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喜安!”
【毒蛇神维诺米娜迦】挥动双臂,两条巨蟒犹如两条长鞭抽向【魔导暗商人】,但在攻击即将生效的最后一刻,白簇的场上竟亮起一道白色盾光,硬生生弹开了毒蛇神的攻击。
“怎么回事?我的毒蛇神明明不受任何卡的效果影响,为什么攻击无法生效?”
“因为,在你攻击的一刹那,我发动了墓地中的怪兽,【超电磁龟】的效果。”白簇从墓地中取出一张卡。“每场决斗中只有一次,对方战斗阶段,可以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将那次战斗阶段结束。
直接结束你的战斗阶段的话,即使是免疫任何效果的毒蛇神也无法继续攻击。”
“开什么玩笑?”陆红婴暴怒道:“你的墓地里为什么会有【超电磁龟】这张卡?”
“在你的战斗阶段开始之后,我的场上的怪兽,【魔导暗商人】的效果也发动了。”白簇平静地说道:“在对方回合内,这张卡可以把自己场上1张表侧表示的永续魔法·永续陷阱卡送去墓地,让自己从卡组抽1张卡。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我通过把永续魔法卡,【恶魔的宣告】送去墓地,从卡组中抽到了怪兽,【超电磁龟】。”
“让我抓到你作弊了吧,明明在你手中的怪兽为什么会在你的墓地里发动效果?喜安,为了赢下决斗而作弊这种事,可真是丑陋啊。”
“对付你恐怕没有这个必要。”白簇冷笑道:“在【魔导暗商人】的效果之后,我紧接着发动了场上的最后一张盖卡,永续陷阱卡,【暗之增产工厂】。
这张卡1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的手卡·场上1只怪兽送去墓地,让自己从卡组抽1张卡。因此,我丢弃了手中唯一的手卡,【超电磁龟】,重新抽了一张卡。”
“你这,你这死缠烂打的臭蟑螂!”陆红婴怨毒地瞪着白簇,“哼,我就再给你最后一个回合挣扎,又能如何呢?【超电磁龟】只能救你1次,等到我的下一个回合,就把你所剩的100生命值彻底归零!”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我的回合,抽卡。”白簇确认过自己抽到的卡后,说道:“我发动永续陷阱卡,【暗之增产工厂】的效果,丢弃手中的怪兽,【调整战士】,抽1张卡。”
“抽到通常怪兽了?哈哈哈,差点被自己卡组里的杂鱼怪兽给害死,还好逃过一劫啊,哈哈哈哈——”陆红婴忍俊不禁地捧腹嘲笑道。
“陆大人,我知道你看不起力量微薄的小人物们,你可以麻痹他们,欺骗他们,恐吓他们,但这只是暂时的。当渺小的祈愿聚集在一起时,新的道路将指引人们穿破那一层蒙蔽人心的阴霾。”
白簇抽出一张手卡:“我召唤怪兽,【横纲犬】(地★1兽族调整效果800600)这张卡召唤成功时,可以从自己的手卡·墓地选1只调整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的效果无效化。
我选择,特殊召唤墓地的怪兽,【调整战士】(地★3战士族调整1600200)”
“竟然在场上聚集了5只怪兽,你要干什么?造反吗?”陆红婴皱眉道:“就凭这些乌合之众?攻击力全加在一起都没有我的毒蛇神攻击力高。”
“现在,我的场上同时聚集了调整和非调整怪兽,我用【调整战士】对【灵魂剪刀】和【切火女郎】调星,3216,同调召唤,出现吧!【大地之骑士盖亚骑士】(地★6战士族同调2600800)
召唤条件是,调整+调整以外的同调怪兽1只以上,我再用【横纲犬】对【大地之骑士盖亚骑士】调星,167,同调召唤,出来吧!【炎之魔导剑士】(炎★7战士族同调效果18001600)”
“用攻击力2600的怪兽作为素材,同调召唤攻击力1800的怪兽?”
“【炎之魔导剑士】同调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将自己卡组最上面的卡翻开,那张卡是魔法卡的场合,加入手卡。不是的场合,那张卡回到卡组最
“没用的,杂鱼就是杂鱼,就算你抽到了魔法卡又如何?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那可不一定呐。”白簇看一眼抽到的卡之后,笑道:“看来我的卡组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呢。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炎之魔导剑士】(ATK1800)攻击【毒蛇神维诺米娜迦】(ATK6500)。”
“什么?”陆红婴全身一震,咆哮道:“区区攻击力1800的怪兽,竟然也敢反抗我?喜安,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
“我发动速攻魔法卡,【禁忌的圣典】。”白簇将手中的卡插入决斗盘。“这张卡在双方怪兽进行战斗的伤害计算时才能发动。直到伤害步骤结束时,这张卡以外的场上的卡的效果无效化,那次战斗的伤害计算用原本的攻击力·守备力进行。”
“要我说多少遍?【毒蛇神维诺米娜迦】不受任何卡的效果影响,不自量力,飞蛾扑火!”
