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他们身边的一位女队员,大喊起来,“医生!医生!”
医生、护士很快跑来,边施救边把她送到急救室。
这对夫妇正是关向羽的父亲关盛和母亲高素云,关向羽是他们的独子,一家人都居住在中夏滇云省大理市,被穆亚楠专程去大理接来医院。
穆亚楠眼泪婆娑,像个热锅的蚂蚁,来回乱转,不时地看向楼梯的方向,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可是,每次看过以后,她又用力晃晃自己的脑袋,表示她想等的人是不可能出现的。
原来,伤者正是第6特工队长关向羽。此次关向羽带领五名队员前去金五角核心区素耶北部,参加国际反极端犯罪组织(Io)和素耶警察总署联合举行的针对坤山犯罪集团的“惊雷”行动。
昨下午,关向羽带着一个二十人混编队前往匪巢实施侦查时,遭遇一队五十余人、有雇佣军参与的坤山武装团伙的埋伏,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由于对方人多势众,有数位是分别从忧爱思“海豹”、腊舍尔“袭击者”、牛轰“第一空降旅”、因地亚“黑猫”……等国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特种兵,战斗经验丰富,武器精良,丛林野战实力极强。
双方交战半个时后,关向羽队虽然毙杀毙伤十几名悍匪,自己也损失惨重,四名队员牺牲,七名受伤,关向羽为了掩护队友撤退,率领两个队员,毅然把敌人火力吸引到另一个方向,不慎被对方的诡雷炸断左腿,几片弹片射入胸腹,身受重伤,昏迷至今,另外两名队员都中弹受伤,好在伤势不重,没有生命危险。
幸亏,素耶警方增援的特警队赶到,坤山匪徒抛下十二具尸体,撤回金五角核心区基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关向羽伤势太重了,在当地医院紧急救治无果后,便由直升机送到素耶金象都国立第一医院进行救治,没想到,还是没有能够挽回他的生命,濒临死亡。
关向羽对穆亚楠的心思,穆亚楠如何不知,而且,关向羽从相貌、人品、事业心各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她也很满意,所以才成为好朋友,好战友,只是老还没有让她对关向羽产生那种神秘的“触电”感,丘比特之箭老是在她胸前晃来晃去,就是不刺向她的心,她也很无奈。
尽管如此,一点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正常交往和战友之情,共同徜徉在挚友、战友和同志的康庄大道上。对不住哪一,丘比特喝大了,一高兴,一箭扎下去,一切就水到渠成,有情人终成眷属,谁知道呢。
今早,穆亚楠刚把关向宇父母接来,便一直在手术室外焦灼地守候,半时前,不知什么原因,她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赵宇的手机。古人云,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向自己最信赖的朋友倾诉,就是的这种情形。
不过,她只是向赵宇哭诉了一番关向羽的情况,并没有请赵宇帮忙救治的意思,毕竟赵宇还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夏惠宁。
在她眼里,赵宇又不是真正的医生,当然不可能请赵宇来救治,她打这电话无非是找一个知心朋友宣泄一下自己的紧张、担忧和悲痛。只是打完这个电话后,她竟然有一种赵宇会出现的直觉,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她不知道的是,她盼望的赵宇已经莅临医院上空。
突地,监护室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脸色沉痛地摇摇头,“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就这几分钟了,你们进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穆亚楠和常浩淼看见关向羽的父亲扶着刚刚苏醒的老伴高素云步履蹒跚地也走了过来,便上前搀扶着他们,准备进入监护室给关向羽作最后的告别。
就在这时,从廊道的一个拐角处走来一位身着蓝袍、手执拂尘的中年道士,正是赵宇用“九玄千变术”幻化的“张道长”。
只见他“慢腾腾”地迈着步履,却缩尺为寸,比别人跑得还快,身影几次闪烁,人便到了监护室门口。
“这位女士,请你过来一下。”“张道长”看向穆亚楠,声音有一种让人尊崇、无法违背的威严。
“道……道长,您叫我?”穆亚楠一脸疑惑,不由自主地走了出来,直觉告诉她这位张道长似乎跟她有某种关联。
“跟我来!”言毕,“张道长”走向廊道的无人之处。
穆亚楠满头雾水地紧紧跟随。
“张道长”声音低沉,“穆女士,我是赵宇的朋友张道长,他请我来救治关向羽,情况紧急,你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想,照我的话去做。”
“赵……张道长。”
穆亚楠脸上的沉痛顿时兑换成惊喜,“好的,您请。”
“张道长”声着……
片刻过后,穆亚楠带着“张道长”来到IcU病房。
此时,病房里的人都在给一只脚跨进鬼门关的关向宇默哀。
穆亚楠走向悲痛欲绝的林峰云,耳语了几句。
林峰云先是一阵疑惑,看了面色平静的“张道长”一眼,旋即果断而迅速作出反应,声色肃然而严厉,“大家听我,我们先出去。穆亚楠,常浩淼你们搀扶二老坐在椅子上休息。”
随即,林峰云吩咐医生,“你和所有的护士也出去,一个不留,出了问题我负责。”
“好的,大家都出去。”医生吩咐几位护士。他虽然诧异,还是选择服从,心道,人都要死了,还能出什么问题。
林峰云走在最后,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张道长”一眼,便把门关上,自己亲自守在门前,禁止任何人进入,主治医师华主任也不校
十分钟后,监护室的门开了,“张道长”走了出来,冒着几十束懵逼的目光,喊了一句,“无量尊,贫道告辞!”
言毕,人,飘然而去。
“谢谢道长!”
林峰云和穆亚楠对着张道长的背影欠身致谢。随即,带着云里雾里的众人走进监护室。
众人进门一看,立即被监护室的情景惊呆了。
关向羽衣着病号服,下半身盖着被子,仍然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身上什么也没有,纱布、针管及各类管线扔了一地。
“羽!”关盛以为儿子已经去了,扑了过去,悲痛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