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太后锁深宫夜夜欢(23)

浅尝辄止的吻似乎还不够。

不够,不够。

还想要更多。

殷承安的指尖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滑落,抓住了她举起挡在胸前的手腕,扯着她的手往一旁的池壁上拉去,每吻得更深,指骨便摩擦着她的掌心溜进指缝间。

十指相握,粗粝的指腹按压着她的手背,指骨磨砺着她的指节间的软肉,将她的手抵在池壁上,不容拒绝地吻着香甜的唇,暧昧的声音回荡在雾气中。

格外激烈。

宋知栀堵在喉咙里的言语只能化作碎吟溢出唇畔。

一吻结束,她脑海中本就强撑着的昏沉的意识也变得更加浑浑噩噩,终于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了几分,比那水雾还要朦胧。

随着腰带的松懈,男人另一只空闲的手便顺着外衫穿过,隔着一层素白中衣搂着她的腰,温热的池水随着他水下不缓不慢的步子,荡漾起柔和的波纹,将女孩甘蓝色的太监服从身上冲散,漂浮在水面的花瓣上,先是完全松开的衣摆,随后是宽大的袖子,缓缓下滑的领口,最后随着后背完全承着水的拉扯,彻底脱落下来。

只剩下单薄的中衣。

看着那若隐若现勾勒出的线条,殷承安眸光暗了暗。

就在他俯下头朝她耳畔啄去时,宋知栀再也忍不住,唯一的清醒也消散,浑身泛着热,突然间耷拉下了脑袋。

“宋知栀?你”

耳畔边男人担忧的呼声越来越微弱,最后渐渐消失在脑海,女孩彻底合上了双眼,晕倒在了他的怀中。

殷承安刚升起的欲念瞬间打散,看着昏迷的人儿,那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瞬间龟裂出担忧的神色。

他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爱撒谎的女人。

可是如今,不管什么嫉妒,气愤,寂寞,难过等等复杂的情绪,悉数都化成了绕指柔。

翌日

宋知栀醒来时已经临近午时。

睁开眼便看到跪在地上小环和小翠垂首不语,身旁床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含着薄霜。

窗户支起了半扇,细微的风拂过脸上的热,有些轻微的舒服。

“胡太医,太后状况如何?你不是说今日就能醒?若是今日醒不了,朕看你们都不用活了。”

少年轻飘飘的话语中含着无尽的杀意。

吓得那老太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沧桑的声音轻颤着。

“圣上息怒,太后娘娘是得了风寒,脉象平稳,应是昨夜受了风寒,现在余热清退,按道理应该是醒了。”

那老太医肩上背着医箱,言语间满是惶恐。

宋知栀微眯着眼,看着少年即将迁怒别人的样子,轻颤了几下睫羽,缓缓睁开了眼。

“太后醒了!太后醒了!”

那老太医铿锵有力地看着女孩的方向,目光中的紧张顿时放松了下来,赶忙从地上起了身子。

“人醒了还不快去煎药?给朕滚下去。”

瞬间床前拥挤的人群散开了,逃也似地离开了寝殿。

宋知栀四处张望了几眼,金线锦被,四处是刻着金龙腾飞的图样,所以这是他的宫殿里。

女孩眉心跳了跳。

“太后就没什么想同朕解释的吗?”

少年转过身子,遮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目光晦朔地望着她,居高临下地喊着她的名字。

那张俊脸上晕着层冰霜。

“咳咳圣上,我确实有话要说。”

女孩干涸的唇畔微张着,轻咳几声,那鬓边便透出几滴汗珠,苍白的小脸上顿时升起几分薄晕,眼尾也升起水雾。

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几分。

果不其然,男人俊脸上动摇了片刻,又恢复了冷凝。

“太后仗着朕纵着你,私自出宫不说,还在外风流,呵,你真当我是父皇那个瞎了眼的老东西不成?”

抱女孩上岸时,那脖子内侧的红痕悉数入了他的眼。

什么旖旎的欲念尽数成了笑话!

他知道这女人握着错春香给父皇下药,只因为想要权势地位,却不愿将身子给这老东西,如今出了趟宫回来便留了痕迹。

心底的火山蓄势待发,仿佛即刻要迸发般。

他怒了。

恨不得将那人找出来,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从她接受了他给的权势开始,她就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脑袋里耳朵里都是震耳欲聋的嗡鸣声。

他恨不得掐死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却还是忍着心中的愤怒,放了关着的小翠小环,找了太医为她诊治。

“圣上,我没有如此想过。”

“那你告诉朕,那人是谁!”

暴戾的声音沉重地砸在女孩的耳朵里,漆黑如长夜的瞳孔中布满了杀意,看得人毛骨悚然。

“我喝醉了,不记得了。”

“呵,到现在还要掩护那人的身份,好,宋知栀,好得很,你真是好得很!”

“圣上冷静些,我有些话势必要同你说清楚的。”

女孩故作镇定地又轻咳了几声,直直地对上他震怒的视线。

“冷静?你配和朕说冷静这二字吗?宋知栀,从你接受朕给的权势以后,就应该是属于这后宫的,是朕!给了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你没有自由可言,死也只能死在这宫中!”

殷承安冷笑着,脸上的少年稚气消散不见,满是上位者强势又霸道的气息环绕着她,给她一种是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的感觉。

她蹙起眉头,打心眼里讨厌这种命运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

“殷承安,就算我从前是为了贪恋权势才进了宫,你给了我这太后之位,但按理来说,我不属于你,算起来,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姨母呢?你说出这种话就是大逆不道,你是圣上,九五之尊,应当在意这史官的笔,朝臣的悠悠众口。”

“我只是一个后宫中的妇人,就算我做了出格的事,大不了就被弹劾,死在这宫殿中而已,圣上不同,你不能出半分差错。”

“昨晚我确实是偷偷溜出宫的,还带着殷时宁一起,你不是都知道吗?恰好选在灯花节,我就是为了出宫放纵,顺便还能探望一下宋家如今的情况。”

宋知栀和盘托出,说完心中那压着的石头便碎了。

苍白的小脸上扬起一抹浅笑,琥珀色的瞳孔泛着浅浅的流光,直直地和他对视着,仿佛要看透他一般。

“圣上心里都清楚不是吗?屡次三番告诫说不喜我说谎哄骗你,可圣上偏偏又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我实在不知道圣上想要听我说出什么样的话了。”

殷承安脸上的黑雾愈发浓厚,沉声道。

“看来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相比太后这个位置,看起来禁脔这个词更能让你理解如今你的处境。”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