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金伟的这番作为,车上一片哗然。
坐在旁边的董发财狠狠的瞪了汪金伟一眼,寒声骂道,“叛徒!软骨头!我董发财瞎了眼,交了你这种卑劣之徒。”
汪雨则是为父亲这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地形象大为害臊,满脸通红地把头埋在两膝之间,心里反复念叨,我不认识这个人。
“好!好!举报有功!”
“纱笼”头目晃了晃手上的大缅刀,点头称赞,“先把你身上的钱财交出来,再把银行卡上的钱转给我们,等一下我一定给你留下回家的路费,作为对你的奖赏。”
“啊?”汪金伟惊呼一声,心道,这就是对我举报有功的奖赏?!转念又想,这样起码是保住性命了。
“是,是,谢谢!谢谢!”罢,哆哆嗦嗦地掏出身上和包里的钞票、银行卡,写好密码,拱手递上,甚至套在脖子上粗的直逼拴狗铁链的黄金项链也要解下来。
“很好。尼刀,拿好。”
“纱笼”头目交待身后的“纱笼”,看了一眼赵宇和唐翰墨,自然选择先拿下涉世不深的少年了。
“你是赵宇?给我出来!”着,便欺身过去,伸手就要把赵宇揪出来。
“慢着!”
唐翰墨一步跨出,挡住“纱笼”头目,“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要欺负他,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唐翰墨,有什么冲着我来,要多少钱你们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们。”
车里的人,暗暗给唐翰墨竖起大拇指,这才是爷们!有担当又敢担当的爷们!
汪雨都忍不住抬起头给唐翰墨一个崇拜的眼神,又鄙夷地瞪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父亲。
刚才话的那个珠宝商不由得老脸“飘花红翡”似的红一块白一块。
赵宇见状,也暗自钦佩,心道,这唐家没有帮错,一家三代都是正义之士,性情中人,今后可以让他们唐家作为自己的朋友、同志,多承担些事务,也顺带给他们唐家带来百年的尊贵。
汪金伟却没有反应,他现在忙不过来,他的“拴狗金项链”和他的衬衣扣子“咬”在一起,他正一头大汗地忙着拆解呢。
董发财则在暗中拨打了洋光警方的报警电话,又不便话,就把手机捂在身上任随手机里警察的“敏戈喇把,你好,哈罗……”
他想多接通点时间,警方就可把他们定位,来找到他们。
“喔哟?!”
“纱笼”头目诧异不已,这年头还有这么不怕死的,这可是不多见,碰到这种情况,谁还不躲得远远的,有句话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可这位倒好,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看来本“鸡冠头”威望不够啊!不来个杀鸡给猴看,下一步可不好办。
想罢,手上的大缅刀一扬,大吼一声,“敢当爷爷的道,你踏马找死啊!”吼声未落,一刀就向唐翰墨肩头砍来。
好样的唐翰墨,眼睛一闭,银牙一咬,不躲不闪,准备挨此一刀。车里的人都低下头去,不忍看唐翰墨的惨状。
“爸!”唐梦芸再淡定也忍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喊声撕心裂肺。
时迟,那时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纱笼”头目的眼神一滞,迅猛斩落的大缅刀在距唐翰墨肩膀一厘米处奇迹般地停住了。
随即,“纱笼”头目抬起大缅刀,身体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眼神木讷地看着车上的五个“纱笼”。
站的最近的瘦“纱笼”看着“鸡冠头”的眼神有点发毛,“大……大……大哥,你……你转过去,好……好吗?”着就伸手想把“纱笼”头目的身体转个个儿。
不料,“纱笼”头目高举的大缅刀,一刀就砍在瘦“纱笼”右臂上。
“啊……”“当啷!”惨叫声和刀落地声联袂响起。
紧接着,“纱笼”头目连连出脚,把车上的五个“纱笼”像踢沙包似的踢下大巴,这还不算,他跟着跳下大巴,大奋神威,左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
上车的五个“纱笼”鬼哭狼嚎地在地面上翻滚,周围的一众“纱笼”吓得四散奔逃……
大榕树下的瓦图和蒙面的陈辉、宝贵等人,惊得双目圆睁,嘴巴大张,一时半会儿是合不拢了。
糟了!这子疯了!以前没见他发疯呀,今怎么突然就疯了,难不成是祖传的慢性病急性发作?
就在此刻,“当啷”一声,“纱笼”头目手中血淋淋的大缅刀应声落地,他眼睛一闭,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似乎头疼病犯了。
瓦图和熟悉“纱笼”头目的几个“纱笼”震惊之余,还疑惑不已,心道,这子今怎么武功精进了,像换了个人似的,平时没那么厉害啊!
特别是瓦图,心里琢磨着,就凭他刚才这几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这子私下练功,绝对是心怀叵测,这是要取代老子的节奏啊!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可是赵宇刚才创立的刀法,还没来得及命名,姑且先叫它“连环索命刀”好了。
幸好是用“混沌御神字决”之“控魂”,操控又是“纱笼”头目那具垃圾身体,威力弱了好几筹,要是赵宇亲自施为,就不是这五个“纱笼”在地面上翻滚了,而是传中毛骨悚然的肢解惨案在现实中发生。
“纱笼”头目之所以感到头疼,是因为赵宇“控魂”还有些粗糙,如果练至炉火纯青,就不会了,除非有意为之。
此时,大巴车里,除了赵宇和罗丹,还有唐翰墨和唐梦芸父女俩,父亲正在轻轻地拍打着平怀里哭泣的女儿,其它人也都大张着嘴巴,眼球圆瞪,惊异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道,怪不得唐老板一点都不怕,原来那个“纱笼”头目是他安排的卧底,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杀的匪徒狼狈逃窜,这是电影中的桥段啊!
刚才不会是拍电影吧?!
有人晃了晃脑袋,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幻境晃掉。特别是董发财,心想,好你个唐翰墨,关键时候留一手,害的老兄弟我白为你担心了。
而他们这一行人中,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他就是唐翰墨。
从认识赵宇至今,赵宇的好几件事都不是按常理可以想象的,他已经将赵宇惊为人,在人面前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他不想去探究原由,探了也没用,白是白探,晚上是瞎探。
他暗自决定,今后在赵宇面前,不管发生什么,一句话也别问,就是两个字,相信!
而且,唐翰墨预感到,赵宇今后还会做出更多、更大、更惊动地的事,他紧握拳头,好像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这时候,赵宇懒洋洋地起身了。
他走到唐翰墨父女面前,音量很低,“唐总,谢谢你为我出头。这就是那伙人找的事,本来不想和他们计较,放他们一马,可他们那么不珍爱自己的身体,钱又都多的不好好用,我只好去帮帮他们了。你们先去内俳艾迪,今晚我们在酒店会合。告诉大家放心去玩。对了,董老板已经报警了,你们可以等警察来,让警车送你们一程,过了这段山路就完全了。”
“好,赵宇,多的话不了,今后有什么我唐翰墨可以效力的地方,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力而为。多加心,我们今晚酒店见!”
“晚上见!”赵宇示意罗丹,我们要干活了。罗丹一脸的无奈,只好起身,跟着赵宇就要下车。
“赵宇,你去哪儿?我要跟你一道去!”唐梦芸一把拉住要下车的赵宇。
“芸,你放心,赵宇没事,你去只会碍事,称为赵宇的累赘。听话,晚上赵宇就和我们会合了。”
唐翰墨劝住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