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哪个，只要他开心，开心便是答案吧。
“不怕打掉牙，被打的全身是伤吗？”
“不怕。”
“不怕你妈反对吗？”
“不怕。”熊星认真地摇摇头，“反正我不管做什么我妈都会反对的，我想为自己认真地活一次。”
姜芯摸摸他的头。
“好啊，这才是少年模样~”
熊星又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呵呵呵，姜芯你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他不知道，这是三十二岁的姜芯发自真心的羡慕。
虽然得到想要的奖励又被姜芯肯定，熊星很开心，但开心着开心着他又面露担忧：“就是不知道这次月考成绩怎么样，如果没有提高的话你这个陪练我都要失去了……”
姜芯安慰他既然出来玩就不要想这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了再说。
转头她跑到台阶
侯广平接到姜芯的电话挺意外的：“哎？姜芯？你不是去玩了吗？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
姜芯：“侯老师，月考成绩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老侯愣了一下，笑：“我没听错吧？你这么紧张月考成绩呢？出去玩了还挂念着？”
听这话头，姜芯就知道成绩肯定出来了，催促地问：“侯老师你就说呗，我到底情况怎么样啊。”
侯广平叹了口气，故意卖关子：“你自己听吧，我不做评价。”
姜芯屏息。
“语文109，数学110……”
姜芯听着听着，咬着手指的嘴慢慢放松，直到侯广平把科目分数都报完了，她对一旁垂下来的藤蔓轻声说道：“那，我这次考的还不错？”
侯广平绷着嗓子：“还不错吗？都是比及格分数线多个几分。”
姜芯眨眼，听到侯广平声音放软：“不过呢，比起上一次你考的满江红来说，确实进步巨大。除了物理化学都及格了。”
姜芯握拳，原地蹦个老高。
“yes！”
侯广平楞楞：“嗯？说什么呢？说谁死了？”
“不是谁死了，是英文，老侯你放心，不是骂你。”姜芯咧嘴笑，眼角弯弯，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对了，熊星呢？熊星怎么样？”
“熊星……”侯广平倒吸一口气，“具体分数不记得了，不过比起之前也是进步巨大。你看看，你们脑子都不笨，只要花点心思这效果显著，不是吗？”
眼看着老侯又要说教了，姜芯赶紧借口山上信号不好，挂掉。
她神清气爽地伸伸懒腰，感觉这会儿出来玩放纵的感觉才是真正发酵开始。
姜芯快步折返想告诉熊星这个好消息，路过洗手间的时候看到沈雪一个人在跳舞。
走近，姜芯发现她居然还在给自己录像。
沈雪特地找了角度，以树木风景为背景。
那台放着录像的设备，她认得。
是沈斯越的。
姜芯等沈雪上前操作的时候走过去：“怎么想到给自己录视频？”
“沈斯越说的，他说录制一段好的，既可以看一下自己的整体感觉，又可以在有需要投递的时候立刻给资料。”沈雪翻看刚才录制的，“我觉得挺好的。”
姜芯心里os，这也太现代思路了。
沈斯越的猫腻洗不清啊……
“你好像突然跟沈斯越走的挺近。”姜芯刚要把身上齐天给的资料册子拿出来，“关于首都院校……”
“我对他有好感。”
姜芯微怔。
沈雪抬头看一眼姜芯：“沈斯越脑子聪明，人又优秀，虽然性格内向了点也不怎么爱说话，但这不是缺点。对他有好感很正常吧。”
姜芯手里的册子停留在手心。
沈雪如此落落大方，出乎姜芯的意料。
在巷弄里，沈斯越和沈雪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若是以后走到一起才是故事剧本里正常的安排。
“嗯……那，那你应该不会抗拒跟他补课的事了吧？”姜芯看向她，“之前你怎么都不肯答应。”
沈雪：“我抗拒补课，是因为我觉得学习对我的发展意义不大，不想耽误跳舞的时间。不是我抗拒沈斯越。”
姜芯颔首，册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拿不出来。
如果她拿出来，沈雪看到资料上对文化课分数不低的院校条件，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改变主意。
如果她不拿出来，好像她故意在耽误一个少女的大好前程。
好心，突然变得两边不是人了。
“别愣着，你没什么事的话帮我举一下机子。放在石阶上镜头太死了。”沈雪不知道姜芯内心的犹豫，让她帮忙当人肉机架。
通过镜头，姜芯再一次被沈雪天生的舞者姿态给折服。
人美，舞姿美，年轻纤柔的身躯下透着一股倔劲。
她的能力配得上她的野心。
姜芯知道，即便她不帮她，即便她的求学之路有多困难，都不会磨灭她要出人头地的欲望。
脑海里，姜芯不断闪现沈雪跟沈斯越一起的画面。
姜芯被自己这乱七八糟的心思给逗笑了，她给沈雪录完视频，递上小册子。
“上次答应你的，问齐地哥要来的。你好好看看。”
沈雪一怔，高兴地接过。
“谢谢。”
姜芯的心，有一点点空。
……
不能听收音机，也没有手机其他娱乐活动。
山上的时间显得漫长有些枯燥。
但光是静静地坐着发呆，或者闭目养神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
很快，几个人吃饱喝足到了晚上。
白天的燥热和阳光的照顾，变成了月光下的清冷余晖。
窝在帐篷里，熊星提议讲鬼故事。
沈雪皱眉：“不要了吧……”
熊星嘿嘿笑：“哦？胆小鬼哦？还没开始讲就怕了。”
沈雪：“……”
齐天：“鬼故事讲的很无聊就很可笑。”
熊星眼珠一转：“谁说的？我说的可是真实发生的故事……”
姜芯挑眉，某人已经开始在讲了。
她抓抓身上的毯子，更加抱紧自己。
山上住夜讲鬼故事，好像火车上吃方便面加鸡蛋，必备节目。
这时有一只胳膊伸到了她这边。
“如果你害怕的话，这个借你。”
姜芯扭头，沈斯越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体，“其他地方，不行。”
“……”姜芯越过他看到坐在他旁边的沈雪，尴尬地绷紧脸，“我才不害怕呢。鬼故事糊弄小孩的。”
沈雪抱紧怀里的小熊玩具，看向熊星。
“……我之前给我妈关店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在不远处走来走去。我以为她要吃馄饨就叫住她。我叫住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裙子
下一秒，一阵风刮过，树叶发出嗖嗖的声音。
这么应景的渲染气氛，沈雪叫出声。
姜芯扭头，她钻在沈斯越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