右侧边缘有块浅粉色的胎记,似花蕾般轮廓鲜明。

“忠勇侯,你放肆。”

女孩蹙起眉头压低了声音,故作镇定地带着气势怒斥着他这无端下流的行径,大红蔻丹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腕落到散落的盘扣前,死死捂住了那块随时会落下的领口布料。

顾南叙听着女孩那凶巴巴的指责声,薄唇轻勾起调皮戏谑的弧度,配合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语气恶劣。

“太后娘娘,吃抹干净就不认账,让我好生伤心啊,我这几日可是日日都在思念那晚,难过的寝食难安,如今美人儿还要装作不认识我,你是要将我心肝挖了去啊~”

他不满地垂下头,贴着她的耳畔,呼吸绵长,抑扬顿挫地控诉着眼前小女人的行径。

那股灼热的气息让宋知栀有些不自在地歪过头,躲闪着他的靠近,语气也带着极致的清冷疏离。

“小侯爷,你认错人了。”

说完,女孩三两下弄好了盘扣,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往外推了几下,轻而易举推开了那高大的身躯,擦过他的胳膊就要转身离开。

顾南叙并没有阻拦她的步伐,只是跟在身后歪着头打量着她的神情,叹了口气,左手攥着拳拍打着右手掌心,语气懊恼不已。

“唉,是我认错了吗?我只记得那我那命定之人锁骨处有株含苞待放的花蕾。”

话音落下,女孩的步子也跟着慢了一拍,捏着手帕的指尖不自觉地紧了紧,那手帕一角都被揉得发皱。

“看来别无他法,我便只能找圣上帮我做主了,我与他说明事情缘由,喊他帮我找出这个特别的女子”

要是让殷承安那个家伙知道了。

估计她得死在青花宫里。

那男人虽然没有强迫她行鱼水之欢,但是却也知道她胸口那朵胎记花蕾,甚至还三番几次地抚过吻过。

宋知栀深吸一口气,停下了继续前进的步子,昏暗的宫灯照着清幽的小路,她站在假山入口处,两只手揪着手帕转过身子抬眸看向他,言语间的气势弱了几分。

“小侯爷,此等隐秘之事,不适合摆到台面上讲吧?你这样有损那位姑娘的名誉,哀家劝你,还是不要如此大费周章大动干戈。”

女孩侧面地引导着他。

长眸中含着几分气馁和愠怒的神色,看似在为那女子打抱不平,实际上她只是在阻止这个少年破坏自己的计划。

谁知这小子油盐不进,语气带着几分怄气的意味,稚气未脱的俊脸上带着委屈。

那被鎏金发冠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他歪头的动作,在空气中划过俏皮的弧度,摇摇晃晃的,尽显少年意气。

“为何?我心尖尖上的美人儿不肯主动找我,说不定见了我还不肯认我,我这满腹的委屈说不尽,若是想着保全她的名誉,那我的委屈难过找谁说去?”

“太后娘娘,那可是我的第一次诶,幼时我随父亲行军打仗,沙场上的老将们都告诉我,瞻前顾后,可是讨不到媳妇的咧。”

“反正我就是认准了那美人,我不管,名誉受损才好,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要她了,我巴不得那姑娘只同我在一块呢。”

不愧是未经勾心斗角摧残过的少年,赤忱地讲述着这皇宫中多数人都不敢讲的话。

但却让宋知栀有些头疼了。

“可若是那姑娘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女孩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着,那手帕半边已经被她的指尖拧巴的发皱。

“那她便说出来,我同她一起解决。”

“若她是别人的妻呢?”

“那我便带她远走高飞。”

男孩手背在身后,微微弯着上半身,俊脸凑近了她的脸,平视着女孩纠结的视线。

他从小在边关摸爬滚打地长大,自然不像着朝堂中的人一样,可以为了目的,委屈自己接受。

只要是他顾南叙认准的人,就要光明正大轰轰烈烈地死缠烂打,才不会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的束缚。

大不了将她带回边关,远离京城。

可是这女人是当朝太后,所以他才没能当场戳破她的谎言。

顾南叙心中想着表述心意,但也并不想伤及性命。

他弯着腰抬着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吊儿郎当的声音也变得认真了些许。

“只要她愿意,我便能立刻带着她,骑着马远走高飞,去边塞,去边陲小镇,去江南,哪都行。”

宋知栀被那赤诚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那热烈滚烫的眼神将她灼得不敢与之对视。

说不心动是假的。

若是能逃离这尔虞我诈的皇宫,她就能轻松了。

但不行,她还有任务,还有需要确定的东西。

“小侯爷年纪尚小,怎么能说出如此不稳重的话来呢?若你跟那姑娘走了,你辛苦得来的爵位呢?这可是许多人都求之不得的,若侯爷忘却前尘,好好娶妻生子,世袭罔替,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女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远离了那张坦荡的俊脸,目光闪躲。

“太后娘娘年纪也不大,怎么向那弥陀寺的老和尚似的?忘却前尘?还没试试,怎么能忘呢?实不相瞒,老和尚曾给我卜卦,说我的有缘人就在今年出现,还叫我千万不能忘。”

好啊,看来这小子是油盐不进啊。

宋知栀犯了难,只能紧着先损坏自己的形象。

“小侯爷又在开玩笑,哀家寻思着那姑娘至今未曾现身,或许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说不定有比小侯爷更诱人的条件出现了,所以才抛却了小侯爷吧?”

“嗯确实不简单。”

少年直起身子,指尖摩挲着下巴轻轻扬起故作思量。

“太后娘娘说的也不无可能,但我还是想将那人找出来,问个清楚再做决议。”

听着顾南叙丝毫不退让的话,她正要松口承认时,就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太后娘娘,有人来了哦。”

他站在原地笑嘻嘻地说着,丝毫没有慌乱紧张惧怕宫人流言的意思,越过女孩的头顶看向不远处慢慢靠近的两个黑影,还好心地提醒着面前的人儿。

他不怕,但宋知栀怕。

她三两下就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朝假山里面走。

又回到了刚刚他欺身试探她的地方,将他按在石壁上,轻言细语地警告着不老实的少年。

“小侯爷,别出来。”

顾南叙张望着脑袋好奇地越过她的肩膀,薄唇带着炙热的气息轻轻扫过她的侧脸,引起阵阵酥痒之意。

清沉的声调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的耳畔。

“太后娘娘这是要去见谁?我怕我忍不住想出去看看,反正我都找不到我的美人儿,如今更是没心情包庇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