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放弃的话你会不跟沈斯越订婚吗？”既然她这么问，姜芯倒也好奇地问她的计划部署。
肖月月聪明地并没有被姜芯绕进去，而是笑盈盈地说：“是我先问你的啊，你得先给答案我才能回答你。”
眼看沈斯越提着水回来了。
姜芯看着一点点靠近的沈斯越，心脏一点点地压缩。
直到她听到自己说：“我放弃了，因为沈斯越先放弃我了。”
好奇怪。
这个决定，明明是他先提议，她附议的。
可当她听到自己说出放弃，心口结痂的地方被撕了一下，流血了，刺刺的生疼。
沈斯越上车，把水递给肖月月，又拿了一瓶给姜芯。
“你们在说什么？”
姜芯没接。
“没说什么，我在告诉姜芯我们订婚的事情。”肖月月撒娇地让沈斯越帮忙打开水瓶盖。
姜芯故意把头低的很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隐感觉沈斯越在看自己。
一路无话。
姜芯坐在后座看着肖月月在沈斯越车子里的放松，不时地跟沈斯越聊着周末的计划云云，就像看着一对未来的夫妻一样。
夫唱妇随，有着相同的三观相同的成长环境，说话做事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不敢说他们之间绝对有爱情，但夫妻间合适是最重要的。
陈女士跟洪叔就因为合适，才把日子越过越好的啊。
上一世，她被陈女士安排相的几次亲，也都是因为条件合适才去相看，对方想要继续约会下去也说的是“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瞧，合适多重要。
爱或许在某个时刻，某个氛围里可以忽然滋生。
合适则需要硬性的先天条件。
他们订婚……顺理成章。
“谢谢送我回来。”姜芯下车，道谢后关上车门。
“等等。”沈斯越解开安全带跟着下车。
姜芯看看手里始终提着的烤肉袋子，确定自己没有掉东西。
抬眼间，沈斯越拿了一件外套。
“披上吧，晚上气温会突然下降，北方的天气昼夜温差大。”
“不用，我已经到学校……”
“不想感冒的话就穿上。”沈斯越霸道地给姜芯拉拉链。
姜芯越过他看向车里的肖月月，肖月月盯着前方没有望向这边。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渣男？”
不，就是个渣男！
姜芯压低声音提醒他不要做失分寸的行为，沈斯越却不以为然地把拉链拉到最上面缓眼抬视线。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噗，沈斯越，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俗不可耐？”姜芯气笑了，这种话他居然都说得出来。
“你忘了？我妈说的，你把我带坏的。”沈斯越挑眉。
“呸！”姜芯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要走。突然沈斯越勾过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
“沈斯越！”姜芯的惊呼含在喉咙里，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紧张到不行。
这儿是学校门口，旁边还挨着就坐在车里的肖月月。
姜芯内心强烈的道德感和正义感让她不容许自己犯错！
她想推开他，却怕发出动静。
“沈斯越，你别发疯了，你是要订婚了的人！”姜芯扯着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嗓子警告他放开她。
“你这样，我能不能当你是在吃醋？”沈斯越勾唇，流露腹黑痞坏的傲娇。
姜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她扬起下巴直视他弯弯的眉眼，“沈斯越，你根本不是这块料，别东施效颦了。你得对你的选择负责任。”
沈斯越眼角的笑意被失落所替代，他箍着她沉声问：“如果我变的很坏很坏，你会不会喜欢我？”
姜芯怔怔，被他此时此刻的认真给吓到了。
他……
沈斯越……是在渴求她的喜欢吗？
“沈斯越。”此时肖月月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该走了，叔叔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去一趟。”
姜芯眨眼，回神。
看，真的是梦。
每次快要相信的时候总会出现适当的提醒让人回归现实。
姜芯推开沈斯越，转身往校门口走。
直到她听到身后的车子扬长而去的声音，才缓缓停下来。
没力气了，蹲下。
姜芯视线放低，看着周围的人往校门口移动的下半身，把自己画地为牢。
沈斯越的话像中蛊一样不停地在她耳边响起。
……
“你这样，我能不能当你是在吃醋？”
……
“如果我变的很坏很坏，你会不会喜欢我？”
……
如果我变得很坏很坏。
你会不会喜欢我？
……
姜芯看到阿黑那双熟悉的黑鞋子出现在跟前，把手抬起来求他扶她一下：“阿黑，我刚才又犯贱了，我居然好高兴他想我喜欢他。”
阿黑把她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姜芯把烤肉袋子递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阿黑给她打字回：“我在打工，没接到电话。”
姜芯还是很生气：“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比赛我多希望你能出现？还有刚刚……”
我多希望你能出现在沈斯越的跟前。
让他知道她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他一个沈斯越，她说的阿黑是真实存在的。
他或许就不会那么骄傲了！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姜芯推开他手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下巴处搁到拉链，低头看着身上沈斯越给穿上的外套，把它扯开，苦笑吐槽，“他跟别的女生要订婚了，却要给我送这样的殷勤。”
“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吗，是他明明不是渣男的体质却莫名其妙变成了这样的人！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逾举了，却知法犯法。他都逾举了却还不肯说他喜欢我。”
阿黑站在跟前一声不吭。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姜芯抬头，无助地看着他。
阿黑黑的像根木头。
“算了，烤肉记得吃。”
阿黑点点头。
姜芯悻悻地踏着地面往学校里走去，走出去十几米她驻足转身。
阿黑还站在原地。
姜芯心念一动，朝他飞跑过去。
阿黑显然一怔，在原地的身影往后踉跄一步到底没躲过她的“突袭”。
姜芯张开双臂稳稳地抱住他。
阿黑又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姜芯这种回转奔跑拥抱，很难不引人行注目礼。不过也只是看上两眼后又收回目光。
姜芯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确认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