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说以前。”姜芯皱眉，拉过声音变大的沈雪，怕她这样的任性会让自己跟沈斯越之间更尴尬。“以前我们还小，还在子安巷，还要受高中最严苛的校规校训。现在我们是要绝对自我负责行为的成年人！现在我们做任何的事都要考虑后果考虑未来。你觉得还可能怎么不变？”
“以前我奶奶，齐叔叔都还在。以前你的梦想也不是进入娱乐圈当明星。以前……我们都还以为人生还有一万种可能。”
这时门开。
沈斯越和肖月月还有熊星出来了。
熊星：“哎，怎么都杵在这里啊？走了走了，我跟教练打声招呼，我们一起去吃烤肉！！”
姜芯第一个主动附和：“太好了，我好久没有吃烤肉了！”
“是吧？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你牙齿没被打掉吗？马上就去吃牛肉，会不会对牙不好？”
“芯姐你跟我开玩笑呢？！怎么可能被打掉牙？！”
……
姜芯跟熊星有说有闹地走在前面。
齐天和沈雪像委屈的两个跟班，各自带着不同的眼神望向沈斯越和肖月月，跟上姜芯和熊星。
“你的朋友们一点都不喜欢我。”肖月月耸耸肩。
沈斯越沉了沉眼眸：“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朋友们都很真性情。是你一定要来的。”
“不过我不后悔啊，我很羡慕你有这么一群可爱的朋友，我以为你这样的性格的，是不会有朋友的。”肖月月笑，“有女朋友也挺稀罕。”
沈斯越拦住她：“好了，比赛带你来看过了，我的朋友你也见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刚才没听到吃烤肉吗？我来都来了，也不差我一个人的筷子吧？”
“……”
“放心吧，你觉得这三个月的试验没有用，我却觉得很有用。难道你不想再看看吗？”
沈斯越拧眉。
……
烤肉店。
熊星还是缺席了。
他去跟教练请假的时候教练不给假，说什么也要他去医院留院观察一晚，这是对身体和对下一场比赛的负责。
没办法，熊星只能给姜芯钱，让姜芯他们去吃，并且反复强调这顿饭一定是他这个冠军请客。
姜芯再次打给阿黑。
可是阿黑的手机依然没人接听。
她只好给阿黑留言：“阿黑，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如果听到留言记得晚上到我学校来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
姜芯特地让服务生打包了一份给她。
沈雪见状，问姜芯这是不是要打包回去给室友。“如果这样的话，我也要。”
“我是打包给我朋友，行啊，你也打包一份回去给室友吧。熊星给的钱，够我们再吃一顿的。齐天你要不要？”
沈雪闻言挑眉：“你朋友？新交的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姜芯余光打量了一下旁边给肖月月夹肉的沈斯越。
“高吗？帅吗？”沈雪勾唇，来劲了，“比起我们沈斯越怎么样？”
姜芯：“没法比。”
沈雪微怔，一时反应不过来姜芯这话是拆台还是捧场。
这时齐天把话接起来：“好的没法比，还是坏的没法比？”
肖月月放下筷子，也认真地看过来：“我去过那么多地方，比沈斯越帅的男生还真没几个。”
姜芯看着在碳架上滋滋作响的肉片，扯扯嘴角：“是吗？那我还挺幸运的。我遇到的这个比沈斯越还帅。”
沈雪高兴姜芯终于开窍了，身上的刺知道硬了。
“虽然姜芯不比我漂亮，但你的魅力很特别。多认识认识人挺好的，免得有人不知道珍惜。”
沈斯越好像听不懂沈雪的话外弦音似的，给姜芯夹肉：“跟我们说说呗？那个朋友具体多帅，在哪儿认识的，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
姜芯：“好啊，有机会一定。”
肖月月勾过沈斯越的胳膊歪头一笑：“我也要看，我得看看比沈斯越还要帅的帅哥长什么样子！”
沈雪原地翻白眼：“……哪儿都有你！”
沈斯越手指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让她好好吃肉。肖月月撒娇地抓着他的手作势要咬。
姜芯忘记碳架上的肉片已经烤好了，她还要拿夹子反复烤。
肉片发出焦黑的声音。
被齐天提醒，姜芯才回过神来。
这顿烤肉，姜芯也不记得吃进去几块，也不知道滋味如何。她只牢牢记得带上给阿黑的那一份烤肉。
沈雪也带了一份给室友。
齐天没占这福气。
姜芯付完钱，跟大家在烤肉店门口告别。
沈斯越去把车开过来，要当司机送他们。
姜芯刚要说不用，被沈雪推进了车里。
沈斯越的副驾驶座，坐着肖月月。
他们只能坐后排。
沈雪要他先送她和齐天回去。
沈雪下车的时候跟姜芯低声快语：“机会我给你制造了，你争气点。”
于是，很快，车子里只有她跟沈斯越和肖月月两个人。
“我有点口渴。”肖月月让沈斯越停路边一下。
沈斯越解开安全带：“我去给你买水。”
“嗯。”肖月月甜笑。
姜芯目睹沈斯越下车关上车门。
肖月月扭过头看向姜芯的时候，笑容由小女人的撒娇秒切明媚的得意。
“姜芯，我们要订婚了。”
姜芯微怔。
“虽然我们现在年纪还小，不过订婚嘛也无妨。沈叔叔沈阿姨还有我爸爸妈妈都是这个意思。大人们有这个兴致，我跟斯越觉得就顺从一下。”
姜芯知道她这是故意支开沈斯越跟自己说这个消息。
“既然是这样，干吗要支开他单独跟我说呢？”
你在怕什么？
肖月月笑：“因为我想来一场女生和女生之间的单独对话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芯眯了眯眼睛：“我怎么想重要吗？你怕我去破坏订婚宴吗？”
肖月月摇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放弃沈斯越了，刚刚在烤肉店里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真实存在。”
姜芯依然不明白。
昏暗的车内没有开灯。
肖月月双手抱臂侧着身子靠在椅背上。
“我这个人呢，什么事都喜欢简单一点。特别是男人。如果有人惦记着我会不高兴。你是爽快妹子，他们说起你最多的就是你的爽快仗义。跟那些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两面女孩不一样。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呗？你放弃沈斯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