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赵宇无视叶姗姗和乔可儿惊愕的小脸,向车门走去。
陈尚也背上自己的双肩包,微笑着跟发愣的二女挥挥手,跟上赵宇。
“小帅哥,再见!”二女豁然清醒,站起身来,两只小手在赵宇和陈尚身后翩翩起舞。
叶姗姗和乔可儿刚坐下,正要讨论刚才的一系列怪事,眼前赫然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的托盘,上面摆放着两套热气腾腾、醇香馥郁的“食之巅”咖啡套餐,和刚才赵宇他们喝的完全一样,咖啡杯也是叶珊珊看中的“Ancap”,此外,还多了一盒新出炉的宫廷贡品桃酥,“兰菲米苏”。
二女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响起赵宇充满磁性的声音。
“两位学姐,不成敬意,请慢用!”
二女循声望去,只见赵宇的背影消失在车门方向。
叶姗姗和乔可儿得此机缘结识赵宇,数年后便以此为由堂而皇之地联袂挤进“炎黄公司”,并以优良的品行得到赵宇的认可,获得人体潜能开发的人生造化,不但身体康健、青春常驻,寿元暴增,还以“小超人”的非凡本领成为“炎黄公司”旗下“应龙戏剧”的核心高层,人生要多开挂就有多开挂。
这是后话。
中原省嵩岳县城。
县城西郊东风重型机械厂职工宿舍区是嵩岳县仅存的一片棚户区。
时值周末,上午时分,棚户区通往城区的马路上,路人三三两两,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骑着一辆“捷安”自行车穿行在逼仄的马路上。
突地,一辆电动三轮车迎面疾驰而来,少年见状赶紧停下避让,不料三轮车直接撞来,把少年连人带车撞向路边停着的一辆保时捷“凯宴”上。
“砰”的一声,“凯宴”的车窗顿时碎裂,车门也被撞瘪了一大片,少年头部受伤,血流满面,倒在地上。
“捷安”横躺在一边,两个车轮转动着,像是磁带录音机录下少年的哀伤。
头戴鸭舌帽和墨镜的肇事三轮车司机转头看了一眼,便匆匆拐进一个胡同,消失不见。
“卡宴”下来四个牛仔彩发朋克青年,规范、标准的混混打扮,个个都是肌肉男,身强力壮,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们没有去追“肇事”的三轮车,而是围住地上的少年。
不远处两个目击者,一对散步的中年夫妇,看见这些混混,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脚步明显加快。
一个绿发混混弯腰揪着少年的衣领,将晕眩的少年拽起,扬起大手,“啪!啪!”扇了少年两个耳光,少年流血的小脸顿时红肿起来。随后,四个混混围住少年,骂骂咧咧,推推搡搡,却没有把少年打成轻重伤的行为。
这四个练家子没想给少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否则,少年早就……
这时,“嘎吱!”一辆的士停在一边,车上下来一个小青年,正是从京城回来的陈尚。
“是我弟弟。”陈尚对车厢喊了一声,便飞快地跑过去。
他推开两个正在施暴的混混,抱起地上的少年,颤声喊道,“小武,小武,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小武捂着受伤的脸,哭喊了一声,“哥,车不是我撞的。”
“好,我知道了。”说着,陈尚把弟弟陈武拉到身后,和四个混混理论起来……
的士那边,坐在后车厢里赵宇付完车费,正要下车,却听见司机小声叮嘱,“小兄弟,那些人都是当地地痞无赖,你们吃点亏就算了,好人和无赖计较不合算。”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赵宇微微一笑,下车了。
的士立即调头速度离开。
赵宇看了一眼争执现场,确信没有继续殴打的可能,一缕神识飘然而出,“时空还原术!”锁定陈尚所在之处,那里刚才发生的一切,自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后,便背过身去,手上凭空多了一个手机,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们凭什么打人?”陈尚质问四个混混。
“哦,你是这小子的哥哥?你来的正好!”
“绿发”手指破损的车窗和车门,“看看,我们的车停得好好的,你弟弟飙车过来,把车撞成这样,我们跟他好好说话,他反而要打我们,我们只能自卫了。”
“你胡说!”
小陈武急促申辩,“明明是一辆三轮车把我撞到你们的车上,你们不去追三轮车,反而不由分说,直接过来打我。”
“就是,我弟弟从来没打过架,怎么会跟你们动手?!再说,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跟你们四个大人动手?!”陈尚说的在理。
“三轮车?哪有啊!谁看见了?”
“绿发”双手一抬,满脸装逼,还问三个地痞,“你们三个看见了?”
“没有,没看见,就是他撞的。”三个地痞立刻把头摇成货郎鼓。
“我的前面有两个人看见。”
小陈武一指前方,“嗯……人呢?”
他看见的正是那对中年夫妇,早已没影了,
“就是啊!人呢?”
“绿发”一脸的戏谑,“要不调看街头监控摄像啊?”
他知道,这片即将改造的城郊结合部监控摄像头覆盖不全,这里“恰巧”没有,属于盲区。
“你们?”陈尚兄弟一脸怒容。
“我们怎么了?”
“绿发”看向三个混混,“我们不但看见他撞了我们的"凯宴",还看见了他先向我们动手,是不是啊?哥几个。”
“就是,就是。”三个混混把头点得像老母鸡啄米。
其中一个黄发混混还指着自己脸上未消的一片青肿,“你瞧,这就是被他打的。”
绿发三人听闻一愣,然后齐声附议,肚子里却一阵腹诽,这小子真会来事儿,那是昨晚骚扰一位美妇,被人家老公扇了一耳光所致。
当然,那位老公吃的亏更大。
“你……你们想怎么样?”陈尚只好把气咽进肚里。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据,弟弟又是皮肉伤,轻伤都算不上,报警没用,还徒增烦恼,今天的冤枉亏是吃定了。而且,家里的情况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伙人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