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根本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一切……自己对着告白的人是纯粹的上一次的昨天的他？？
“……”
安静中，姜芯很尴尬地从沈斯越的身上滑落，但还是不死心地扣着他的脖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斯越抬手落在她的额头。
“你生病了？”
“……没有。”
“你喝酒了？”
“……也没有。”
“那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冲动？”沈斯越微微歪头，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虽然不太明显。
姜芯抿了抿唇，非常不甘心地压下哭笑不得：“都说了，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
“忍耐多时？”沈斯越抢话。
姜芯眨眼：“嗯……”
“好，你的告白我收到了。”沈斯越手指轻轻点姜芯的胳膊，示意她先把他放开。
姜芯：“就这样？”
沈斯越淡定地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过ipad处理邮件：“你跟我告的白，主动权当然是在我这边。我得考虑一下再回复你比较妥帖吧？”
姜芯：“……”
她困惑地看着他，不相信他真的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不然不会她都主动走到这一步了，他还要退一步？！
意义何在？？？
“沈斯越。”
沈斯越抬头。
“你真的不记得你来仓库救我的事了？”
“仓库？什么仓库？”
“……”
姜芯俯桌凑近打量他的眼珠子，好像真的不是装的。
她不死心地拿过桌上笔筒里的剪刀，对他作势猛地一刺！
沈斯越盯着她的剪刀，只是下意识地皱眉却没有躲闪。
“你……做什么？”
姜芯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应激反应。
她失落地把剪刀放下，听到他说：“如果没别的事先回去工作吧？我需要开一个跨国会议。”
姜芯灰溜溜地从他办公室里退出去，顶着满满一头的问号乌云，不明白到底哪儿出问题了。
见到她这个灰败样子，猜到她的告白肯定没成功。
她高兴地翘着二郎腿，说着风凉的“慢走不送”。
姜芯扭头，看了看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懒得计较，回到自己位置。
明明是一起回来的，为什么她记得被掳走的事仓库发生的事，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对啊……明明不记得人是她才对啊……
上一次在比赛馆门口发生的事不就是沈斯越透露给她听，她才知道有时光倒流这回事的吗？？
难道说上一次是她不记得，这次换沈斯越不记得了？？
姜芯甚至忍不住打开百度。
“姜芯，是有事不懂吗？”旁边的艾米瞄到她在用百度词条，就好心地凑过来看看自己有没有表现的地方。
“艾米，你说穿越两次都没失忆的人失忆的几率有多大？”
“……”
姜芯扭头，看着神情变得漂移的艾米，摆摆手：“我开玩笑的。”
“…………”
什么鬼？
姜芯难受的抓耳挠腮，却又孤独无助。
谁叫这会儿还没有穿越剧呢？当年大火的《步步惊心》现在还在某江网上是个逐渐长大的苗子呢。
她跟谁都讨教不到这种事！
无奈，姜芯心不在焉地等到中午。
这次她没有自己一个人提前离开，而是跟沈斯越一起去赴约小分队的聚饭。
“沈总。”
姜芯脖子像天鹅翘首以盼，生怕错过沈斯越的离开。
看到沈斯越跟出来后，她赶紧起身叫住他。
她的这一声唤，大堂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姜芯拎起包飞奔过去。
“沈斯越，我们走吧。”
她挽过沈斯越的胳膊灿烂一笑，那些假装不八卦的同事们其实都各自发出了不同的回避的声音。
压眉，刚想要说什么。
沈斯越回头对她说：“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去吧。”
姜芯骄傲地对她仰了仰头。
走出办公室，姜芯跟开国元勋一样满满胜利骄傲姿态。
沈斯越吐槽她：“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夸张吗？我不觉得。”姜芯耸耸肩，她之前就是太低调了，太自我矛盾了，所以才错过了那么多时间。现在既然知道沈斯越其实心里也是有她的，她恨不得把这些错过都给补回来。“我不介意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在追你啊~还是你介意？”
沈斯越勾唇，宠溺淡笑：“得到姜芯姐的垂爱，我觉得还挺享受的。”
姜芯挑眉，霸气地说：“那是，你可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还是喜欢了两世的人啊。
沈斯越眼底不经意地闪过躲闪的娇羞和爽感。
“等一下在他们面前，你也能这么淡定地厚脸皮才好。”
姜芯：“……”
她略有一丝丝的发怂。
这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她以前的样子，冲破心理防线这样厚脸皮，倒还好。
可小分队的孩子们都是知道她以前霸气无双的样子的，现在变成了一个恋爱脑粘人包……嗯……
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姜芯清了清嗓子，不吭声地跟他进电梯。
还是寿司店。
她提到为什么在这里聚，熊星沈雪他们的台词都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熊星这句提问响起，正是他们聚会的尴尬转折。
齐天扶了扶眼镜，“看来我得攒红包了？”
姜芯只静默一秒，斩钉截铁地拿起沈斯越的手与其十指紧扣：“只要沈斯越愿意，我随时可以。”
熊星惊呼，沈雪有点被姜芯的主动给吓到。
齐天也是一脸尝新的模样。
姜芯则是笑盈盈地看着沈斯越：“沈斯越，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沈斯越诚然平时习惯了的表情寡淡，此时眉眼也震动地在努力消化。他滚动的喉结暴露他此时内心不太平静的情绪。
他一直都等着她开窍，现在她开窍成这样，他竟有些招架不住了。
“来，几位的炸天妇罗~”
服务生上菜，沈斯越扭头。
姜芯却不依不饶地让他别想把这个问题给躲过去：“沈斯越，你怂了？别想就这么打哈哈地糊弄我啊。”
沈斯越另一只手拿过来，把姜芯的十指相扣按下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还对你早上的告白处于一个考虑的阶段，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姜小姐？”
姜芯：“……”
其他人听到这话，愣住了。
纷纷互相面面相觑。
“告白？考虑？什么意思？”
沈斯越认真地看着小分队的成员们，把自己跟姜芯的契约恋爱关系和盘托出：“……所以，准确的来说，现在开始，姜芯跟我的关系才是真正的有所变化。”
“不是吧？你们玩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