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咕叽~”
……
不知过了多久,粉嫩的裙衫被男人缓缓褪下。
脚边的锁链也跟着哐啷作响,在安静的夜色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将她撩拨的已经浑身开始发软,只见他又将她手腕间的锁链束紧,顿时她只能躺在松软的床上动弹不得。
“知知,别抖,宴年哥哥马上让你快乐起来”
话音刚落,就倾覆而上,薄唇轻吻住了她。
已然是月上枝头,夜色深深。
“砰!”
宋知栀被吻得七荤八素之际,妩媚的眉宇间都染上了诱人的红晕,轻微地喘息着。
那暗室的大门就被一脚踢开。
厚重的深棕木门用力地拍打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沉闷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那坚硬的石墙给敲碎一般。
这巨大的声音打断了阮宴年继续的动作。
目光朝着动静的方向望去。
是穿着白大褂的洛青舟,还有穿着松松垮垮衬衫的沈知衍。
两个男人身后站着几个打手,目光凶狠地望着他和女孩的方向,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阮宴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找来的这么快。
之前沈知衍带兵来搜的时候,都没有找到这个隐藏的暗室。
怎么
突然间他的目光移向身下媚眼如丝的女人。
“知知,是你,将我们的秘密基地告诉给了别人?”
女孩那昏沉的目光在门被撞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泛着水光的红唇轻轻勾起,软软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
“是啊,阮宴年,你关不住我的。”
轻描淡写的语气将男人那心底升起的嫉妒彻底点燃,他收起了薄唇间的浅笑,语气变得有些意味不明。
“你真的变心了,爱上了洛青舟?”
轻扬的疑问句中仿佛将鲜血淋漓的真相全部撕开。
他只是妄想,一厢情愿。
“明明,是我先遇到知知的啊,明明你说过想和我在一起的,你还答应了要和我成婚,只不过短短数日,我不信你会突然变心”
男人清润的嗓音变得有些执拗起来,漆黑的眸子里带着自顾自地笃定,这才自我安慰般地勾起了唇角,苍白又无力。
“阮宴年!放开你的脏手!”
沈知衍那漆黑的瞳孔中弥漫着怒气,望着女孩身上被他蹂躏得凌乱的衣衫,心中的气愤快要冲出胸膛。
他此时恨不得将这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按在地上,恶狠狠地打上几拳。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快步走到床前像提着小鸡一样,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将他恶狠狠地顺着力道摔倒了地上。
他之前是经过特殊的军事训练的,身上的力量自然也是强大的可怕,即使被卸任了军职,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
他三两下就钳制住了阮宴年。
可男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女孩身上,执念快要将他的神志全部吞噬掉了。
他不信,一个人能变心变得那么快。
“咚——”
脑袋砸向地板的声音响起,沉重又残忍。
很快阮宴年细碎的发丝已经被渗出的血迹染红,那洁白无瑕的鹅绒地毯上也沾染上了一片鲜红。
脸色阴沉的洛青舟跨过那流淌蔓延的血迹,视若无睹地朝女孩走去,看着她身上破碎的衣衫残片,红唇被蹂躏得略微红肿,四肢被锁链桎梏着,她动弹不得地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像只被送上刑场的兔子般,可怜又委屈。
女孩在看到洛青舟的身影时,泛红旖旎的雾气通通被委屈的湿红泪水代替,娇软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的嘟囔声。
“洛青舟,你终于来了。”
随着那锁链被强行打开,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身后下人们的目光,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将她的身子给包裹住,拦腰抱起。
“是我来晚了。”
他看着备受折磨的女孩,心脏处仿佛有一双大手揪着,引起阵阵疼痛。
宋知栀颤颤巍巍地搂住他的脖子,像只被裹在怀中的小猫般。
橘黄色的光线给那鲜红的血迹也镀上一层昏暗的流光。
女孩轻轻拍了拍洛青舟的胸膛,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沉闷的声音说了句,“等一下,先放我下来。”
男人顿了顿,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停住了脚步,扶着女孩纤细的腰肢将她放在了平坦的地毯上,稳稳站着。
而脚下是半弯着身子的沈知衍,正抓着阮宴年的碎发不停地往地上砸着他的脑袋。
那清秀的眉宇被额头缓缓流下的鲜血所覆盖遮掩。
看着格外恐怖。
阮宴年的视线看着在别人怀中的女孩,执拗的眸光逐渐变得灰败起来,刺眼的画面如同绵绵的针雨扎向他的心,比身体的痛感还要剧烈上几分。
“够了,沈知衍,放了他。”
女孩身上披着白大褂,目光有些疲惫,伸手握住了沈知衍抓着男人碎发的那只手。
细嫩的指尖不小心沾染上了些许血迹。
“宋知栀,他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要我放过他!?”
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自觉地被心中的烦躁影响,提高了几度,目光看着她身上的白大褂,心中更加没由来地烦躁。
嫉妒,愤怒,烦躁多种不同的负面情绪夹杂在一起。
仿佛将地上的阮宴年当成了出气筒,他现在恨不得打死这个假惺惺的男人。
“放了他,沈知衍。”
“呵呵,随便你,被羞辱了还为他求情,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男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按着他的头重重地在地上一丢。
随即站起身子满脸的憋闷。
那些打手不知什么时候得了洛青舟的命令已经退了出去。
看着沈知衍住了手,女孩才挽着洛青舟的胳膊准备离开。
地上的男人艰难地撑着地板缓缓坐起来。
他们三人丝毫没人注意,身后那满脸鲜血的男人朝着床脚软垫下伸手而出,掏出了一把冰冷的枪。
额头顺着眉峰滴落的鲜红模糊了他的视线。
阮宴年望着女孩挽着的那道挺拔的背影,薄唇紧抿着,咽下了那喉咙里溢出的血腥味。
枪口直直地对准了男人的背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扣动了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