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就买了不少的布料子,半个月之前送到了这个裁缝铺子,给她自己,还有鲁氏和小鱼每人做了三套的新衣服,正好今天到期可以取了,慕云还让裁缝用剩下的布料子给小鱼缝了一个小书包,笔墨纸砚一次置办了个齐全,又花了她不少的银子,带着回了家。
小鱼听说自己明天就要去上学去了,立刻露出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娘,我才五岁啊,为什么就要去上学了?我在家里面最起码还能给你们看看家烧个水什么的啊!你看看村子里面的那些孩子,别说女孩子去上学的了,就连男孩子去上学的都没有啊!”
“你能和他们比吗?他们世代都是农户,压根也不知道上学的好处,再说他们一天天的吃饭都吃不饱,谁家又能够拿出来一两银子送孩子去上学啊!但是咱们不一样,我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一个不识字的,我也不认识他们这里的字,你要是不去上学的话,咱们家那就是两个大文盲,我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你去上学,然后把学馆里面学到的东西回来都教给我,这样咱们就等于是每个月拿一两银子却两个人一起学习,不亏!”
小鱼完全是觉着自己去学馆上学那就是浪费时间和金钱,但是慕云说的也是这么一个理,她总不能大字不识一个,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吧?
“那行吧,我去把字给学全了,娘也就等于是学全了,咱们在现代所学的那些东西和这里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学一学也有好处,那我明天就去上学去了!”
“去吧,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要不说这穷人家的孩子根本就上不了学呢,束脩的银子每个月一两,还有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都很贵,穷人真的是承受不起,咱们家也是有驴车的人了,明天娘早起赶着驴车送你去上学,下午放课的时候娘也接你去,你记得,除了娘,其余的不管谁去接你,都不能跟着走啊!”
“我知道的娘,我现在的身体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我的实际年龄可是已经八岁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孩了。”
傍晚的时候,鲁氏和罗大嫂铁头一起收工回来了。
慕云把裁缝做好的衣服拿了出来,让鲁氏和小鱼都试一试。
鲁氏这一辈子也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啊,连摸摸都不敢摸,生怕自己生了好多老茧的手把这布料子给摸坏了。
“我不穿我不穿,我有换洗的衣服,这么好的料子云儿你自己留着穿,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穿新衣服做什么啊!”
“娘,我挑选的料子都是不张扬的,但是特别的柔软,穿上之后别人看不太出来什么,咱们却能够舒服不少呢,咱们家现在有钱,当然要享受一下了,你看看,咱们三个人每人都是三套,都是按照身材做出来的,娘你的衣服我和小鱼都穿不了,我们的你也不能穿,所以你要是不要的话,这衣服也就废了,我只能是扔了!”
“哎呦你这败家孩子,什么玩意就扔了啊!这么好的衣服你敢扔了,那我可真的要打你了!”
“娘我知道你节俭了一辈子,不过咱们家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样了,咱们现在做生意,赚钱了,不用再过之前的那种苦日子,我过一阵子还要在咱们的茶棚子里面上新品呢,卖冰镇糖水,正好这天儿是一天比一天的热,生意一定是错不了!”
“冰镇糖水?那是个啥?”
“就是喝进去凉哇哇甜滋滋的东西,还有咱们那个茶棚子我也打算翻新一下,加两条桌子和四条椅子,棚子也加盖一块,不过得等着赵木匠给我做完了榨汁机之后再说这些事情了!”
鲁氏被慕云的这番话说的晕陶陶的,就觉着她的日子终于是有了盼头,最后也忍着心里的不安,将这三套衣服给收了起来。
因为第二天小鱼就要上学了,所以当天晚上一家人早早睡下,免得耽误了上学的时辰,结果慕云在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她们家院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声响。
这声声响并不大,小鱼和鲁氏都没有听见,但是慕云的职业习惯却是让她一直保持着极高的警觉性,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慕云的眼睛就睁开,等着声音消失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地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隙。
外面漆黑一片,但是慕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还是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她的院子里面鬼鬼祟祟地移动着,手里面还拎着什么东西。
慕云的眉头皱了皱。
这个人的身形一看就是一个男人,但绝对不是康莲村的乡亲,而是从外村过来的人。
慕云没有轻举妄动,透过窗户的缝隙仔细地看着外面。
外面的那个男人十分小心地移动着,看样子是不想弄出声响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人,走到慕云家的院子角落放烧柴的地方,将手里面拎着的那个小桶里面的东西泼洒到了柴堆的上面。
空气当中隐隐约约地传过来一股松油的味道。
慕云终于弄明白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了。
他居然想要纵火烧她们家的院子。
慕云推开窗子从里面翻了出去,几步就跑到了男人的面前,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手中的橡胶棒挥出,直接抽打在了男人的头部。
男人一下子就被打懵了,捂着头转过身来,不过还不等着他反应过来,慕云的第二棒已经落了下来。
这一次男人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晕倒在地。
院子里面传出来的声响终于把鲁氏和小鱼都给惊醒了,两个人跑到院子里面看见这一幕之后,都惊叫了起来。
“小鱼,去把蜡烛点着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想要放火把咱们娘三个给烧死!”
小鱼害怕极了,跑回屋里把蜡烛都给拿了出来,一直把院子里面弄得亮堂堂的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那个男人倒在地上,脸上还用一块黑巾蒙着面。
慕云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已经是有所怀疑,等着把他脸上的面巾扯下来之后,慕云证实了自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