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美式15将官手枪,这把枪1946年就停止生产了,所以目前市面上很是稀少。这枪适合近距离射杀目标,外观看上去有些花里胡哨,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花里胡哨,才成为很多有点格调但是又不多的爱枪人士追捧的枪支之一。
巴迪瞧了几眼,这正是最近自己想要的一款枪,这个付云归还真是对自己的兴趣爱好了如指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子皮翁给他透露的消息,他记得自己曾经和皮翁有意无意地提起过这个,但也是好久之前了。
“帕颂,这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但是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他不喜欢这种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的做事风格,但是对方是付云归这个从来不会管什么规则的狠人,他还是勉强接受。
今天他能够来这里赴约,那就已经说明他在一定的程度上服软了。
所以不能对这个男人要求太多,不然很容易适得其反。
“当然是送给上校的第三份礼物,毕竟这案子还是多亏你了,不然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解决了。”男人凝眉似笑非笑,“把子弹送进敌人的脑袋里,让我很高兴。”
“虽然这敌人好像还没解决完。”说着他瞧了巴迪一眼,然后又跟了一句,“但是总归是有心情回去操操妹子了。”
巴迪收到了他眼底的莫名意味,但是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笑了笑,“是吗?有心情搞搞女人那最好了,毕竟这是世上为数不多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了。”
“是。”男人也随意回了一句,“所以这把枪还请上校笑纳。”
巴迪的心不由缓了缓,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行,毕竟我和你爸爸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要收下的。”
“那就好。”这一次,付云归没有将自己和皮翁之间摘除的那么清楚。
巴迪放下酒杯,从箱子里把那把银色的手枪拿起来又反复看了看,他太喜欢这种调调的枪了,后面再搞个珍珠放上面,简直骚气的不行。
他又盯着瞧了几眼,随即抬眼望过去,“帕颂,明天我就让他们把你的货给送回去,绝不会耽误你挣钱。”
男人手指若无其事地摸索着酒杯,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那就先谢谢上校了。”
“应该的,毕竟我很期待我们后面的合作。”此刻巴迪完全沉浸在金钱和礼物的喜悦中。
付云归看着他脸上难以掩藏的笑,不由会心一笑。
然而下一秒便敛了笑,盯着那个老男人满眼的杀意。
没有人可以这样搞他。
不过看在他目前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先让他再高兴的蹦跶一段时间。
入了夜,一辆蓝色的布加迪威龙穿梭在闹市区,如此惹人注目的车出现在纷杂的人群中,赚尽了回头率,尤其是驾驶座上的男人。
路边女人们惊叹的目光从豪车中又转移到男人的身上。
夹杂着微微凉意的风吹在付云归的脸上,男人今晚的酒喝的不算多,但还是微微有些脸红。
今晚的中心区格外的拥堵,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停地冲着前面按着喇叭。
阿努坐在旁边,看了一眼满脸烦躁的男人,想说话又不敢说。
他想提醒一下云哥,这里是芭提雅最发达的地区了,每天的人流量本来就多,更何况是晚上的黄金时刻,所以再怎么按喇叭都是没用的。
可是他又知道,就算自己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最后还可能把仅存的那点耐心都用来骂自己了。
算了,也没必要冒这个险。
还是在旁边默默不说话的好。
差不多一个小时,那辆蓝色的敞篷跑车才开入棕榈湾盛景庄园。
阿努立马从副驾驶下车,“云哥,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点头,“明早跟夜鹰说一声,之前放在缅甸的那批货,可以准备发出去了。”
阿努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阿努便准备回去,结果还没走两步,又被那男人叫回去了。
“今晚,黄茉茉吃饭了没有?”
阿努一怔,云哥开始关心那个黄茉茉了,这是不生气了?
“吃了,我让人送了冬阴功汤和绿色咖喱鸡过来,烧的比较清淡,应该还是很符合她的口味的。”
“而且送饭的那个人说了,她走的时候看见她已经在吃。”阿努又补了一句。
男人哼了一声表示听见了,便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一楼一片漆黑,丝毫没有那个女人的踪影。
也对,这个点,那女人估计也睡了。毕竟昨晚自己也不知道她聚精会神地盯着外面看个什么劲,一下也不睡。
男人将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边走边脱了上身的衬衫,然后进去将一楼客厅的灯打开,去冰箱里取一些酒来解热。
结果一打开冰箱,里面有个陌生的东西一下吸引了他的目光。
还剩一半的绿色咖喱鸡,用个白色的盒子干干净净地装着,放在旁边,上面还贴了标签。
男人拿过来瞧了一眼,上面娟秀的字体一笔一划地写着:没有动过,可以吃。
他不由轻嗤一声,怎么,没动过这意思是留给他吃的?
他像是穷到吃别人剩饭的人吗?
还有,这个冰箱是用来放酒的,不是给她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男人这样想着,不免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然后把标签又贴回去了,从旁边拿了酒出来。
喝了几口加冰的威士忌缓缓,男人便将酒杯放下,然后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查看里面的监控设备,准备看看这女人的状况。
整个房子都安装了隐秘的监控和报警设备,一般人发现不了,不过一旦有外人靠近这所庄园,他的手机上便能直接收到提醒。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选择的房间是离他最远的那间,肯定是阿努跟她说了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男人不禁觉得好笑,离得那么远又有什么用,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他要是想怎么样,她能躲得掉?
昏暗的卧室里,茉茉抱着自己的长颈鹿侧躺在床中间,身上只盖了一个薄薄的乳白色毯子,黑长的头发盖着她的半张脸,睡得一脸的恬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噩梦了,没一会她又突然动了动身体,那睡衣肩带直接滑下来了,胸前的酥软半露不露,上面还盖着几簇黑发。
付云归盯着看了几眼,感觉更热了。
妈的,这该死的天气。
怎么入了夜还这么燥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