“真的是这样吗?”白簇冷笑道:“确实,【禁忌的圣典】没办法无效毒蛇神的效果,但这张卡让怪兽以原本攻击力·守备力进行战斗的效果,并不是作用于特定怪兽的效果,而是作用于双方玩家。
因此,进行战斗的【毒蛇神维诺米娜迦】的攻击力为,0。”
“不——不可能!”
【毒蛇神维诺米娜迦】仰头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全身的力量被毫无保留地剥离,只剩下空洞的皮囊,而【炎之魔导剑士】的魔法剑也在下一秒刺入其胸口。
“为什么——”(陆红婴生命值1200→0)
陆红婴脚下一软,跪伏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喷得满脸都是,但他仍不肯安静死去,不甘地用手捶地,脸色狰狞地破口大骂道:“
喜安,你,还有你们这些贱民,我刚才的讲话那么煽情,你们为什么不感动?我的讲话不是由我一个人决定的,不是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是与县衙的所有成员事先确认通过的。
我的走狗们听到我的这番话时,一个个感动得泪流满面,为什么你们不感动?你们这群没心没肺,不懂感恩的畜生!”
白簇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真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就说明,在整个县衙里,根本没有一个人明白治下百姓的疾苦,已经完完全全脱离社稷黎民。
或者说,你也看得见百姓的疾苦,但在你陆红婴的眼里,贱民就该苦不堪言,就该朝不保夕,否则,你身为知县的优越感又从何而来?
在你眼里,你是多么无私奉献啊,人人都该把你敬若父母感恩戴德,可是你真的找不到,除了错过加冠礼以外,更有说服力的事迹来论证你的苦难了吗?真的吗?我替你出出主意吧,你是不是还错过了自己养的狗的十岁大寿?”
白簇最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去死吧,陆大人。”
陆红婴还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张着嘴额头点地,已然没有了生机。
“姓陆的死了?”“姓陆的死了!”“苍天有眼,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随着白簇消失在人群深处,百姓们才渐渐回过神来,振臂欢呼,犹如庆祝过节一般载歌载舞。
……
“什么声音这么吵?”秦柳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民居里,恍惚道:“这里是哪?”
“你醒了。”白簇端着一盆水走进屋,“我正准备自己洗洗脸呢,你先洗吧。”
“噗!白簇,你怎么黑成这样?”秦柳见白簇满脸炭灰的狼狈模样,不禁“噗嗤”笑出了声:“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住的客栈发生火灾了……”
秦柳依稀记得,白簇抱着自己在火场中狂奔,但不知为什么摔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迷迷糊糊听见白簇朝自己的怪兽大喊道:“带她出去,不用管我!”
秦柳忽然起身抱住白簇的脖子,将头埋进白簇的胸膛,哽咽道:“白簇,你没事吧……”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吓到你了。”白簇轻拍秦柳的后背,脑中回想起昨夜……
在白簇倒在熊熊烈火中央,闭上眼睛等死的下一秒,决斗盘里闪过一道圣洁的金光,【炎之剑士】出现在白簇身前,扶起已经绝望的白簇,二话不说继续朝着火场外的夜色狂奔。
逃出火场之后,【炎之剑士】将白簇放在昏迷在路边的秦柳身旁,身形逐渐虚幻、消失不见。
白簇望着月色许久,又怕陆红婴的人回来察看情况,只好挣扎着爬起身,抱着已经昏迷的秦柳去找地方借宿。但去路被陆红婴的丰功伟绩栏所阻隔,只好白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遍遍地撞击、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木栏的轰然倒塌,萧条、破败的民居终于映入眼帘,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景象,令白簇一瞬间便明白了,陆红婴为什么要立起那些毫无实际意义的木栏。
陆红婴逢人便吹嘘自己治理的关耳县繁荣昌盛、安居乐业,可他也不是瞎子,也许他也不好意思对着眼前既不能挡风,也不能避雨的破房子放屁,于是他立起了眼前遮挡视线的木栏。
你信不信我说的不重要,木栏后的世界是怎样,那得看你的想象力了。
白簇敲响一间木屋的半截木门,只是轻轻一推便开了,房子里空无一人。
安顿好秦柳后,白簇又敲响了下一间房子,无人,再下一间,无人……
十室九空,也不知是不是大光的百姓太有钱,修了太多多余空置的房子。
白簇朝着东边的夜空望去,喃喃道:“太阳啊,你都离开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