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往后退了退,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那个——你还记得我吗?就是皇宫——”说到这里,冷幽璃双颊飘上了两团红晕,有些羞涩,“你救了我。”
风无痕淡淡道:“姑娘记错了。”
“怎么可能!”冷幽璃急忙道,低下头用小声但众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道:“当时我中了药,是你——帮了我的。”
哇!大新闻啊,完全想象不出风无痕是如何帮一个中了药的人!
方池眨了眨眼睛,这位姑娘难道中了两次药?
顾汐撑着下巴道:“你如果说得是冷宫那次的话,不是风无痕帮的你,是方池。”
“什么?”冷幽璃错愕,“可我看到他了啊。”
一直都表现的很冷淡的风无痕,蹙眉看向方池,他是知道这人有多热心的。
方池笑道:“如果是那次的话,确实是我帮的你,那时手中恰好有药,至于你看到了无痕,应该是他当时正好站在床边不远处的原因吧。”
冷幽璃:“……”她的男神!本来还打算缠着让他负责的。
“她叫清茴?”冥游忽然出声。
“是。”风无痕转身面向他,颔首道。
接下来的时间,尚城和贸城纷纷采取措施,全城戒严,限制人流,弦月、冥游、风无痕三人则合力研究药方。
花了半个月时间,终于研究出来药方,而且所需药材都很普通,完全可以大范围推广。
既然药方已经研究出来,那风无痕就要离开,方池跟他一起。
“对了,伊姑娘曾经似乎问过我要不要加入势力,现在还作数吗?”方池笑道:“如果是伊姑娘所在的势力,那应该很不错。”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感觉这些人都很不错,尤其是伊茹缘和冷瑾辞这两位。
“当然作数,稍等片刻。”顾汐道:“暗六,你去买一块玉回来,巴掌大小就行。”
暗六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顾汐把灵力凝在指尖,开始刻画,完成之后,便递给了方池。
“你这个是信物?”谢翎也瞄见了,惊讶道。
顾汐点头,“当然是。”那块玉上面是一些凌乱的线条,大概有百条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规律,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随便的涂鸦一样。
图案并不是顾汐设计的,但它确实很有用,哪怕是在这些小世界中,也可以被激发,从而跟外界联系。
“好,那咱们后会有期。”方池把玉佩收好,然后看向冷瑾辞,“瑾辞,期待再次相见。”虽然看不出冷瑾辞的异样,但他隐约能感觉到,对方的灵魂不属于小世界。
虽然是小世界之人,但不在本身的世界,却能在小可爱的隐藏之下,看出顾汐的异样,而且年纪还不大,足以证明方池的天才,这也是顾汐主动招揽的原因之一。
“冷公子,我们开始看病吧。”弦月道,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而且风无痕离开之前也给了他一些意见。
冥游和弦月合力,开始全力研究该怎么在不伤到人的前提下,把卵从身体中取出。
期间断收到了暗域的消息,说是给他接了任务,看过任务之后,断就离开了。
一个月后,冷瑾辞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他底子不好,需要好好调养。
弦月站在晒太阳的顾汐面前,无声的看着她。
“冥游,南疆有一座应祜山吧。”
冥游点头,“有。”还十分有名,其上有一些十分珍惜的药材,但地势险要,还有一些前人养在上面的蛊虫,总的来说十分危险。
“我的人查到他有八成的可能在应祜山。”顾汐爽快道。
“多谢。”弦月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然后他看向冥游,“冥游,你回南疆吗?”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已经十分熟悉,开始直接称呼姓名了。
冥游想了想,点头道:“回吧。”他离开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哎——那我呢!”冷幽璃连忙问道,伸手就想要去拉弦月,但被避开了。
弦月摇头道:“抱歉,接下来你还是自己走吧,或者跟伊姑娘同行。”
“我可以跟你一起的。”冷幽璃道。
“不行。”弦月立刻道:“作为补偿,我可以为你出手三次。”这次的事情他不想出任何意外,绝对不能带个拖油瓶,虽然这位冷小姐也无意中帮过几次忙,但她惹得麻烦更多。
冥游把玩着清茴白嫩的小手,听到这里抬起头来,“谈完了?那走吧。”
“好,稍等一下。”弦月回屋去拿自己的药箱。
“冥游,你对大庆有意见吗?”顾汐忽然问道。
冥游摇头,“没有啊。”当着大庆掌权者的面说有意见,他疯了吗?况且他说得也是实话。
“你应该有一个堂弟,这次回去记得好好管教他。”顾汐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
冥游沉默了几秒后,忽然叹气,然后狠狠点头,他一直知道自己那个堂弟性格有些狂妄自大,但没想到都传到伊茹缘耳朵里了,看来是在搞事情啊!
冥游三人离开了院子,冷幽璃左看右看不知道要怎么办,最后鼓起勇气道:“母后,我——”
“那外面就不用叫我母后了。”顾汐闭着眼睛道。
此时冷瑾辞从房间中走出来,到了顾汐身边,然后也躺在了躺椅上面。
冷幽璃顿了顿,继续道:“他们都走了,那我也走吧。”现在整个队伍只剩下四个人,她实在是没有加入的勇气,要是太后娘娘忽然又想杀他怎么办,另外三个人肯定不会阻止的。
“你现在也是该嫁人的年纪了,确定不回京城好好挑一挑?”顾汐问道:“或者我帮你挑。”
“不用不用,我不着急。”冷幽璃疯狂摇头,“您忙自己的事就好,我走了。”
别的人都离开了,顾汐也决定返回京城,是时候把所有事情结束了,然后才能好好的闲逛。
顾汐发现各地官府都在免费发放汤药,务必落实到每一个人,一路上他们已经喝了好些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