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姜芯着急地拉着沈斯越去找牛爷爷看有没证据了。
放学过过去，保安室里没人。
姜芯寻思牛爷爷是不是去吃饭了，等一会儿。
结果还没看到牛爷爷呢，看到那个柯爷爷跟沈雪在一起！
姜芯有点懵。
“什么情况？”
看他们样子有说有笑的，沈斯越拉姜芯到一旁别被他们看到。
柯骗子跟沈雪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姜芯转过身去，跟沈斯越的下巴磕到。
她仰起头，沈斯越也正好低下头。
这暧昧的近距离四目相对，万年单身的姜芯也顶不住。
不过听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姜芯只好抱紧沈斯越，让他跟着把身子侧过去一些，“过去点。”
“那柯爷爷，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你这么优秀一定可以的。”
“谢谢柯爷爷。那……我先走了？”
“好，我送你。”
“没事的，柯爷爷，您回去吧。”
“没事，都到了。”
“好的，再见。”
……
姜芯的脚尖踩到沈斯越的脚上，恨不得原地隐身。沈斯越的臂弯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有一点狼狈但还是很努力地护她在狭小的缝隙里保持稳定。
直到姜芯鼓起勇气往左边看去。
两个人都没影了。
她放开沈斯越，才发现是沈斯越抱着她。
“喂？喂……”
沈斯越回神，放开双手。
姜芯从他的脚背上下来，尴尬地吸吸鼻子：“那个……他们没看到我们吧？”
沈斯越：“应该，没有。”
他们两个躲的地方是墙和一棵树之间。
姜芯踩着碎硬的落叶，从里面出来。
牛爷爷提了提裤子，嘴里眯着一根牙签过来了。
果然是去吃饭了。
姜芯拍拍身上沾染的落叶泥土，“牛爷爷。”
“哎呀，你们来了！”牛爷爷快步过来，迈进保安室里拿出提前放好的相机。“给给给，赶紧拿回去。这么贵的东西放我这里太危险了。我生怕磕碰了，压力太大！”
沈斯越从书包里拿出一包香烟：“牛爷爷，我不是说了没关系的吗？您太谨慎了。”
牛爷爷摆摆手，嘿嘿笑：“不用了，小越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事，就是拍了几张照片而已。”
推搪间，沈斯越还是把香烟成功送出去。
姜芯把照片点开看，牛爷爷不好意思地凑过来说：“我年纪大了，这种东西吧我也没用过。可能拍的不太好。”
姜芯嘴上敷衍地说“牛爷爷您太客气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机小小的屏幕翻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照片。
照片上柯骗子跟很多人同框。
有奶奶，还有别的跟奶奶同龄的各个老太太，甚至包括之前跟姜芯透露柯爷爷很有可疑的黄翠芬女士！
但这个骗子又鸡贼又谨慎，跟她们都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姜芯看着看着，不由地眉头皱起。
直到她按动快进键的大拇指骤然停下，眼神里豁然开朗！
“拍到了！拍到了！”姜芯激动地抓过旁边的沈斯越，像是得到世界冠军那么兴奋。
沈斯越眼神微跳，及时望向姜芯的相机。
只见那上面是柯爷爷变装后的样子。
一向以中山装示人的柯爷爷居然穿成大学生一样的年轻人装扮，戴着帽子眼神鬼鬼祟祟的。
他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他。
要不是他过于出众的脸，还真的不太能看的出来变身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牛爷爷见姜芯这么激动，也看过来。
沈斯越及时按下相机，冲牛爷爷点头致意：“牛爷爷，那我们先走了。”
“啊？这样啊？好，你们去吧。”
“再见。”
回去的路上，沈斯越看了一眼牛爷爷的作品。
除了那张变装的照片，还有一张他跟沈雪一起跳舞的照片勉强可以说道说道。
“看来是个老手。”沈斯越没想到这个老头子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不管了，先拿着这照片过去问问他！就算拿不到他骗人的实证，也要让他知道我们已经对他有所警惕了，算是警告！”等了三天，姜芯可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
“你跟你奶奶了解过吗？你不是说你有间接提醒过她了吗？她是否还相信这个柯爷爷。”沈斯越指着出现在相机里的奶奶，“我看她是还相信的。”
否则不会再去见柯爷爷。
“如果这样的话，你警告不了那个人，反而会加速他在你奶奶身上捞一笔就走。”沈斯越提醒姜芯。
“那现在怎么办？！”姜芯摊手，“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
比现实情况更懊恼的是姜芯对自己无能的懊恼。
她如果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就算了。
可她是从三十几岁过来的人啊！
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居然依然束手无策？！
柯爷爷的出现好像是为了再次证明她的三十几岁是无能的！
“对不起。”看到沈斯越被自己吓到的样子，姜芯垂眸道歉。“我只是……只是太担心奶奶了。”
“不是还有沈雪吗？”沈斯越抬手想要拍拍烦躁不安的姜芯，但手腾到她的马尾上面又停住。他默默收回手，给她打开思路。
姜芯怔怔后抬头：“沈雪？”
……
“谁啊？”姜芯听到沈雪出来应门。
她把门开开，看到是姜芯立刻要把门关上。
姜芯按住：“你别这么无情嘛，有事问你。”
沈雪抑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那张漂亮别致的脸拧起细眉说道：“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不会报沈斯越的补习课！”
这时站在黑暗中的沈斯越出现在姜芯身后。
沈雪有一刹那的尴尬。
沈斯越：“今天我们来，是为了问你柯唐的事。”
沈雪诧异：“柯爷爷？”
姜芯：“我们能进去说吗？”
沈雪无奈，侧身。
客厅里摆放着九十年代很少能看到的欧式白色大沙发，茶几上有些乱。
沈雪正在压腿。
沈雪示意姜芯和沈斯越随便坐。
姜芯刚坐下，沈雪问她：“你们为什么会提到柯爷爷？你们要说什么？”
“柯唐正在跟我奶奶谈对象。但我发现他是个骗子。”姜芯开门见山，精炼总结。
沈斯越：“我们刚刚看到你跟柯爷爷在一起，你好像还有事情拜托给他了？”